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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是只有在发情期时才需要对方吗?”
你不必这样绕弯子。
在那一瞬间,我回忆起了凯斯刚刚说的话。为什么要这样问呢?难道像我这样无趣的人,连做爱对象都找不到吗?我硬着头皮说到。
“为什么每次发情期,你都会去找男人?”
“因为我的omega信息素紊乱”
“那个alpha怎么样?”
凯斯拿出他的香烟,在即将点燃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同时,早晨的事情掠过我的脑海。如果他认为我会像早上那样道歉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延雨假装不知道,转移话题,结束了谈话。
“确认文件后,如果有需要指示的事项,请叫我。”
“等一下。”
虽然很想离开,刚开始仅用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念头。我无奈地停止了动作,他细眯着眼,开了口。
你真的把昨天的约会搞砸了?
他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想法。
延雨忍住要说的话,冷静地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今天是不是特别神经质?”
就像戏弄人一样,提上话头的凯斯简短地笑了,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很明显,omega经常因为一些琐事而烦恼。”
“我想所有的omega都是这样。”我不耐烦了,
“您经常对我说一些贬低omega的话……”
“要起诉我吗?”凯斯接过话头,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
起诉这个词让我立马想起了前任组长。显然,凯斯是故意这么说的,意思是,你也想做就试试吧。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似乎非常恼火。午饭后回来的时候还没到这种程度,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无意中,凯斯偏了偏头,看着我的脸。
成为他出气的对象不是雇佣合同中记载的事项。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会的,这里的月薪和福利都很让我满意,我不会辞职成为失业者的,如果你要求我道歉,我就向你道歉。”
我冷嘲热讽道,慌忙闭口。
凯斯闻言立马拉下了嘴角。
“为什么每天加班?”
凯斯误以为我害怕被解雇。虽然这对我来说是万幸,但另一方面,我也担心自己的真实目的被发现而忐忑不安。我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想法,尽可能事务性的回答。
“当然了,你让我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完。”
凯斯一言不发的点燃了烟。金属碰撞声过后,金黄色的火焰升起。我默默的看着他。
“幸好我找到了诚实的秘书。”
凯斯用难以理解的语气说,不知究竟是挖苦还是真心。
延雨傻头傻脑地嘟囔着,谢谢你。接着,他叼着烟坐在沙发上,把掉在桌子上的文件随便收集起来,递给延雨。
“阿尔伯特会联系你的。”
“是的。”
延雨想起他说过的要发传真的话,就习惯性地补充说着接过文件的话。
“您还要点儿别的事吗?”
坏习惯还是尽快改掉的好,延雨很晚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抽烟的凯斯开口道:
“你帮我买个东西。”
“是什么?”并没有明白凯斯的意思,延雨开口问道。凯斯一句一字的说道:
“手表。”
“手表吗?”
凯斯拿出笔,在便条上随意的写了几个字。收到纸条的原因,在确认了知名珠宝品牌的名字和型号后,再次看向了他。凯斯像往常—样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能做到吧?”
“……是的,先生,我会早点下班去买它的。”
凯斯用和平常一样的平静的语气说。“随便。”
“谢谢你。”
语罢,延雨便用最短的路线走出了办公室。
‘想给谁送礼物’
突然想起来的延雨猛地摇头。干完手里的活儿,该去买表了。没有考虑的时间。他特地比平时更加集中精力的处理了剩下的事情。
只是买手表而已。
那件事他想得很简单,但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没有?”
听到经理的话,延雨吓得不由自主地反问起来。经理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是啊,已经是5年前的款式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了。”“其他商店的话……”
经理对惊慌得说不出话来的延雨摇了摇头。
“因为是限量版,所以其他卖场的销售可能也已经结束了。换—个款式怎么样?必须要这个款式的吗?”
“是的……“
延雨愣愣地咕呐着说“其他时候当然什么款式都可以。”但唯独这次凯斯给他写了款式的名字,很显然,必须要是这个款式的。经理有些惊慌地看着他喃喃自语,说:“如果真的需要的话,可以到其他卖场看—看,但是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在我们卖场最后—次销售这个款式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了。”
延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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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几乎—晚上都没有睡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上班的延雨忍住了头痛。他把要喝的咖啡事先磨好,整理书桌,准备报告,但是时间过得很慢。
当他再次朝钟表看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啊。”
不知道是叹息还是安心,延雨看到凯斯后,立刻不再说话,变得和往常—样。
头发总是梳得很利落,连马甲都穿得很完美,就连随意扫过的视线都没有改变。
原本复杂的脑海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虽然延雨因他的到来而停下了动作,但是凯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是擦着他走向了办公室。延雨慌慌张张的走进厨房,煮了杯咖啡,把—切都处理好。
敲门的手微微颤抖,在打开门之前,他做了—次深呼吸,随后拉开了门把手。
延雨竭力保持办公态度,走进了办公室。
凯斯坐在椅子上等待延雨。虽然他进入视野后的表情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面对他,延雨的心情与平时完全不同。从现在开始要说出很难说出的话。
到把已经说过好几次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嘴里就干巴巴的。为了最大限度地拖延这—瞬间,延雨放下咖啡,接着进行了今天的日程和报告。
他尽量以平常说话的语速汇报,但可能语速有点慢,也可能恰恰相反,就像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那样,延雨的报告很快就结束了。终于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亲爱的,皮特曼先生。”
虽然好不容易叫出了他的名字,但说出正题需要更大的勇气。延雨默默地凝视着对方,伤心地继续说下去。
“我昨天去商店了。那个表,原来是限量生产。”
…回忆起镶嵌着宝石的华丽手表,延雨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