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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在李江皋肩上,
    “去你妈的!”李江皋一把推开我,我们跑上楼。
    第8章 中年妇女最致命
    赵岌烦娘娘是有原因的,不光他烦,我们全班都烦,连带着四班也烦。
    娘娘每篇课文都得给她亲自检查,天天办公室门口我们班的,四班的排着长队,有时候排不上就要抄课文,这种最憋屈,明明好不容易背下了,就因为排不上队还得抄,我还曾经大冬天中午一点就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排队,冻的我牙齿打哆嗦。
    上课还天天点人,答不出来就课文加翻译三遍,还老爱留抄写作业,一天抄完《逍遥游》原文和翻译,还要把学案做了,我手都能抄断。
    果然是中年妇女最致命。
    一上课她果然开始了,“来,我们先检查一下《阿房宫赋》的背诵。你,第一个。”
    我抬头一看是我们这一列,连忙踹了踹李江皋的凳子,“背了没?”
    “大概背了背,我卡了你可得给我提醒啊。”李江皋小声说,
    开玩笑,这抄三遍原文加翻译,今晚都不用睡了。
    “后面的。”轮了几个人,终于到李江皋。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剽……”
    “倚叠如山。”我低声说,
    “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嗯……”
    “珠砾。”我说,
    “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嗯……奈何……”
    “人亦念……”我话还没说完,娘娘一声吼过来,“行了!李江皋坐下!来!陆修漫你来!不是嘴闲不住吗,人李江皋背的时候看把你激动的!”
    我站起来,“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停,你坐下吧。”
    我心里简直笑出声,没想到吧,老子背了!
    “你来。”娘娘随手一点,好巧不巧,点的就是体委,“长桥卧波,开始。”
    “啊?嗯……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彩虹……”
    “何。”娘娘听不下去了,
    “哦对!不霁何彩!”体委这一声喊的特别响亮,全班都笑起来。
    众所周知,学生最大的本领就是傻笑,连着体委,全班能笑了有一分钟。
    眼看着娘娘的脸就变了色,冲着体委吼了一声,“滚出去!”
    也不知道体委想什么着呢,望着娘娘傻笑,愣是没动,引得全班再一次爆笑。
    “好!你不走我走!”娘娘书一扔,摔了门走出去。
    我们差点鼓掌,谁都巴不得语文改自习。
    “哎鸡哥!别去叫她啊!”班长转身对赵岌说,
    “对!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李江皋也起哄,
    “艹!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管她!”赵岌抹了抹眼睛,在座位上比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我们放心地写起了作业。
    打了下课铃,赵岌往门外走,李江皋拉住他,“哎你干嘛去?”
    “当然是去哄哄朕的杨妃。”赵岌说的十分轻松,看见几个同学往我们这边看,又来了一句“没事儿,我就去吹吹枕边风。”
    “你不是说你不想理她嘛狗逼!”我锤了他一拳,
    “哎我就是双标狗!我现在要去奴颜婢膝了!”赵岌笑嘻嘻地回答我,
    “靠。”李江皋松开他,把他推出去,我们几个又乐半天。
    第9章 我就说我是个预言家
    周末我跟我哥说了运动会的事,他一听我报了一千米,掐着我的脸说,“小崽子,挑衅你哥呢?”
    我想起来我哥一千米的校记录还没人破呢。
    我拍开我哥的手,“滚远点,谁要跟你比?”
    他凑过来吻我,亲到我俩喘不过来气才松开。
    “你们运动会还是十月底那三天?”他洗了个苹果递到我嘴边,
    “嗯。”我一口咬了上去。
    上学的生活每一天都千篇一律,一晃就到了运动会。
    我和李江皋搬了凳子往树荫底下一坐,看着其他同学被班长体委催写通讯稿苦不堪言的表情,感觉无比自在舒服。
    今天上午就李江皋有个跳高,我的一千在明天下午,后天是篮球赛。
    过了一会他就去检阅处了,我闲的无聊,就去翻了翻体委的时间册。
    早上有顾繁的跳远,下午有赵岌的四百。
    我抬头看见李江皋一个劲儿冲我挥手,就起身过去。
    “你还有二十分钟呢,这么早把你爷爷叫来干嘛?”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我一个人站着无聊,估计你坐着也无聊。”李江皋冲我傻乐,我们就跟二傻子一样杵在那。
    我转身看见跳远已经开始了,一眼就看见了顾繁。
    “哎顾繁跳的不错啊。”李江皋也看见了,顾繁是跳的不错,稳定在小组第一,而且能轻松甩开第二名。
    跳远还没到决赛,跳高开始了。对于李江皋我一点也不担心,就定个小目标,拿个冠军。
    李江皋挺稳的,就是他后面那个是十二班的,好像是体育特长生,姿势很流畅。
    前面的人跳的没意思,我又转过身去看跳远决赛,没什么意外顾繁肯定是第一,最后一跳他发挥的很好,但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他锁骨上青青紫紫,是吻痕。
    我瞬间像触了电一样挪开视线,正好该李江皋跳了,我直接喊了一句,“李江皋加油!”声音大的能在操场回响。
    我看见他抖了一下,巧了,杆也抖了一下,掉了。
    李江皋跑过来,差点儿把第二的奖牌砸我脸上,“你他妈什么意思?!”
    “哥哥哥,我……我这不是想给你加油嘛!”我自知对不住李江皋,连忙认怂。
    “你他妈……操!算了!”李江皋大概才反应过来我刚刚那一下太傻了,都笑出来了。
    “中午我请你,去外面吃,随便挑。”我赶紧搂着李江皋,不敢再往顾繁那里看一眼。
    下午四百准备开始,我们都围到了跑道边上。
    赵岌爆发力很强,耐力也不差,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可他旁边三赛道站的是八班田径队的,是个刺头。
    我隐约皱了皱眉,这个逼经常和校外那些混混一起,不是什么好鸟。
    “鸡哥加油!”李江皋喊了一句,
    “鸡哥加油!”我也跟了一句,
    “鸡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