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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偶遇一帮高中同学。
    他把线织手套脱下来捏在手里,由袖口往指端慢慢捋着,“这么巧。”
    “巧?你不是回来参加婚礼的?”
    今天怎么说也是个节气,有人结婚没什么稀奇。这群人是去参加同一场婚宴,新郎不仅是他们共同的高中同学,也是凌意短暂暗恋过的人。那时候在学校他情窦初开,跟外形阳光的男同学当了一学期同桌,但对方是直男,也不清楚他的心思。
    久未见面大家都格外热情,盛邀他一起过去随个份子。这时厉醒川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凌意望着他走掉的方向,心里酸胀胀的,“好吧,我跟你们去。”
    没想到,去了竟喝得烂醉如泥。
    他禁不住劝,廉价的红酒一杯杯下肚,不多时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到了快散场的时候,新郎还过来看了他一眼,“凌意不要紧吧,你们谁送他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肯定他现在住哪儿。
    正想不出办法时,凌意身上的手机响了。新郎翻他口袋,接起来就听见对方嗓音极其不快:“你跑哪儿去了?”
    “你找凌意吧,他喝多了,方便过来接他一趟吗?”
    —
    “师傅,到这个地址。”厉醒川手机上记了小区名字。
    师傅边答应边从后视镜嘱咐:“小伙子,千万别让他吐我车上,我昨天刚洗的车。”
    上车以后凌意把头醉熏熏地靠在右边车窗上,鼻间呼吸全是酒精气。厉醒川看了他一眼,厌烦地扭过头,用力摇下半截车窗。
    刺骨的冷风嗖一下灌进来,凌意被吹得一个激灵,不倒翁似的瑟瑟往左边晃,头一下就栽倒在旁边结实的肩膀上。厉醒川把那颗脑袋倏然推开,可他又慢慢悠悠地靠回去,通红的鼻尖蹭在卫衣帽子上。来回几次之后,厉醒川终于放弃,黑面神一样坐那儿任他靠着。
    “醒川……”凌意迷迷糊糊地还在心疼钱,“你随份子了没有?”
    刚说完,司机想冲黄灯没冲成,车身猛地一刹,他的头砰一声磕到前座上。
    “唔——”
    下一秒就被厉醒川拦腰捞回来,死死圈在臂弯里。
    “不会喝还喝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醒川你总吼我……”凌意抬起眸瘪了下嘴,旋即双眼醉意迷离地冲他笑,水光朦胧极是好看。
    厉醒川转开头,“谁让你没脑子。新郎是你什么人,同学?”
    “……嗯……嗯?……不是的……”乱答。
    “到底是不是。”
    凌意打了个酒嗝,凑过去拉开他的耳朵,气息呵进耳道,“我暗恋他……”
    厉醒川浑身一僵。
    “我同桌……帅吧……”
    “暗恋他……”
    “暗恋……”
    厉醒川脸冷得能刮下来一层霜,听他念经般重复这两个字。
    “我梦见过……梦见过……呕——”
    说时迟那时快厉醒川将他的头骤然按到窗外——
    幸好没吐。
    他软绵绵地靠回醒川肩头,“难受……”
    “……”
    气氛诡异的安静。
    一路无言开到小区门口,司机帮着把人扶下车,厉醒川认命地将他背到背上。凌意挂着他的脖子还不安分,恶劣地弹他耳垂。厉醒川数次躲开,忍无可忍时停在楼底的白玉兰树下,“以后没人管你。”
    “你管我。”凌意双臂收紧,“就要你管我。”
    “梦见谁就让谁管你去。”
    凌意咬唇:“梦见谁呀……”
    “你说呢。”
    “什么梦啊……”
    “问你自己。”
    “我梦见……我梦见……”凌意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微红的嘴唇微微打开,露出里面白净整齐的贝齿。
    “梦见他亲我了……”
    作者有话说:
    明晚提前一小时更新。删减部分我会加密后把链接发在微博,大家购买完明天的章节就可以在作话看到密码,除删减部分以外的段落照常发在长佩,总共会有8000字左右。我说清楚了吧?明天见。
    第21章 不想你醒
    老小区没有电梯,厉醒川一言不发地将人背上了楼。
    拿钥匙打开门,漆黑的客厅残留檀香,凌素慧的房间没有动静,也许睡了也许在念佛经。
    他一手扶着背上的凌意,一手拿手机照明,进卧室后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然后就是洗澡、换衣服、关灯,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他看起来并未动气。
    躺到床上,旁边睡着小火炉一样的凌意,正张着嘴轻轻喘息,把这么一张小床喘得全是淡淡的酒气,“厉醒川,厉醒川厉醒川。”
    醉了敢叫全名,字正腔圆。
    厉醒川觉得难闻,翻身朝向窗户。
    没多久,身后就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头。凌意趴到他背上,下巴硌着他的肩,一开口岁数徒然小了好几岁,“你怎么不理我?你理我吧,你理我理我。”
    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从背后抱着他,先是尝试把他翻过来,见翻不动又在他身上打了个艰难的滚,结果差点儿从床边掉下去。
    厉醒川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扯住他,只听他惊呼一声,轱辘一下又滚回来,紧紧搂住厉醒川的腰,还很后怕似的说:“摔死我了。”
    这回算得逞了,以险些摔死为代价。
    厉醒川不理他,他就把嘴唇凑过来贴住凸起的喉结,额头在下巴跟颈窝之间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摔死我了醒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醒川,恩人醒川。”
    从来也不知道这人喝多了话会这么多。
    他每叫一次名字厉醒川的喉咙就跟着紧一下。试图挡开他,可他锲而不舍地将手从睡衣下摆钻进去,带着手汗覆在紧实的腰肌上,温热的指腹一点点磨动。
    这样缓慢又轻柔的动作,说是摸又不像摸,一寸一寸的,像舌尖舔过。
    “醒川你有八块腹肌呀。”他笑起来还有点无邪。
    厉醒川强行把他的手抽出来,用被子将他裹紧。可他手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