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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局,硬是变成逆风局,输得惨烈。
    周醒退了游戏,没再玩,仰着下巴对郁觉说:“随便坐吧。”
    朱友鹏的说辞,他当然没信,原因也不着急于一时问。
    郁觉在床边的一个小沙发坐下,位置正好是挂点滴的旁边,离周醒很近。
    那是家庭医生刚才坐的位置,小沙发原本在落地窗边,是家庭医生为了方便照顾周醒,拖过来的。
    周醒捧着热水喝几口,漫不经意听朱友鹏讲话。
    “你们今天作业蛮多的,我听得迷糊,学神就说他跟我来你家探望你,也顺便告诉你作业。”
    周醒双手握着瓷杯,热流沿着杯壁传进手心里,屋内开着暖气,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外露的十指终是冰冷,现在靠着装着热水的瓷杯取暖。
    “哦……”
    周醒斜眼看向郁觉,进门至今,他口没张一下,发觉周醒看他,低垂的眼睛才抬起来。
    尽管郁觉什么都没说,周醒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了。
    朱友鹏这个嘴漏的,百分百说他前几天感冒了,他昨晚发烧,郁觉必然想到昨天的逃课,他们两个逃课时在海边吹了几个小时的风,后面他还跑去赛车场飙车,飚完车又跟着车友们吃饭喝酒……
    这些‘罪证’,够周醒烧成傻子了。
    “你也不用太自责。”周醒揉了下发酸的眼睛,他的脸还在发烫,高烧今早好不容易才退下,“是我不小心。”
    说完这话,郁觉的唇抿得更紧了,绷成一条直线,双眉轻蹙。
    朱友鹏很识相地说:“哥,我下楼弄点水果上来。”
    他跑得飞快,门却还是轻轻合上的。
    房内一时只有他们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彼此交换。
    周醒将手里的瓷杯递过去,有意打破沉闷气氛:“帮我倒杯水。”
    郁觉接瓷杯时,不经意碰到周醒冰凉的手,他几乎秒在周醒收回手前握住他的手。
    “怎么这么冰?”
    跟周醒的手不一样,郁觉的手很炙热滚烫,像被一团火源紧紧包裹着,冰冷的关节快要融化掉。
    “不知道,开了暖气的,应该是伸出来的时间长,所以被冻僵了。”周醒无奈解释,“我有点怕冷,冰也是正常。”
    郁觉拽着被褥,把他手塞进暖和的被窝里,语气染上一丝严肃:“别动。”
    周醒恍若未闻地想要掀开被子,郁觉摁住被角,两人靠得近,对方身上清冷好闻的气息笼罩着他,吐纳之间都是他特有的气息。
    “听话。”郁觉话语里都带着些许无奈与宠溺,他动作轻柔探了周醒贴有退热贴的额头,可惜他哪给人探过温度,探不出个所以来,不禁顺着往下滑,用手贴着他脸,感受温度。
    周醒眼睛瞪得有点大,他没料到郁觉探着探着,还摸上脸了。
    但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他也就放松下来,任他摸去。
    朱友鹏看了下时间,嗯,十分钟过去了,天大的事也该说完了吧?
    他端起果盘,开开心心往楼上跑去,他一口气冲到房间门口,砰地一声拉开门。
    没了门的阻碍,房间内情景显露出来。
    落地窗还有新的雨滴汇聚,留下一道道雨痕,灯光打在郁觉身上,因他俯身贴近周醒,挡去了本该映在周醒的亮光,层层阴影叠与周醒无血色的脸上。
    距离临近,郁觉垂下眼帘注视着被迫仰头对视的周醒,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绸缪暧昧。
    最致命的是,郁觉的手正轻轻摩挲着他哥的脸!
    朱友鹏的眼睛瞪得比周醒的还要大,他闯进来的声响不小,屋里两人偏头看来,分明平常无异的目光,他品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微妙感。
    操,完了!
    “对不起!!!”朱友鹏猛地鞠了个九十度躬,声音嘹亮,“打扰了!”
    砰!
    他用力关上了门,隔着门,他依然心惊动魄。
    额角沁出细细密汗,就连背部都不自觉汗渍累累,心脏在飚速。
    呜呜,他也没想到他俩居然是那种关系。
    难怪学神会拉着他哥逃课,一听生病就脸色阴沉得可怕,硬是要跟他来看他哥。
    一看这情况,他哥肯定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瞒着他,没说实话,这才导致了他来兴师问罪!
    天啊!他刚才毫无分寸地闯了进去,实在是不对,他就该光速滚蛋。
    唉,愿哥安好,不要被收拾得太惨。
    这边,郁觉松开了手,起身倒水递给周醒。
    周醒握住瓷杯,一脸疑惑:“他怎么了?”
    郁觉:“不知道。”
    周醒喝完了水,舔了下湿润的唇瓣,苍白唇色可算透着点粉红,脸色倒也没刚才那么惨白了。
    “你帮我拉开门看他跑哪儿去了。”
    朱友鹏心慌慌地蹲在门外,抱着果盘,想要缓解紧张,不停往嘴里塞水果。
    甜腻的汁水不断在刺激味蕾,他更慌了。
    他这样是不是很不道德,对他哥‘见死不救’。
    周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朱友鹏蹲在门口,也听不见一星半点声音。
    咔嚓。
    光束从里面照射出来,柔和的光芒铺满一地,朱友鹏停止咀嚼,扭头仰首。
    他对上了郁觉平静的双眼,嘴里的葡萄差点掉了。
    朱友鹏惊心大作:“嗨……”
    郁觉仅仅是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周醒说:“在门口。”
    朱友鹏正想着跑不跑时,就听见周醒骂他:“朱友鹏,你傻逼吧?蹲什么门口?还不赶快进来。”
    朱友鹏眼珠子转了转,又跟郁觉对上了眼。
    “……”有杀气?
    他怂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缩头缩脑进了房间。
    之后,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嗅空气中有没有什么‘怪味’。
    周醒说:“你刚才发什么癫?”
    朱友鹏看他镇定自若,想着不揭穿他了,留点面子给他:“我以为你们还没讲完,哈哈……”
    周醒无语了:“你怎么越来越傻逼了?水果拿来,等一下都被你吃完了。”
    在朱友鹏进来前,周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此时双目含泪,眼尾犯红,鼻尖透粉,原本苍白的唇更是红润。
    朱友鹏喉结一紧,眼泪差点滑下,他温顺地双手奉上果盘,心里哀嚎:多吃点多吃点,我哥好可怜,这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欺辱’啊。
    去他妈的偶像。
    护哥的朱友鹏恶狠狠瞪了郁觉一眼。
    郁觉:“?”
    接连几日,周醒都请了假,等他回学校,时间早就十二月了。
    天更冷了,周醒大病痊愈,身上裹的衣物不少,校服外套里穿了件高领毛衣。
    出门来时,周照提议让他住校,周醒只是说再想想。
    周醒拎着热豆浆跟几个包子,回了教室。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