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是那个给皮特曼先生留下标记的Omega的DNA。虽然很少，但皮特曼先生找到了一点。”
    霎时间我的脑子懵了。我呆呆地看着皮特曼说了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很晚我才意识到我说了些什么。
    “怎么会…?不是说一点痕迹都没有吗?衣服都被扔了……”
    “是的，当时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了，幸好追踪后又重新找到了皮特曼先生的衣服。当时有个流浪汉穿着，被我发现送去检查了。”
    查尔斯摇了摇头，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可怜的流浪汉……”
    “我原以为被雨淋湿后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却奇迹般地检测出了很多DNA，其中只有一个Omega的DNA。”
    我无意中咽了咽唾沫：
    “好吧……所以你找到了吗?是谁?”
    在查尔斯作出回答之前的短短一段时间内，我的脑子里几乎变成了一片混战的战场。
    冷静点，如果被知道的话一切就完了，查尔斯不可能随便说出什么没有根据的话来。我屏住了呼吸，他像往常一样平静地对我说：
    “不，还没有。很遗憾，这是数据库中没有的DNA样本。”
    ……
    我已经登记了，总有一天会找到我身上来的。
    现在放心还为时尚早，我勉强发出了声音：
    “有没有可能那个DNA不是那个Omega的?”
    “因为有标记，所以认出来应该很简单。只要几天不服药，那么信息素就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如果皮特曼先生能闻到那个Omega的香味，那么那个人就是罪犯吗?”我艰难地开口。
    “是的。”
    我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努力地微笑着。
    “哈哈……幸好找到了头绪。”
    查尔斯简短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坐站在原处好一会儿。
    振作起来。
    我试图找回丢失的理性，冷静地思考着。
    现在还没关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揭穿。
    必须要尽快整理一下周围了。
    但是。
    理性要求我立刻离开，但感情却恰恰相反，我不知不觉地把目光转向了冰箱。
    一开始我只想逃跑，我曾认为只要自然地隐藏起来就不会让他感到怀疑。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总是与理想背道而驰。
    就这样逃跑没关系吗?
    我问自己，那样你就能满足了吗?我内心的黑影继续低声着，不断地躲藏，不断被那个男人追踪，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咬住嘴唇思考。
    迟早他会失去兴趣，回到从前的生活里去的。
    那么就这样放弃一切的我又会变成什么呢?
    我冷静地清理了思绪。和以前不同，曾经我也可以嫁出去的。
    凯斯从前也是如此亲切地对待我，所以让我产生了错觉，代价非常惨烈。
    他又糊涂到用同样的手法了吗?
    当然不是。
    我无心地看着堆在一边的礼盒，这些都是凯斯给我买的，我甚至没有解开丝带。
    他一向慷慨大方，经常向共度一夜春风的对象赠送昂贵的宝石。但他从未直接购买过物品。甚至还在买礼物的时候，直接带对方去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从一开始向只想做爱的对象求婚开始，他就变得不太像他了。
    如果……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果这个男人对我稍微有一点点心意的话……
    摆在面前的牛排已经凉透了，但我连碰都没有碰过。我毫无意义地看着它，心想。
    试试看吧。
    第四卷
    第37章
    凯斯一直没有清醒过来，症状将会不断加重。
    当他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从他的小麦色的皮肤上起来。凯斯无精打采地倒在一旁。如果是平时的我，根本不可能在他身边有一席之地。如果不是到了痴迷凯斯以至于发情的地步，根本无法想象，我以颤抖的心情爬上了他的身体。
    “凯斯”
    我低声叫他，凯斯半梦半醒地眨了眨他的眼睛。能听懂我的话吗?真的能记住吗?
    我暗自思量，问道。
    “怎么了?你醉在这酸化的葡萄酒里了吗?
    凯斯慢慢地摇了摇头，嘟囔着：
    “不……”
    “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醉过。”我很痛快地承认了。
    “我在酒里下了药”“……”?
    凯伊斯没有马上理解我的话。他双眼呆滞的眨巴着。
    “为什么?”
    “因为”
    我好不容易忍住了要笑出来的苦笑，
    “我想让你吃苦头。”
    凯斯呆呆地我看着我。他的表情慢节奏地流露出感情。
    “为什么?”
    他又重复提出同样的问题。看样子脑子不太清醒。我忍不住笑了，放肆的笑声神经质地响起。凯斯只是迷茫地看着我。他根本不了解这种情况，以为我不敢给他喂药。
    我止住笑看着他。在他入睡以前必须将一切告诉他。
    当你从睡梦中醒来时，你会想到什么是羞辱，就算是死也会记得，凯斯。
    我慢慢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指尖感受到了明显的痕迹。
    “今天的性爱怎么样?你喜欢吗?”凯斯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我。我并不是一定要得到答复。
    “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做爱。”
    他张了张嘴了。发出声音是在几秒后。
    “为什么?”
    凯斯只是重复了那句话。我不禁说出了准备好的话语。
    “那天让我怀孕的，是你。
    “……”
    “我都忘了…”
    我又忍不住笑了。凯斯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出声。我看着他逐渐失去意识，俯身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我警告过你，如果你再对我释放信息素，我就不客气了。”
    我的声音隐约传来，好像是别人的声音。我接着说:
    “但是你又向我释放了信息素。”摸着耳朵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勉强笑了笑。
    “这就是代价。”
    一时他听不懂我的话。但这次并非单纯是因为药物问题。我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只要我还没死，你和谁都不能有孩子。你永远也不会有你自己的孩子。”
    我看着他的脸，露出微笑。然后像呼吸一样轻声细语。
    “不要太委屈，我们是公平交换。”凯斯听着，转过头看着我。可以看出这是想要抓住不断消失的意识的做法，但这是徒劳无益的行为。凯斯抬起手，冰冷的手指擦过我的脸，但却到此为止。不久他就完全昏了过去了。
    确认了凯斯的状态后，我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