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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面对格雷森,我也能变得更加大胆。
我带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但马上被格雷森抢在了我前面。
“啊话说,凯斯找到新搭档了吗?”
“是的。”我做出了同样的回答。
又是一阵静默。虽然人们的嘈杂声不绝于耳,但神奇的是,我骤然感到诡异的寂寞。
在似乎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寂静中,格雷森静静看着我。
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似的,我和他都没说话。从另一种意义上说,这相当于是拒绝对话的表现。大部分人的对话都是因为这样放弃的,但格雷森却不同。他不仅没有不快的表情,而且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脸上还带着微笑。
“是谁?”
“这跟米勒先生无关。”
“嗯……虽然是这样……”格雷森突然抬起了头,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我内心感到不安。
“是你吗?”
他猛地一下低下头,把头探到我的脖子上。
我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声后退。
但格雷森只是眯着眼笑了笑:“你不是Omega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我皱了皱眉头。格雷森还是感到很有趣地问道:
“你们做到哪步了?还是已经……”
我的脸瞬间烧红了。在开到这里的汽车里,凯斯露骨地向我倾泻着荷尔蒙。当想起被亲吻、触摸身体的过程中,凯斯不断向我倾泻荷尔蒙的情景,我就感到非常惊慌。
“我只是皮特曼先生的秘书。”
我好不容易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但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我。我急忙干咳了几声,整理了一下声音。
格雷森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我心里忐忑不安。但格雷森问道:
“凯斯和娜奥米已经结束了?”(PS:娜奥米是凯斯上个情人)
“这是皮特曼先生的指示。”
“哦”,他遗憾地说:“可怜的娜奥米。作为朋友我应该去安慰安慰她,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格雷森笑着补充道:
“我和娜奥米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啊,是吗……挺好的。”我不情愿地搭了个帮腔。看到这样的我,格雷森仍然笑着问:
“他这次的状态是不是特别好?”
就像知道一切似的问的话,很难猜测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试探我。
“如果到了周期不按照要求发泄掉荷尔蒙的话,可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哦……”
“我知道,我还记得。”我生硬的回答他。
格雷森短促地笑了笑。
“听说他和娜奥米合作了很长时间却一次都没睡过,好像是信息素出了什么事故。真不容易啊。”
“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问出口就后悔了。
格雷森惊讶地眯起双眼。
“说起来延雨已经做了凯斯几年的秘书了,好像一次也没见过凯斯是怎么度过周期的呢。”
我立刻接着说:
“他的私生活一直很糟糕。”
“哈哈哈。”格雷森笑得很愉快。
“他平时都是这样过的,但这次的周期应该很特别。到目前为止,凯斯还没有出现过被荷尔蒙击垮的情况。”
“不是吗?”他故意含糊其辞道。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奇凯斯的周期?
我怀疑的想,是单纯出于好奇心,还是有什么不良的居心?
格雷森似乎在不断审视我的内心,好像在等我主动坦白一样。
然而我想知道的确是另外一件事,凯斯为什么没有和娜奥米发生关系呢?
我太好奇了,但要对此追问一番又让我羞耻不已。格雷森固执地闭着嘴,短促地吹了一声口哨。
“延雨你真没意思。”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想起了凯斯的荷尔蒙的香气,层层叠叠的荷尔蒙香,比平时更加深沉。
“在上次的派对上,凯斯似乎并不适合其他人。”
那天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以前只是听说过的极优Alpha们的聚会。也许凯斯去的聚会中常常会有那种聚会。
虽然我想知道,但我并不想知道的很清楚。从表面上看,这些聚会的类型是很难区分的,而我只要将受邀参加的聚会或凯斯约好的聚会整理在日程表上并通知他就可以了。
格雷森接着说:“凯斯不喜欢多人的性关系,每次来派对的时候,总是和朋友们单独坐一桌。”
格雷森的话让我突然感到安心,然后变得有点苦涩。格雷森不顾我的心情发牢骚道:
“不过凯斯真是个两班倒的骗子,说着不要Omega,如果是女人还不是照样睡吗?虽然我更喜欢Beta。”
格雷森笑着,拿出了一支香烟,叼在了嘴里。
“哎,总有一天你的大脑会因为你的智商垮掉的,你个笨蛋。”
我无话可说,只能闭上了嘴。
“呼……”格雷森吐出了烟雾。我默默地注视着,开口道: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格雷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犹豫着开了口:
“那天……你不是警告过我要小心吗?为什么你不和我说清楚那个派对的目的呢?”我的最后一句话夹杂着些许埋怨。
格雷森显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为什么连一句警告都没有,只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就走了呢?虽然后来他救了我是事实,但当初他如果说清楚,我无论如何也会找到方法防患于未然。
凯斯也总是如此。
格雷森前后矛盾的行为,让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答案非常简单。”他说,
“如果我事先告诉你,万一你逃跑了的话,那就难办了。谁来主持派对呢?”
就像理所当然一样,他的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
我简直要哑口无言了。这个男人到底得有多邪恶,才能笑着说出这种话来呢?
就像在呼吸一样自然地利用别人为自己取乐的人,我真是倒霉透了。
我为了消气,深吸了一口气。和这个男人相比,凯斯……不,我对拿他们做比较感到抱歉,凯斯至少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但这个男人就像一只又黑又狡猾的乌鸦一样。
我害怕这个男人。
“哎呀,延雨,好久不见。”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
娜奥米挥着手朝我走来。我稍微放了一点心。
“您好,娜奥米小姐。”
她爽快地和我拥抱了一下。
“您最近过得好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我尴尬地问道。
娜奥米一边笑一边看着我们:
“你们俩相处得好吗?上次也是,不知道格雷森犯了什么错?”
不,我不能说。
格雷森大笑着张开手臂:“我可是尽力做到最好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