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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大开大合地进入他的身体。
身体内最脆弱、最隐秘的地方在被人插入探究,这原是他最熟悉最憎恶最恐惧的事,却在此时感到无上的欢愉。
食髓知味的到底是陈鹤白还是他?双小小说不上来。
纵情声色,说到底也不过是这四个字。
从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结束,陈鹤白用之前脱下的衣物擦拭掉双小小大腿根与臀瓣上的污浊。
软药膏与各种体液混合出的白沫从软烂的穴口流出,尚未合拢的穴口张着,依稀可见其中翻起的红肉。
他披上外衫出门,在浴桶中倒入晒了半天的井水,温度正合适。
双小小忍着身上的不适裹上衣物,走到浴房内,扒着屏风探头对陈鹤白说:“我自己洗。”免得一会儿再来一场,他的腰要保不住了。
陈鹤白略勾了下唇角,在浴房中拎起一桶水将自己从头淋到脚,清水冲刷过精瘦有力的身躯,双小小看着那线条流畅起伏不算夸张的肌肉,咽了口口水。
这双手臂能将他毫不费力地架起,托在腰上顶弄。
“我冲过了,去给你烧点热水,你慢慢泡。”陈鹤白大大咧咧地赤裸身躯从双小小身旁走过,双小小看着他后背上的抓痕,脸上发红。
罪过,罪过。
这样的厮混结束在梅叔回陈家小院的时候,双小小摸着自己的腰,觉得终于不至于精尽人亡了,死在床上太不体面了。
他换上秋衫躺在竹林的摇椅中,望着顶上不再炙热的太阳,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再长一些。
梅叔回来后陈鹤白与双小小就有些偷偷摸摸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有点在长辈面前乱搞的心虚,恨不能离对方八丈远,闹得梅叔还以为他们吵架闹别扭了,特意去找陈鹤白谈心,输出理论如下:
“小小是个苦命的孩子,少爷多体谅。”
“那孩子乖巧,想必不会与人结仇。”
“少爷是不是……”
陈少爷哭笑不得,晚上揪了双小小上床,问他是不是给身边人都灌了迷魂药,不然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喜欢他。
双小小咬紧腮肉以防自己发出声音,老旧的床榻吱吱乱晃,摇乱了一室春色。
陈鹤白得了床事的滋润,眉眼间情谊流转,直叫嬴二高呼好福气,要不要再送他两本春宫册子供他与小冤家研究。
“有那么明显?”陈鹤白纳闷问。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您这金榜题名提多少年了,这一脸意气风发,还能为何?”嬴二一合折扇,笑容促狭。
陈鹤白踹了他一脚,拢了拢衣袖,思量起中秋到了,要给双小小买些什么小玩意儿回去。
八月十五,月圆中秋,宫中设了宴席,陈鹤白身为正三品侍郎推脱不得,进了宫。
负责安排席位的内侍将他的位置排在陈家人周边,陈鹤白一脸意外地看着他的生母,陈府的大夫人,走过去行礼说:“母亲的病好了?”
大夫人抬起一张被粉涂的苍白的面孔,一双眼里死气沉沉,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冷冰冰的,“你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孩儿不敢忘却。”q27 47 311037
大夫人语气尖锐,“是吗?我病了六月有余,你回家看过我一次吗?只顾着跟个妓子胡闹,连你母亲都忘了?”
陈鹤白猛然抬起头,“你查我?”
大夫人略微挑了下唇角,她笑容古怪,眼中的恶意掩都掩不住,语调拖长,像阴冷潮湿的蛇,“是啊。”
陈鹤白皱起眉。
他的父亲在三年前病故,自他去后陈府中的姬妾全让大夫人寻了由头打杀了去,这个女人冷心冷肺,天生的薄情寡义争强好胜。陈鹤白从没在她那里享受到一丝温情,也清楚她对父亲、对他、对这世间的任何一人都不会产生爱欲。
如果她不是女子,或许会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偏生而为女,受制于父于夫于子,困于后宅之中,原就狭隘的心性愈发毒辣狠绝。
道义制约,陈鹤白必须得尊她敬她,大夫人打杀奴婢寻的理由分外扯淡,敷衍至极,摆明了是要让陈鹤白收尾。
若他大义灭亲,依照本朝以孝为天的民风,他自落不得好;若他为大夫人隐瞒,就是知法犯法。
总之,大夫人在不留余力地给自己亲生儿子使绊子。
她端起酒盏,声音低哑,“你叔母催我给你说亲,我想了想,你今年二十有五,是该成婚了。”
陈鹤白想也不想道:“我不愿。”
“你别告诉我,你真对一个妓子动真情了吧?那种下贱肮脏的货色,爬了你的床——”
酒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离得近的两桌侧过视线,看向这对母子。
大夫人不紧不慢地抿下酒水,她目光奇异地看向陈鹤白,许久后说:“弄得我像棒打鸳鸯的王母一样,罢了,你愿意娶就娶,不愿意就算了,省得跟你父亲一样,娶了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