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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该跟人吵架。”
    “我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这姿势让叶令蔚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这个位置也不太对,在楼梯间,随时都会碰上人来来去去。
    费澜松开了叶令蔚,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叶令蔚......”
    “嗯。”叶令蔚点点头,很?快答应。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软肋,”费澜顿了一下,“你不要因为我去跟人吵架,知不知道?”
    “什......什么意思?”
    叶令蔚难得这么乖顺,费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保护你自己就可以了,你这样,会让我很?苦恼。”
    很?苦恼?
    叶令蔚皱了下眉,这样的话听起来有点刺耳,叶令蔚偏头躲过费澜的手,眉眼冷淡下来,“你什么意思?”
    之前的温驯都是装的。
    “你还说追我的,”转而叶令蔚就觉得委屈,“你现在觉得我是一个麻烦?”
    费澜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你是麻烦了?”
    叶令蔚犟着不回答,侧头看着墙壁,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要是对面这个人是叶岑或者是叶绚,叶令蔚完全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他是费澜。
    费澜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立马就软了下来,“我不是说你是麻烦,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去吵架去出头,明白吗?”
    “为什么?”叶令蔚声音沙哑的问道。
    “现在在学校,他们都不会跟你动手,遇上?不知情的人,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费澜有些无奈,“我只想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软肋。”
    叶令蔚眼眶湿润,不是感动,是委屈的,他压根不会听费澜跟他讲道理,以他的性子,但凡身体好一点,苏雷再怎么也得鼻青脸肿的走。
    费澜见?状,良久,似乎是放弃般的叹了口气,“算了,你爱闹就闹吧。”
    大不了,他让整个申城都知道叶家叶三,是不能招惹不能动的人。
    给这位小少爷画一个绝对安全的区域。
    叶令蔚抽噎了一声,“那你还喜不喜欢我了?”
    费澜,“?”
    “你刚刚说算了......”叶令蔚解释道。
    费澜眯起眼睛,“你听话只听半句?”
    “不是,”叶令蔚很?是诚实地摇头,“我只听自己想听的。”
    费澜,“......”
    叶令蔚还没有参加竞赛的资格,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参加,理科于他而言也是弱项。
    但因为是周日,叶令蔚一大早就背着书包到费澜家门口了,到时候学校的车会来接他,比赛地点在一中。
    费锵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叶令蔚从车上?下来,天际刚翻了个鱼肚白,叶令蔚穿一件草绿色的毛衣,脖子上?围了一根白色的短围巾,下巴隐匿在围巾里,显得又乖又软。
    但费锵十分清楚,这只是表面。
    “费叔。”叶令蔚礼貌的叫人。
    费锵点点头,笑得亲切,“费澜要去比赛,你陪他去啊?”
    叶令蔚嗯了一声,“反正在家里也无聊得很?啊。”
    费锵视线放远,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他看向一旁的司机,“你进?去让陈姨拿一个口罩出来。”
    司机虽然不知道费锵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立马跑进?屋去,很?快就拿着一盒口罩出来递给费锵。
    费锵将口罩塞到叶令蔚怀里,“近来快到了雾霾天,你身体不好,平时就应该多注意。”
    一旁的司机眼瞳扩大,有些不可置信,但被费锵警告般地扫了一眼后,胆战心?惊地低下头。
    费锵在申城的名?声实际不是很好,他出手太狠,不择手段,但众人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与手腕,不得不低头。年轻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现在年纪大了,只不过会装了。
    司机从没看见?费锵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就算是家里的小少爷。
    他在费锵眼里,看不出对小少爷的一点关心和爱护。
    叶令蔚掩藏住眼里的晦暗,将口罩抱在了怀里,仰头感激的看着费锵,“谢谢费叔。”
    实在是,太像了。
    费锵闭了闭眼睛,而后笑了,“进?屋里去等吧,外?边冷,要是没吃早饭,就吃了早饭再走,有什么想吃的跟阿姨说。”
    叶令蔚点点头,跑进?了院子里。
    费锵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还是在司机低声提醒该去公司了,他才回过神。
    叶令蔚知道费锵跟艾舒只是商业联姻,也是艾舒在知道费锵另有所爱后仍然心甘情?愿的嫁过来,费锵从未喜欢过艾舒,但叶令蔚不知道艾舒日记里所提到的那个人是谁。
    “父亲去公司了?”费澜穿着睡衣,他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叶令蔚来了,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艾舒上?一炷香。
    陈姨在费澜房间里,也不知道家里进?来了个小家伙
    陈姨点头,将手里的几支腊梅递给费澜,“走了有一会儿了。”
    “日记,”费澜将花换上,“找到了吗?”
    “夫人房间都找了,没有找到费总说的日记,”陈姨迟疑了一下,“但是,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费澜神情?淡漠,跟在叶令蔚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姨迟疑了。
    昨晚费澜又和费锵爆发了争吵,准确来说,不是争吵,这两父子,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热讽,放外人眼里看,压根不像是父子。
    费锵知道费澜将艾舒的灵位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没事儿就要嘲讽两句,但昨天晚上?提到了一句以往没提到的,“果然,她生的儿子也像了她,矫情,她自己写日记,你就设灵位,儿女情?长,不成?气候。”
    费澜整理过艾舒的遗物,从未发现有什么日记的存在。
    晚上?在艾舒以前的房间里,费澜其实从未深入的去了解过艾舒的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他整理遗物也不过是整理了表面的东西。
    可当费锵提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之后,费澜想看看,他快忘了母亲的样子了。
    东西是陈姨找到的,是一箱剪碎了的照片。
    陈姨把箱子抱到费澜面前的地上,打开,站起来退后两步。
    费澜蹲下来,他以为被剪碎的,可能是母亲跟费锵的合照,但不是,没有一张照片,出现过母亲的身影。
    照片没有被剪得太碎,费澜随便拿起几张,就能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没有别人,只有费锵,他的父亲,和叶枫冕,叶令蔚的父亲。
    照片是多年前的了,费锵很年轻,叶枫冕也很?年轻,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旅游,一起开车,一起骑马......同一场会议不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