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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郁觉,“没事,别怂,国王总不能要你随便去亲一个人吧?”
    郁觉垂眼看着盛情邀请的周醒,抿了抿嘴,再次妥协。
    人数很快就确定了,9个人9张牌,加上鬼牌共10张。
    一行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抽取扑克牌,周醒瞄了眼自己的牌,点数5,他刚瞟向郁觉,就见一张鬼牌亮了出来。
    郁觉是国王。
    周醒开始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不小心暴露点数,被旁边的郁觉看见。
    国王开始点数了,周醒跟着紧张起来,桌底下的腿外侧被碰了碰,他神情恍惚了下,好在此刻灯光不明亮,没人看见他的异样。
    ‘点数’
    郁觉修长的指尖在周醒腿上一笔一划写出的字,周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发虚地在他腿上写了回去。
    ‘5’
    郁觉开口了:“3帮4拧瓶盖。”
    躲过一劫的人松了口气,同时有人笑着说他的命令不够刺激。
    周醒也是这么觉得,但他此时耳根有点烧,因为他们两个背着一桌子人在作弊,好不道德哦。
    接下来几局,郁觉运气爆表了般,连中国王,每次他都在桌子底下跟周醒搞小动作。
    郁觉的命令很微不足道,甚至是无聊,满足不了大伙想要的刺激。
    周醒想着郁觉都不必问他点数了,反正他的命令简单易行,执行的人无须纠结。
    欧敏感慨:“周醒你运气太好了吧,都没被点过。”
    周醒不要脸:“人品好呗。”
    旁边的郁觉闻言眼底流露出笑意来。
    “呀!”欧敏惊喜亮牌,“天道好轮回,我是国王了。”
    终于可以结束掉郁觉那单调无趣的命令了。
    付元树大抵想到事情不妙,开始念起祷告来,祈求别被点到。
    欧敏笑盈盈地扫视全场,举起手边的一包薯片,说:“9号咬着薯片喂6号,6号唇衔着不用吃,9号得一点点地啃掉这片薯片,快要亲上的时候,就可以不吃了。”
    “哦~会玩。”
    “哈哈哈刺激。”
    “9号实惨,谁是9号?”
    没被点到的已经开始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
    周醒面无表情掀开自己的牌:“我是9号。”
    “哈哈哈哈你人品呢?”
    “不知道,雷劈掉了吧。”
    “哈哈哈哈。”
    “6号在哪?这有帅哥跟你近距离接触哦~”
    周醒也盯紧场面,打算看看谁是那个6号。
    “我。”
    郁觉语调冷淡,掷出自己的牌点。
    “……”
    场面一度陷入一阵沉默,竟没有人敢再嘲笑。
    谁不知道郁觉这个冰块脸有洁癖,嘴喂嘴的,这个不得气死他?
    欧敏也是这么想着,怕闹了个不和气,刚要张嘴说学神有洁癖,换一个。
    周醒已经扯过那包薯片,撕拉开来,朝郁觉挑眉:“来。”
    他牙齿轻咬着易碎的薯片,附身贴近郁觉,一旦拉近距离,对方身上好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侵占着所有呼吸。
    郁觉浑身冷若冰霜,四周气压低得可怖,周醒浑然不知似的,手撑在沙发,从容不迫地将薯片另一端触碰上薄唇。
    他不肯含住,却也没有推开,周醒一点点地磨蹭,硬是把薯片塞进他双唇之间,两人几乎快没有距离可言,一时氛围暧昧至极。
    旁边看的人完全禁言了般,连呼气都快忘记,就怕郁觉突然撂倒周醒,把他打一顿。
    按照命令,周醒得一点点啃完这片薯片,他思忖了会儿,干脆一口咬了薯片一半,吞进嘴里吃了下去。
    剩下一半还卡在郁觉唇里,薯片上边还有周醒的牙印。
    在数双眼睛下,他们看着周醒淡定地伸手捻住薯片外端,从郁觉唇里抽出来,丢进垃圾桶里,脸上多了几分调侃:“来,继续。”
    众人都看呆了,而郁觉的心情似乎进入了暴风雨区,眼底有望不尽的暗涌,可他总能遮掩掉所有情绪,叫人发现不了。
    接下来又玩了几局,一局比一局好玩,自然就没人记得刚才那场闹剧了。
    后边郁觉兴致不高,退出了游戏,一个人沉默寡言坐在角落里,哪怕身处置锥之地,他仍然能看见周醒浑洒自如混在里面玩。
    他好像真的不在乎。
    心脏像被人用力攥紧,疼得人冷汗直下,抽痛不止,包间里的暖气都如寒风万分砭人肌骨。
    凌晨十二点,欧敏的生日过了,这场生日会才得以散场。
    大伙纷纷散场打车回家,一个一个地送别,不知何时,KTV包间里只剩下郁觉跟周醒。
    周醒看了电子表,拉开门偏头对郁觉说:“走了。”
    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两厢包间灯火通明,喧闹不已,与他们之间的安静不同,差距甚大。
    周醒知道郁觉情绪低落,他心中百感杂味,停下脚步,待人走到同水平线,他没来得及开口,郁觉已经目不斜视走了一大段路,他追上问:“生气了?”
    说完,他自己低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气的,我又不是强吻你,实在不行,我跟你道歉咯?”
    前面的郁觉骤然刹住脚步,后边的周醒差点撞上他后背,想再说几句。
    郁觉嗓音压得极低,在他说话前开口:“是不是谁都可以?”
    “什么?”周醒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郁觉一字一句重复:“是不是谁都可以?”
    他一步步逼近,周醒无退可退,背抵墙边,想要试图溜走,偏生他不肯放过,牵制着周醒的手腕,不让其离开。
    “周醒,告诉我。”
    周醒心中大作警铃,他皱眉:“话能不能说清楚。”
    “那样喂薯片谁都可以吗?”
    薯片?
    郁觉是在为
    “周醒。”
    “啊?”
    抬眼便措不及防撞进盛满柔情的琉璃眼里,像是干旱的沙漠注入水流,万物复苏疯狂生长,全新坚韧却因萌芽不久,脆弱无比,如珠散玉盘的嗓音低吟引诱:
    “我想当你男朋友。”
    “周醒。”
    周醒心脏几乎将近骤停,常年嬉笑的面部表情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久久得不到回应,郁觉语气再次放软,清冷的眉眼只剩失意不安:“你想吗?”
    从喜欢上的那一刻,这场万劫不复的情感早就料到,同性恋,这跨越性别的爱意,违背了世俗常理。
    大多数男人都会觉得这种情感恶心,避之不及,被一个男的告白,怕是快恶心吐了吧。
    他看不透周醒的性取向,但似乎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想过很久,一直做朋友也好,总抵得最后被厌恶要好得多。
    可是今晚,他看周醒毫不犹豫地执行咬薯片,心像是跌入数百米寒冰,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