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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胯骨也与女子不同,可你为什么着红妆戴耳铛?”
    双小小正欲开口,就听她对陈鹤白道:“他腿脚上都有伤,你就别带着人走了,叫辆马车能花你几个钱?”
    陈鹤白这个刑部侍郎正三品大员当得没脾气,他摆摆手,说了句好。
    双小小坐上马车,被他带回了家。
    路上他问:“你识字吗?”
    “识字。”
    “会写吗?”
    “会。”
    陈鹤白点点头,又问:“除了这些还会什么?”
    双小小心中有个猜测,他攥紧袖子,答道:“洗衣做饭,古琴琵琶乐舞都会一些,打扫包扎药理也略通一二。”
    他自小在月邀坊长大,儿时未接客的时候,坊中姐姐们就教他写字读书。
    涂了凤仙花花汁的长指甲戳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坑,抚养他长大的漂亮女人低声说着话:“读书以明智,可知道的越多你便越痛苦,你越知伦理,越觉不堪。”
    在他十岁的时候,说这句话的女人死了,宜姐姐为她哭了一场,并告诉双小小,这个女人过去是相府的女儿,丞相犯了事,原先能嫁进宫中做皇后的矜贵小姐,成了这月邀坊里任人践踏折辱的姐儿。
    月邀坊里有太多这样从云端跌落的女人,她们依靠父兄活得锦衣玉食,也被父兄连累跌入泥潭。
    但不可否认,她们大多是很有才华的,教给过他很多东西。
    “暂时在我那里住下吧,我正缺一个侍候笔墨的书童。”
    如果不是那一身纱布绷带,双小小就要给他跪下了。
    陈鹤白扶了他一把道:“小心些,不过事先说好,我住处有些小,人也少,不热闹。”
    双小小道:“我喜欢清净。”也可以喜欢热闹。
    他的一切喜好都是可塑的,可以依照旁人的喜好调整自己的性格行为乃至外貌气度。
    陈鹤白住在南城的平民巷,三进小院,离刑部很近,走路一刻钟的脚程。
    家中只有一老仆洗衣做饭,见陈鹤白带回来一个浑身裹满纱布的怪人,吓了一跳。
    “受害人证,”陈鹤白指着双小小,停顿了一会儿后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坊中人唤我小小。”
    宜娘子随口给他取的小名,起名的时候也没想他能活到现在这个岁数,长大后叫习惯了,也无所谓姓氏——这东西本就是富贵人家才有的。
    小小笑着说:“贱名易养。”
    陈鹤白“唔”了声,将从医馆带回的药交给老仆,让他一日两次地给双小小用。
    双小小在小院住下,如同做梦,早醒时有人做饭喂药,晚上有人催他早睡,不必卖笑与人,也不用饱受毒打,深觉这日子跟梦一般美。
    唯一的不好是他那一身伤,背后的地方自己上不了药,老仆年纪大了力气不够,揉不开药油,纱布也缠不利落容易掉。
    正值初夏,天气一日比一日热,眼看伤口有化脓溃烂的趋势,老仆忧心忡忡地将事情告诉了陈鹤白。
    刑部是个事多的地方,陈鹤白忙了一天回来,听见这么一出,气笑了,他饭也没吃直接去找了双小小。
    这人倒是勤勉,身上的纱布还没拆就坐在竹床上支起矮桌习字。
    “别跪我。”陈鹤白嘲讽道:“您这一膝盖下去,腿脚彻底废了,讹我呢?”
    双小小手足无措,“公子……”
    “梅叔说你背上的伤口化脓了,我看看。”陈鹤白走到竹床边,还没来得及伸手,就看双小小往角落里挪。
    “……”
    身上全是伤,想把他按住都找不着地方,陈鹤白又好气又好笑,他沉下脸,冷着声音道:“过来,衣服脱了。”
    双小小又颤了下,陈鹤白的语气口吻像极了他过去招待的恩客。
    他磨蹭过去,褪下外衫,解开中衣的带子,露出渗出褐色药油的纱布。
    纱布粘在伤口上,撕开后还没好透的伤口随之一起绽裂,陈鹤白盯着他的后背,幽幽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
    陈鹤白看着他泛白肿胀溃烂的伤口,头疼道:“你还洗澡了?懂药理,你懂的是哪门子病理?”
    双小小沉默着,过了会儿后说:“夏日出汗,味道大。”
    而陈鹤白尤其厌恶味道,香臭他都讨厌。他的院中只栽了竹树,屋中不用熏香,衣上只有皂角的味道。
    他这是捡了个什么回家?陈鹤白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我很像那种随意打杀仆从的人吗?”
    双小小低着头没吭声。
    陈鹤白有点头疼,他从怀中掏出几张书契放在双小小面前,“你的卖身契,姓王的——他不姓王,本名方知许,光禄寺正卿方大人家的幼子,母家是皇商邹家人,前两天带着一匣金票来给我赔罪。希望我装次醉酒,没看见她犯事的儿子。”
    黄昏下,他倚在床边,半身笼罩在阴影当中,语气不急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