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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郁觉仍然是淡漠至极,可周醒就是感觉到了,他,很不开心。
    为什么?
    周醒没能明白,他就跟付元树说几句话的功夫,这就不开心了?
    “我写得怎么样?”付元树浑然不知,等着周醒看完,满脸求夸奖。
    不好。
    不符实际,很多事他都没干过!
    周醒冲他笑了笑:“挺好的,我很喜欢。”
    付元树眼睛噌地一下亮了:“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在周醒善意的谎言下,付元树欢天喜地离开了。
    周醒问:“你怎么了?”
    郁觉摇头,手中的笔还在输出墨水。
    周醒没信,抽出他的笔,纸面上划出黑色一横:“这么害羞干什么?”
    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落在郁觉眉眼上,虹膜色泽愈发清晰,无声放大了淡漠属性,可凝神看着一个人时,似乎又有春水泛滥,矛盾至极,却不违和。
    “该不会你在计较我之前干的事吧?”周醒想通了,抓住痛点,说,“小气鬼,这点醋都吃,再说,我自己都不太记得那些事了,你惦记着给自己添堵么?”
    郁觉垂下眼睑,微微低头,像是被斥责后的反思,或者说像在委屈。
    周醒越看越觉得就是这样,自己好像找回了场子,心情大好,继续欺负他:“谁还没有个过去啊?而且我那是助人为乐,又不是乱搞。”
    虽然说现在猖狂的样子很爽,但是郁觉抬眼略扫一眼周醒,他立马心底腾起不祥预感。
    周醒觉得他还能再多讲几句,忽视掉那种预感。
    结果,当晚他有些崩溃地一遍一遍向郁觉许下诺言,然则这点并抵消不了全部,他那张惯常蹦出骚话的嘴开始倾尽毕生所学的恬言柔舌,最终被收拾得更惨。
    周醒同学以身作则,证明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可信度。
    而不多时,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当校霸的那些年’这贴自传。周醒以为的是付元树写着自己看的,自然主动打码掉付元树的传销技能,压根没想到他会因为这又被人念叨了好一阵。
    然而,周醒并不太在意这些。
    最令周醒难以释怀的,无非就是郁觉。
    他发现郁觉越来越敏感了,只言片语就能让郁觉心情差到极点,醋意大爆发,还特别爱粘着他不放,分开就会死一样。周醒很摸不着头脑,极力遣词造句地上网寻找此‘病症’。
    出乎意料,网上还不少关于此等情况的问答,但跟周醒的有所出入,还有不少歪理,他耐着性子综合了几点相似的出来。
    其中有一项例子跟他何其相似,说的是他跟女朋友发生关系后,女朋友控制欲变强了,特别爱吃醋,脆弱又敏感,疑神疑鬼的,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快要被折磨疯了,求问怎么办?
    只不过,他跟对方不同,他的是男朋友。
    下方有网友回答:因为女生是把第一次给了你,所以对你的依赖会比较强,害怕你丢下她,再者女生本就缺乏安全感,只要给足她安全感就好了。
    周醒看着,陷入沉思,虽男女不同,但……郁觉是这样想的?
    可被上的是他啊,他都没说什么!
    算了算了,他爱粘人就粘人吧,又不是惯不起。
    好在,这种情况仅维持了一个星期,之后有所好转,恢复到之前的水平线。
    比赛前夕,参赛的选手都要去熟悉一下赛道,地点在其他城市,周醒需要乘坐两个小时的飞机过去那边。
    学业加准备比赛,定然是时刻匆忙,如果你要问周醒,他只会回答‘还好’。
    对他来说,是个可接受的范围,否则他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子上参赛。
    周醒先斩后奏,家里父母再如何都拗不过他,毕竟周先生答应过,只要他能保持住学业,期间要玩赛车也行。
    周照惊讶归惊讶,最终也不过选择支持。
    时间分配紧凑,周醒告了假,提前前往比赛的城市。
    花了些时间熟悉了赛道,接下来就是准备比赛。
    咱们上课吧!:偶像试赛怎么样?顺利吗?
    比赛这事,周醒没有瞒着学霸们,告诉了几个要好的,他们倒也没有肆意宣传,付元树也是缝紧了嘴巴,不漏风声。
    周醒:非常顺利。
    周醒:视频.
    他放了段比赛无人机录制的视频出来,左上角打上了车手姓名与排名,实时同车手赛道飞驰排名跳动。
    西门吹雪:超棒!马上就要轮到我追逐梦想了!
    欧敏:加油!
    小付小付,再现江湖:明天就是比赛了,要养足精神呀!
    周醒:没问题。
    郁觉是赶凌晨的飞机过来的,他陪着周醒去吃了早餐,之后出发前往赛车场。
    今日天气稍晴,大地撒满灿烂阳光,风仿佛不再寒冷,算是一天富有春意的冬日。
    赛车场已然有不少车手到达,现场蜩沸,单单工作人员和车手都已然至此,何况加上晚些时候进场的观众?
    周家只有周照来到现场,他对周醒嘱咐:“万事都要小心,安全第一比赛第二知道吗?”
    “好。”周醒拧紧瓶盖,将矿泉水放到一边。
    周照懂得适可而止,没有多念叨,反倒转身对郁觉温和搭起话来。
    还有几分钟,周醒就要上场了,他从容不迫地回着信息。
    猪棚:等会有惊喜。
    朱友鹏同学那会儿义正言辞,最近他爸盯得很死,他要是请假,准死得骨灰都没有,可惜他来不了,为此,他就差抱着周醒的大腿哭着说我对不起你了。
    隔着多少公里?他还想惊喜?
    ZZ:来了就来了,还骗我来不了。
    猪棚:哦,早知道不跟你讲了。
    ZZ:你自己没管住嘴,怪我咯?
    话虽如此,他还是后怕朱友鹏的‘惊喜’。
    ZZ:别搞些花里胡哨的。
    猪棚: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郁觉早在十分钟前上了观众席,这会儿在外面等着他出场。
    离开时,郁觉伸臂拥抱周醒,声音轻柔且缱绻:“我等你。”
    周醒紧紧抱着他,闷闷回应:“嗯,等我。”
    周醒听着外面的喧哗,戴好了头盔,跨上车座,驶出卷帘门。
    外面阳光乍现,湛蓝天空叠了一层又一层飘飘然的白云,多层却浅薄,光线便是穿透云身达到地面,看似无暇如玉,实则千疮百孔。
    现场很热闹,观众席皆是密密匝匝的人,人人各抱心思,无人会去揣测他们的想法。
    比赛还在准备中,没到预备时间,周醒放远视线环顾全场的观众席,视力固然无法跨越远距离看清人的脸,却也足以他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郁觉的身影。
    郁觉身边的几人毫无意外一块落在视网膜里。周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