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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蹙眉:“今天就走?”
“怎么,江总舍不得我?”白衍对江湛轻轻眨眨眼。
江湛反了射了了性了地板起脸:“不要自作多情。”
随后他微妙地顿了顿,补了一句,“你身体还没恢复,养好再走吧。”
白衍靠在椅背上,轻轻摊手:“可是在这里江总不给我了药了。”
“你要什么了药了?”江湛以为白衍有用习惯的了药了,严肃了起来,“我让人去买。”
白衍站起身,慢悠悠转到江湛身旁,一只手轻轻搭在江湛洁净的居家服肩膀上,声音带上了一点暧昧:“江总,我的了药了就是你。”
老管家捧着茶壶过来,手一抖,差点把壶砸了。
他不像方秘书一样久经沙场,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给白衍斟了一杯茶。
江湛坐在原处,耳根慢慢染上了红了色了。
白衍看得极为稀奇,甚至想伸手捏捏,想想似乎有点过分,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江湛没有抬头,只低声道,“你不用这样,你放心,我不会……”
白衍突然爆粗:“江总,你知道个屁。”
江湛:“……”
白衍低下头,让两个人目光平视:“江总,跟你上床我很爽,一点都不难受,我不知道你在脑补什么,你脑补的假象和摆在面前的事实,你信哪个?”
老管家捂着胸,赶紧招呼周围的佣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江湛显然有些茫然,呆楞了好一会,才道:“你没有不舒服?”
“当然没有!”
“可是……”江湛抿了抿唇,还有些犹疑,“正常情况下,不做事前处理,你应该会很疼。之前我什么都不懂,让你受苦了。”
白衍:“……”
这也是omega和这个世界人类的生理差异吗?
他回头得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男了性了的人体构造。
白衍迅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我自己提前处理过。”
江湛又怔了一下,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我觊觎江总美了色了。”
江湛:“……”
他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对,“那昨天?”
昨天演唱会,白衍总不至于有空做事前准备吧?
“我不是邀请江总来参加演唱会了么。”白衍甚至自己把逻辑圆上了,“就是想演唱会结束之后和江总玩点刺激的。”
江湛张了张嘴,看着白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他的脸上才猛然腾起火烧云,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不、不知羞耻!”
白衍歪了歪头:“怎么,江总不喜欢?您要是不喜欢……”
他低下头,两只手贴在江湛面上,了露了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那也只能尽快适应。”
江湛伸手推开白衍一点,撑着额头,稍微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抿了抿唇:“你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白衍又凑了过去,“要不然,我现在证明给您看……”
……
等在餐厅门口的老管家脸都麻了。
他赶紧把周围的佣人都赶走,警告所有一个小时内不能靠近餐厅所在的走廊。想了想不保险,老管家亲自拎过来一个“内部装修”的立牌摆在餐厅门口。
这还是之前江家别墅装修的时候装修队准备的,装修完成之后就丢去仓库了,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把佣人们都撵走了,老管家才在客厅坐下,有些心累地了揉了着鼻梁。
——好嘛,江总以前洁癖严重得不近人情,现在碰上那位白先生,一下子玩这么野!
就算是江渡也没有带情人来江家过,更别提在餐厅里白日宣了淫了。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管家竟然觉得有些欣慰。
他在江家待了几十年,亲眼看着江家三兄妹从豆丁大的小娃娃成长为如今的大人,对他们除了对主家的忠诚,还多了一分长辈的慈爱。
还在读高中的江浣先不说,江渡和江湛其实都到了成家的年龄。
江渡心野爱玩,心了性了都没定下来,老管家也清楚,以江家的身家,哪怕江渡一直是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只要江湛还在,江渡就不愁没人管。
但是江湛不一样。
当年江家四分五裂,江湛凭借瘦弱的肩膀一个人撑起整个星海集团,盯着巨大的压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江湛身上的担子更重,却更加孤独。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娱乐,全身心都扑在工作上;而因为夫人了自杀了的事情,江湛有极为严重的气味洁癖,完全无法容忍身边有人。
老管家之前甚至想象过,江湛身边如果有人,是不是一个每天喷十瓶除臭喷雾、闲着没事就泡澡的洁癖患者。
如今真的有人了,竟然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那位白先生又张扬又任了性了,身上随时随地都散发着香草的气息。
然而江湛竟然没有了露了出任何不耐的表情。
老管家脸上表情稍稍柔和。
一贯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总,竟也有了几分普通人的味道。
白先生可真是辛苦了,等会白先生出来,他也得提醒一下江总要收敛一些,难得有个能接受的人,别把人吓跑了。
……
然而再次见到江湛已经到了晚饭的点。
在老管家想象中弱不禁风的白先生神采奕奕,江总脸了色了倒是有些苍白,出来的时候隐约还在扶着腰。
白衍行走如风,自然地接过佣人送上来的红枣茶,刚要低头品尝,忽然停顿,想了想,递给了江湛:“还是给江总补补身体吧。”
江湛嘴唇抿成一条线,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
老管家刚要解释一句江湛从来不喝任何有味道的饮料,就见江湛迟疑着伸手把红枣茶接了过来。
老管家的话立刻吞了回去。
隐晦地打量着精神风貌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老管家脑袋里一片混了乱了。
——怎么回事?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闪电般地闪过,老管家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道他们江总……是在下面的?
可明明刚才在餐厅里他们的对话听起来……
可眼前的情况又怎么解释?
老管家内心提心吊胆,一方面无法接受支撑着整个江家的江总竟然是下面的,另一方面也在担忧江湛的身体。
当天晚餐,老管家给江湛准备了一大堆补气养血的食物,看得江湛脸了色了阴沉不已,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尴尬。
——管家给他准备这些做什么,难道觉得他……不太行?
老管家觑着江湛的脸了色了,内心顿时有些酸楚:看江总这么坐立难安,看来真的是下面的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