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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轻柔地抚摸脖子的感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的呼吸不断加重。抚摸脖子的手指慢慢张开,顺着下巴慢慢滑上嘴唇。我无意识地张开了嘴。手指从张开的唇缝里伸了进去,准确地说是轻轻地抚摸着嘴唇内侧的软肉。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伸进来的手指。嘴里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我本能地抿紧嘴唇,让它无法逃跑。
我轻轻地抿了下唇,用舌头舔了舔。嘴里的手指慢慢地停住了。后脑上坚硬的东西迅速变大,而且变得越来越烫。我在似梦非梦中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一个不舒服的床上,背后还燃着熊熊烈焰。
“嗯……”
我轻轻地嘟囔了一声,慢慢地抬起眼皮。刚开始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深色的皮革座椅。我呆呆地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嘴里还含着什么东西。
记忆突然回笼,我吓得瞪大了眼睛,猛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砰”的一声,我的头撞上了车顶。
“啊!”
我痛得发出一声惊呼,捂着头蜷缩起来。眼前直冒星星,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住呻吟,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却又因为害怕不敢抬起头。
我到底做了什么。
恐怖的现实让我无法接受。我喝酒后唯一的习惯就是变得不省人事,但那也得再多挺一会儿吧,为什么一坐上车就睡着了?我竟然会犯这种错误……到底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啊……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枕着凯斯的膝盖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朝凯斯看去——凯斯双腿交叠。我根本没勇气直视他。我陷入了恐慌,疯狂地摇了摇头。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我尴尬地开口。凯斯没有回答。难道是荒唐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吗?
我现在直接去死算了。和凯斯共进午餐的时候我太兴奋了,再加上凯斯还亲自挑选了葡萄酒,我有不喝的道理吗?
我难道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吗?就算得到了凯斯的允许也不能喝成这种程度啊。我哑口无言。
因为我一直自诩比任何人都要敬业,所以这件事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天大的打击。如果凯斯没有取消剩下的所有日程会怎么样呢?那我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喝酒了。我不停地自责,勉强抬起了头。凯斯单手撑着下巴盯着窗外,刚才被我含在嘴里舔舐的那只手随意地放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就在我枕着睡着的那条腿上。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我差点要哭出来。如果凯斯现在说些什么挖苦或者嘲讽我的话,我敢保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下去。但是车门被锁住了。我被困在车里,和凯斯一起回到了豪宅。在那之后,我完全清醒了。
*
*
汽车慢慢减速。在沉重的沉默中,我毫无意义地摆弄着我的手提箱。我偷偷看了眼凯斯的脸色——凯斯仍然跷着二郎腿对我不理不睬。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了吗?我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
车停了下来。车锁一开,我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我转过头,从后面车上下来的辉泰克向我这里走来。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凯斯突然开口说道:
“我有点事,把车门关上。”
“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凯斯看都没看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叫你关上车门,听不见吗?!”
我慌忙把开着的门关上了。我向惊讶的辉泰克转达了凯斯的话。他耸了耸肩站在原地。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我是不是被彻底厌倦了?
无数想法在我脑子里打转,但只有悲惨的现实是如此让人清醒。
有什么腻不腻的,反正我只是一个秘书。我自虐地补充。
在凯斯?奈特?皮特曼华丽的人生中,至少我还能给他留下一点点不愉快的回忆不是吗?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服了不少。不管怎样,我不过是他人生里最无关紧要的存在。我自暴自弃地想。
*
*
从那之后过了将近30分钟凯斯才下车。我不知道他在车里到底做了什么,但我还是尽量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我回到房间,确认了艾玛是否取消了下午的行程,然后重新安排了新的日程。哪怕只是取消半天的日程,但也会影响到之后一个月的行程安排。我为了能够取得对方的谅解绞尽脑汁。
在这期间,还有夹在日程之间的特别活动要参加,比如社交和工作上的聚会,还有要参加的生日宴会要确认礼物清单。我赶忙打开平板电脑,然后拨通了电话。
我还抽空看了眼窗外,看看凯斯什么时候下车,但他丝毫没有动静。直到30分钟后,车门才被打开。幸好我的工作也顺利完成了。
他说不定生我的气了。
我大概猜到了原因。就算是不想看到我这样的人,为了消气一个人在车里平复心情,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冷静地告诫自己这就是现实——凯斯把我留在身边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很强而已,准确地说是符合他的口味,能在他开口前就妥帖地打点好一切。
我的私生活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哪怕我在街上裸体跳舞被警察抓走,然后登上CNN的头条,凯斯肯定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所以,今天的日程是什么?”凯斯就是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一想到我为了处理凯斯的私生活被打得头破血流,骂得体无完肤。我为他做了这么多,而现在只是因为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就受到了冷遇。但只要想到枕在他的腿上的那种感觉,我就不受控地心跳加速,下面也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但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断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等着和凯斯说话的机会。走上二楼的凯斯看见站在走廊上的我,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荷尔蒙变得更浓了。他真的生气了。我确认了心中的怀疑,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皮特曼先生。”我压低声音开口,“我重新调整了日程安排,需要打印后好放在您的书房里吗?”
凯斯只是点了点头,一句话不说从我旁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浓浓的荷尔蒙的香气缠绕在我的鼻尖。我好不容易抓住和凯斯说话的机会,慌忙转过头去。
“皮特曼先生!”
我急忙叫住凯斯。他回头看了我几秒。
凯斯看起来很疲惫。我感觉心里堵得很难受,开口道:
“不好意思,下次我会调整好自己,不会再喝醉了。”
我尴尬地道歉。凯斯默默地看着我。我提心吊胆,希望凯斯能给我点反应。凯斯说道:
“你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