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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不羁的元素,丰富多彩,夺目得很。
他眉一扬,微翘的嘴角泛起笑意,他没有犹豫地往郁觉身边凑去。
“同桌,是你吗?你我有缘啊。”周醒手里还端着半块蛋糕,他边往嘴里塞,边慷慨,“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不会很孤单了。”
“你自己来的?”郁觉上下打量了周醒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他脸上。
周醒叉着蛋糕,摇头:“不是,我跟我哥来的,你是跟谁来的?”
之所以这么问,那当然是郁觉不可能自己会来这种地方的,除非跟他一样,被胁迫来的。
果不其然,郁觉说自己是跟父亲来的。
真真是同病相怜。
周醒产生了共鸣,加上这里实在没有认识的人,他非常熟练地拉起郁觉,跟他聊到天南海北去了。
生日宴上不止他们两个少年,也有其他的,只是周醒不想去跟人家打交道,自然而然地就跟着郁觉缩在这角落里互团抱暖了。
只是两人实在惹眼,他们远离人群,不代表别人不会过来。
连续来了好几波人没靠近就被郁觉的‘拒人千里之外术’,给波及走后。
周醒跟郁觉提建议:“我觉得你眼神特杀人,所以你多多瞪人家好吗?给你同桌我塑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郁觉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他便识相地闭了嘴。
“我去个洗手间。”周醒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廊道上总有那么几个擦肩而过的人,周醒上完了洗手间,沾了点洗手液,仔细洗手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落在了隔间里,便进去拿手机。
手机刚拿到手,他便听见外面的门嘭的一声合上。
有人说:“这里没人,你可以放心说了。”
周醒停住在原地,出也不是,关门躲好也不是。
不是吧?他只是来参加个生日宴,还撞破了人家私底下的肮脏事?
“好,好得很,两年前你保持沉默就算了,我当你吓着了,现在呢?两年过去了。”男人的声音陡然下跌,紧接着是拽住衣物的声音,又是男人拔高的音量,“你他妈还是不肯说那个臭小子!”
话语戛然而止,不是周醒暴露了,而是另一个人声气冰冷得渗人:“松手。”
周醒僵了下,眼神往外飘。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两人没有再对话,没一会儿,外面传来肉搏声,骨头错位声,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紧接着,有夺门而出的声音。
周醒呼吸都快屏住了,脚都没有挪动一下下。
我操了,不是吧...
“你在里面吗?”
“周醒。”
被指名点姓,周醒不得不从隔间探出一点脑袋,一双眼睛快速地瞄了瞄外面。郁觉站在洗手台旁边,他正慢条斯理整理着衣领,俊脸一尘不染,显然刚才挂彩的人不是他。
他察觉到周醒的视线,便回头看他。
一时,两人相望无言。
☆、028
郁觉率先收回视线,他的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涓涓水流冲刷着他的双手。
冰凉温度,连贯的水痕断开衔接,最终汇聚于肮脏的下水道。
他抽了张纸擦拭着手,当手不再沾有水珠,他将纸揉成一团,丢入垃圾箱。
周醒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走了。”郁觉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轻飘飘撇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洗手间。
周醒迈开长腿跟上,廊道的欢声笑语是别人,缄口不言的是他们。
两人从一前一后,到肩并肩。
耳边是鞋踩出的节奏,不轻不重,足以入耳,扰乱心绪。
——
“校霸,这解题的思路好新颖!”
付元树本是来帮组长收作业,谁知他一翻周醒的作业,就发现这些完美的答题方式。
扑面而来的资深教授气息!
他欣喜地翻看,顺着解题思路走,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周醒咬扁嘴里的大白兔奶糖,一股甜腻的奶味弥漫在口腔。
他伸出一指,在付元树的眼前摇了摇:“别想歪了,不是我解出来的。”
付元树却是舒然一笑:“我知道啊,是学神教你写的吧?”
周醒指了指自己:“我看着有那么不靠谱吗?”
付元树点头,随即摇头。
好,他懂了。
周醒驱逐他:“赶紧去交作业吧。”
付元树嘿嘿一笑,目光老往旁边飘,许是好奇得按捺不住,他问:“校霸,你知道学神去哪了吗?”
专注嚼糖的周醒神情一顿,他的视线放在了旁边空荡荡的座位上。
今天郁觉没有来上课。
周醒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周醒突然出声笑了,他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奶糖。
眼神不自觉地飘远,咬合动作也逐渐缓慢。
付元树没注意到小细节,说:“那行吧,我正想说有道题想要请教一下学神呢。”
周醒神经像是被刺了一下,他疑惑:“你不是不敢跟他多说话?”
付元树理所当然道:“是啊,但那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学神原来那么想融入我们,我当然得做出表率,让他放宽心。”
周醒:“……”
“你怎么了?”付元树奇怪地看着周醒越来越复杂的脸。
周醒扶额:“没事。”
付元树笑容灿烂:“那就好。”
周醒扯了扯嘴角,手托着下巴,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今天上午,周醒答应了今天陪朱友鹏去篮球场。
一放完学,朱友鹏跑过来一班,拽着周醒往篮球场那边去。
相对这次,朱友鹏同学没有再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了。
一中有两个场地,一个是篮球馆,一个是篮球场。
上次去的俨然是篮球馆,而这次,是苗景彬跟其他学生在篮球场打篮球。
尽管如此,围观的人并不少数,绑着高马尾的女学生手握着一瓶矿泉水,眼睛闪烁着光芒,紧随其中一位投篮的男生。
旁观的学生还给人加油打气,汗水肆意挥霍在篮球场上,翠绿色的篮球架屹立在场地两端,篮球砸上后,发出哐当的声音。
周醒找了处方便观看的位置,瞻望全场。
九月临末,时间推移至日落幕,气温不如白日灼热,只剩余光散在大地。
周醒扭头瞥了眼手提着水的朱友鹏,终是没说什么。
篮球场不比篮球馆,它不是独立一处的,而是跟那操场毗邻,操场时常有学生走过,因为水泥路在偌大操场的另一边,所有人都是抄近路走,没人会去绕那段水泥路。
周醒站的位置就在操场与篮球场的边界处,打球总是避免不了球砸向路人。
远看那篮球砸上篮球架,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