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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退学申请书。
    若不是周先生用了什么手段逼他,他连中考都不会去考。
    正因这个,周醒被迫考上一中后,就不再愿意学习。
    为什么要辍学?
    笔尖停滞在纯白的草稿纸上,黑色墨水渲染了白,留下污点,无法抹去。
    郁觉想不通周醒的选择,这种情况,他该怎么量体裁衣。
    *
    淋漓尽致地干了两把,朱友鹏心情舒畅地摘下耳机,拧开矿泉水瓶盖,一口气喝完半瓶水,兴奋道:“牛逼还是我醒哥牛逼!”
    跟周醒玩游戏简直不需要动脑子,随便他怎么飘,挑衅别人,都能在周醒一身绝技下全身而退,同时还把别人气得半死不活。
    受了夸奖,周醒嘴角勾起散漫养眼的笑意来。
    他漫不经心倚在电脑椅,手里把玩着没拆的棒棒糖,说:“来,给哥说说这次又是怎么分的?”
    一提这个事,朱友鹏就来气,他嫉恶如仇道:“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的鞋是假的!”
    听着他的控诉,周醒的目光落在了他脚上的灰白AJ上:“你脚上这双?”
    朱友鹏:“对啊,DIOR跟AJ的限量联名款。”他抬起脚,踩在电脑桌边,轻手轻脚抚摸,语气温柔:“可难抢了。”
    周醒拆开纸壳,嘴里叼着糖果,语气轻挑:“就这?”
    “不然呢!这可是我的命根子,醒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冒犯了我的命根子,你说过不过分?!”
    “所以?”
    朱友鹏恹恹:“我一气之下说了分手。”
    换作别人失恋,周醒还会上去拍拍肩,给那人讲一大段都市情感,爱情语录,心灵鸡汤。
    但,他面前这位,不可能得到他的安慰。
    周醒不明意嗤笑了声,手搭着鼠标拖动游戏界面,在朱友鹏同学的注视下,他打开了信息界面,好友栏一排排信息。
    每一个ID朱友鹏同学都觉得特别眼熟,周醒同学又一个个点开那些封尘许久的未读信息。
    朱友鹏同学的手逐渐颤抖……
    “在吗?请问,他过得还好吗?”
    “我很想他,可是他不会原谅我的……梨花带雨式大哭jps.”
    “小哥哥,球球你让老公他同意一下好友申请叭,我知道错了啦。可怜擦泪jps.”
    “朱宝宝是不是有新对象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亲过,做过了?”
    “呜呜呜呜,负心汉。”
    ……
    好友申请被周醒关闭,信息也被他开启了拒收,才得以让他获得清静。
    朱友鹏羞愧地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手心里,闷闷道:“醒哥,我对不住你。”
    有个热爱在网络上冲浪,当海王的兄弟是什么样的体验?
    周醒不求体验,唯一希望的是朱友鹏能少几个前任来骚扰他。
    周醒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还用客气?到时候帮我写作业,这事一笔勾销。”
    朱友鹏抬起脸,放下手,幽怨着表情:“哦,写就写。”
    周醒咬碎嘴里的糖果,浓郁的芒果味弥漫在口腔,他丢掉糖果棒,瞥了一眼时间,说:“你回去上课吧。”
    “啊?”朱友鹏看着重新开了一局游戏的周醒,担忧道:“开学第一天你就要逃课吗?”
    “嗯。”周醒淡淡应着,长指搭在耳机上,等朱友鹏说完想说的话,游戏也就差不多加载好,他到时好一气呵成戴好耳机进入游戏。
    朱友鹏心知劝周醒,是最不可能成功的事,毕竟他跟周醒从初中认识到现在,对他的秉性了解不少。
    “是因为去了一班,所以今天才故意翘课的吗?”
    电脑折射出光芒,悉数照在周醒干净的脸上,牙槽里还有糖果留下的甜腻味,齁得他眼睛有点发酸。
    “一班哪来那么大脸,让我特意翘课。”周醒的舌尖顶了顶腮,喉结上下浮动:“赶紧滚回去上课。”
    说完这话,游戏正好加载成功,周醒直接戴上耳机,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厮杀。
    朱友鹏见此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做好了打算,还没走过周醒的电脑桌,就听他嚣张恣意道:
    “喂,别再自作主张帮我请假,小心我揍你。”
    一路打到晚上八点,周醒才起身离开网吧。
    窗外是被雨水砸得溅起的泥泞,地面上不少水洼,冒着一丝寒气的暴雨,侵略了这座城市。
    在骤雨下,路灯的光源微弱而混沌,周醒往上提了提校裤,少年腰身稚嫩,线条青涩,特意买小一码的校服裤,他穿着还是有些宽松,明显这批校服是做大尺码了的,好在他腿够长,只耷拉了一点裤腿在白帆鞋上。
    小卖铺恰好伞卖光了,附近除了居民楼,没什么卖伞商店。
    八点多,学校正在晚自习,他不打算叫人逃课,或者下晚自习来接他,更别说等雨停。
    于是,他望了望泼了水般的前方,肆无忌惮地踏入雨幕中。
    雨水砸进眼眶,模糊了视线,雨珠拨乱睫毛,刘海湿漉漉贴在额前,来不及汇聚的雨滴顺着肌理划落。
    不到一会儿,周醒浑身湿透,他颇为悠闲地把刘海往后撩,不紧不慢地走。
    前面有个关门的送水店,门口蹲着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人,其中一个比较壮的穿着背心,抽着烟,抬眼看路过的周醒,跟同伴相视一笑。
    “喂,落汤鸡。”
    其中一个脖子刺青是蝙蝠的男人冲周醒喊,本以为周醒会停下脚步,惊慌地看过来的幻想没有实现。
    他头微微低着,双手插兜,双眉微紧,浑身一股狂野的劲,光看着就让人很不爽,现在出声喊他,他不但没乖顺地过来,还当作耳边风,自顾自往前走。
    真他妈来气。
    蝙蝠哥跟几个都有刺青的不良少年闯进雨幕,挡住周醒的路,蝙蝠哥大放厥词:“学生.鸡,爷爷叫你呢?你是聋还是瞎?当我们哥几个是空气?”
    面前这个学生.鸡因为刘海往后,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本该被柔顺刘海挡住的乖戾气息,此时无处安放,他人又白,在这雨声嘈杂,视野混沌之中,俨然像个狠厉的索命鬼。
    蝙蝠哥等人被他的眼神不寒而栗到,但他们在这片收刮保护费久了,胆子大得很,怎么又会被孑然一身的周醒给完全骇住,那样他们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学生.鸡,只要你交钱,爷爷们就放你走。”蝙蝠哥指着背心哥说:“瞧着没?那我大哥,道上无人不敬他一分,不想惹我大哥生气,手脚就利索点。”
    “多少钱?”
    一道闪电正好劈开天际,诡异的光映照在周醒脸上,随着他的话,居然有点可怖。
    蝙蝠哥偷偷咽了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