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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不用猜都知道,就像上次那个蛋糕一样,叶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情,来填补他觉得的对原身的这么多年的亏欠。
但是啊,像叶岑这种完美主义者,容不得自己行事有丝毫差错的人,他现在发现自己人生最大的疏漏就是忽视了原身,这并不是他幡然醒悟开始愧疚开始想要补偿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他无法忍受他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好。
与原身是什么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叶岑的人生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程序,那么原身就是他直到现在才检查出来的漏洞,而现在,叶岑想要修复这个漏洞。
叶岑或许可以让监考老师给自己放水,但直接当年级第一,至少在三中,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叶令蔚打开话筒,扬起眉眼,慢悠悠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想对我好,但我呢,想靠自己,你这样,我真的超级生气。”
把语音发给叶岑,叶令蔚毫不犹豫的拉黑了对方,几个月都不会联系一次的微信,留着做什么?
高临浩目瞪口呆的看着叶令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还算知道点儿叶令蔚的说话语气,对方刚才说话这表情这调调,完全就是想搞事的样子啊。
那个帅比是怎么得罪这个祖宗了?
费澜回来看见的就是高临浩神色复杂的盯着叶令蔚看,扫了叶令蔚一眼,后者低头玩着手机,全然不在意高临浩对他的注视。
“看什么呢?”
高临浩抬头看见是费澜,又飞快地看了叶令蔚一眼,然后疯狂的甩头,“没什么。”
叶令蔚听见了费澜的声音,也抬起头,笑,“没什么。”
费澜顿了一下,眸子微眯。
考试当天,下了很大的雨,申城的春秋就是两个明晃晃的雨季,风夹杂着雨噼里啪啦的呼啸而来,令人完全忘记了前一天的风和日暖是什么感受。
叶令蔚将伞柄搭在肩膀上,努力的避开操场上的小水坑。
三中大概是把经费都花在给学生买教材上了,还有锻炼身体的橡胶跑道,唯有这种供娱乐使用用来打球追逐的操场,破破烂烂,稍不注意就一脚踩进坑里,溅得满裤腿都是水。
远远的看见费澜站在教学楼门口,叶令蔚眼睛一亮,扛着伞朝他走过去。
他头发上身上都被覆盖了一层层薄薄的水汽,眼睫看起来也湿漉漉的,望着费澜的时候,全然不知这样的他落在别人眼里是怎样一种近纯似妖的面容。
“我准备好了!”叶令蔚说道,“你呢?”
“还行。”费澜答道,顺便伸手掸去了叶令蔚肩上的水珠。
整个考场,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气十足的人,怕是只有叶令蔚了,不犯病的叶令蔚,俨然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高中生。
按照成绩划分的考场,叶令蔚在最后一个考场,编号也是最后一个。
十一班是理科年级最差的班,而二十二考场,则是最垃圾的考场。能被安排到这个考场的人,基本都是各个班的差生。
其他考场只有嗡嗡的读书声,而二十二考场,扎堆打游戏的,抱团八卦的,叶令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刚刚坐下,前坐就扔过来一包饼干。
“你好啊小漂亮,吃了我的饼干,就是我的人了哦……”
叶令蔚抬眼看着这个男生,五官分开明明一板一眼,严肃又端正,但是凑在一起,要多流里流气,有多流里流气。他的校服拉链就拉到了胸膛,手臂搭在椅子上,笑嘻嘻的说道。
叶令蔚抓起那包饼干,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朝着这人的脸砸了过去。
“啪” 饼干撞在男生的脸上,又落在地上。
叶令蔚不笑不说话,面无表情时,压根不会觉得他娇弱可欺,他是漂亮,但他的漂亮是带着锋芒和不可直视的。
林运行抹了把脸,一拍桌子站起来。
叶令蔚以为他要动手。
但对方竟然叉腰,翻了个白眼,说道,“我都无语了。”
围着他的几个男生凑上来,“咋了林哥?怎么又无语了?不就是被饼干丢了一下吗?美人脾气都大,想开一点。”
林运行等了好久,他是年级倒数第二,叶令蔚是年级倒数第一,月考就是他的机会,天知道他这句搭讪的话是他独自在家模拟练习了多久才确定下来的,确定可以把人撩到腿软之后,他自信满满的等待着月考这天的到来。
但他没有想到,叶令蔚脾气竟然这么暴躁?!
他痛心疾首的坐下,“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跟我想象得一点都不一样!”
他几个兄弟纷纷扭过头对着叶令蔚,“失望!”
“对,就是失望。”
“太失望了!”
“望!”
叶令蔚没搭理他们,他算好了,这次将将考在四百名往前,他查看了数月以来的排名,分数改变都不大,五百七八十分,差不多了。
那样就可以让楚然去说服宝可梦让他们班秋游了。
叶令蔚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林运行发现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们被完全无视后,伤心的抹了把干涩的眼睛,转过去继续跟他们讨论作弊的十大策略了。
但没过两分钟,林运行就拿着一个装订好的小册子,转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要钱,给你,要不要?”
叶令蔚盯着那本小册子,一会儿,他笑着看着林运行,“你再跟我说话,我就举报你。”
林运行,“……”好狠心!
接下来两天的考试,林运行真的一个字都没跟叶令蔚说了,但还是搞出各种动静试图gouyin叶令蔚,但后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叶令蔚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准确来说,不是不喜欢,是防备,他曾在大学被类似于林运行这样的人追求过,简直是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无所不用其极,恬不知耻,还钻进叶令蔚的衣柜说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直到现在,叶令蔚想到那个人都觉得窒息。
考完试那天下午,高临浩嚷嚷着要庆祝,他感觉自己考得非常好,叶令蔚从考场出来时,就看见喜气洋洋的高临浩和没什么表情的费澜站在走廊里等他。
高临浩拉着叶令蔚的说,简直快要哭出来了,“我有直觉,我这次要考六百分!”
“你呢,怎么样?”
费澜也看向了叶令蔚。
“嗯……”叶令蔚慢吞吞的,“还好吧……”他是怕自己考得太高了。
以前刷过的题太多,除非真的是罕见罕见极为罕见的题目,否则叶令蔚都已经无法准确感知题目的难度,在他眼里,都差不多。
不过他已经刻意控制了分数了,应该不会太过分。
费澜却把叶令蔚的欲言又止理解成了考得差心虚,他笑了笑,没说话。
高临浩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