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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想法,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礼貌地和覃曼曼告别。
现在还是优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想想也没什么大碍——他在自己的世界还不是一样暗中筹划着研究仿生信息素、开公司,然后找机会脱离家族?都是保护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区别。
……
江湛身边已经站了一群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都是他商界上的合作伙伴。
在一群中年甚至老年人中,年纪轻轻的江湛显得格外惹眼,不少陪同其他老总来的男伴女伴都在偷偷看他。
江湛初掌星海集团的时候还没有大学毕业,二十岁出头的青葱年纪,却能在一群老狐狸的围绕中快准狠地保全下星海集团,还能在之后的几年里一点点蚕食吞并侵吞过江家产业的敌人,可谓是商界的传奇。
关键是哪怕到了现在,这位江总依然没有过三十岁,相貌英俊,而且还单身。
单身!
这可是目前最馋人的钻石王老五。
谁没有一步登天的美梦呢?
可惜和江总的过人能力一样闻名的是他过于彻底的洁癖。
若单单是爱干净也就算了,江湛尤其难以忍受各种一般人可能都闻不到的气味。
比如人体本身的味道。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一点体味,轻的可能运动一身汗都闻不到。
偏偏江总的鼻子比那什么还灵,完全忍不了,他身边的秘书随身带好几瓶除臭喷雾。
偶尔也会有胆子大脑子蠢、自认为绝美的人想出手……
“江总,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乐。”
穿着深蓝了色了晚礼服的少女笑靥如花,葱白玉指捻着一杯琥珀了色了的酒水,对着江湛俏皮地眨眨眼。
江湛脸了色了不大好,慢慢屏住了呼吸。
“您真是我见过最成功的男人。”少女似乎没注意江湛一口酒水都没动,又凑近了一步,信心满满。
世界上哪会有不吃腥的猫呢?
越憋得狠的男人,闻着味儿恐怕就越把持不住。
她相貌极好,身材有致,家世也不错,早就瞄中了星海集团的这位总裁。
江湛面了色了越来越阴沉,沉声道:“左小姐自重。”
他快憋不过气了,这女人怎么还不走?
左小姐流了露了出一丝委屈:“江总?”
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几个人全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江湛稍稍呼吸了一口,被左小姐身上的香水味刺激,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恶,冷声道:“请出去。”
方秘书才离开了一小会就看到这一幕,赶紧让人把左小姐撵走,然后掏出除臭喷雾在空气中喷了喷。
江湛这才面了色了稍霁。
还没走远的左小姐看到这一幕,脸上顿时红一块青一块。
其他人都了露了出了讥笑的神情,仿佛在讽刺左小姐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江湛这么容易就能被勾到,哪儿还轮得到她?
方秘书把喷雾放回口袋,走到江湛身边低声道:“江总,施先生给您安排的钢琴演奏要开始了。”
自从白衍拒绝邀请后,江湛就没再管过钢琴演奏的事。
这两天他给白衍发消息,白衍回复都很冷漠,让江湛心情也跟着差了不少。
但这毕竟是舅舅的安排,江湛与施伯商感情深厚,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过去听。”
第31章 一曲钢琴乐
宴会厅中间有舞池,有专门的乐队演奏。当然,如果宾客自带音乐家,宴会厅也提供各种乐器选择。
江湛不喜与他人靠的太近,从不跳舞,单独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看着舞池里舞动的男男女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方秘书见状有些担心,低声问:“江总,有什么不舒服?”
难道江总又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了?
江湛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刚才只是鬼使神差地想到,这样华丽璀璨的舞厅,配一个光彩夺目的人应该会格外相称。
现在在场的都是商界的名流,很多都会做娱乐圈的投资商——一方面眼光好的话,拍戏或者捧人带来的收益一本万利,另一方面,也是给日常忙碌的工作生活一点调剂。
当然,也有江渡那种奔着包养去的。
江湛倒是能保证,如果白衍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遭遇最后一种情况,凭借他出了色了的外貌和天赋,一定可以吸引众人的目光,吸引不少投资。
煌星要为艺人争取资源,也得看投资商认不认识这个人。
——可白衍居然拒绝了。
江湛头一次这么慎重地替外人考虑,结果竟然还被拒了。
委屈。
不爽。
江湛闭上眼睛,回想《霸总逃妻:我偏要逃》里面的剧情。
这本书他已经快要看完了,已经进入后期宠宠宠的阶段。
明明书里说霸总送娇妻钱、带娇妻一起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娇妻都会很开心。
这个白衍为什么?
自己不过冷落了他几天,难道就这么快放弃了?
太没有毅力了!
江湛按了按后颈,忽然听到一阵熟悉轻快的旋律,如同泉水叮咚,没有奔涌入海,反而汇入了星空。
《第七练习曲》。
江湛之前听施伯商弹奏过,但是这次明显不是舅舅。
不同人弹奏音乐的风格不一样。施伯商稳重、平缓,带着对音乐的信仰与尊敬;而这位钢琴家张扬、任了性了,如同天上飞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展翅掠过云端,触了摸了天穹。
与施伯商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除了江湛之外,其他宾客也怔住了。
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听过《第七练习曲》,但目前也只有施伯商的一个版本,还从没听过风格如此迥异、却如此抓心的曲子。
这种风格似乎真正发挥了《第七练习曲》的魅力。
众人下意识仰头看向了上空。
流光溢彩的华丽吊灯之间,缓缓落下坠满星光的升降台。
升降台上一架纯白了色了的钢琴,钢琴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纯白燕尾服的少年。
随着钢琴慢慢旋转着降落,少年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等升降台停在距离地面一米五左右的距离,少年的脸刚好转到众人的面前。
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与洁白的燕尾服相映成雪;纤长灵活的手指几乎半透明,像音符的精灵一样在黑白的键盘上跃动。
裹在音乐中的少年像艺术的维纳斯,低垂的双眸不经意抬起,便有比星空更灿烂的流光四溢。
乐曲演奏到高了潮了,距离演奏台近的宾客甚至能闻到一丝淡淡香草气息,似乎还在随着音乐的节奏而起伏。
坐在沙发上已经缓过来的覃曼曼端着酒杯侧耳聆听,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