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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的仙子被玷污在人前,折思谟心中大块。本欲赞碧瑛几句“乖巧”,却见管家已行到近处,竟也往碧瑛身上瞧了好几眼,心中又是阴霾,便又低声对碧瑛道:“这样骚贱的样子才该是你真正的模样,以后少在人前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令人作呕。”
碧瑛见折思谟喜怒转换极快,不知方才自己哪里不得折思谟欢喜,只得垂眸低声答道:“骚货晓得了。”
这时管家已行到折思谟面前,向折思谟道:“少爷可算回来了。夫人昨夜找您,让您一回府就过去呢!“
折思谟一听母亲寻他,心知多半和父亲即将回京一事相关,便要抬脚离开。又见碧瑛仍站在一旁,便吩咐管家到:“你替他寻一处院子住下。”
管家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少爷?要在府中住多久?”
早上离开玉蕤阁时,碧瑛想到自己要随折思谟去将军府,不敢穿阁中的衣服辱折思谟脸面,便捡了下凡那日着的玉白衫子穿。那本是为拜见紫薇帝君专门挑的衣裳,色泽纯净,暗纹绣藏,将碧瑛衬得雅贵端方,确实有几分京中贵族子弟的模样。
折思谟却嗤道:”不过是玉蕤阁里一个小倌,倒得你尊敬。”
管家脸上有些尬然,却继续道:“少爷恐怕不妥,将军就快回了……”
折思谟打断他道:“我自有计较,无需你多议。你带他去东边的祈院。”
管家一听是安置到祈院里头,也不再多话,只道了声“是”,便领了碧瑛离去。虽言行间仍是客气,方才的敬意却再不见。
折思谟注视了一会儿碧瑛微垂着头离开的身影,转身往母亲院子方向去。
将军夫人已起床,正在厅中用早膳。见折思谟进来,便立刻叫人又摆了副碗筷,让折思谟一同用膳。
折思谟头晚骑在碧瑛身上要了他一夜,又出了几回精,腹中早已饥饿,先就着姜丝连喝了几碗白粥,这才拿筷子去夹其它菜,慢慢咀嚼起来。
将军夫人看他吃得如饿狼一般,自己虽有一肚子话,却暗自压着,只等他安静用膳。
待早膳撤下,将军夫人将下人都打发出去,只留折思谟一人在房里说话。她也不避讳,一开口便是碧瑛的事。
“你昨夜一夜未归,今天一大早回来,却听说带回来个模样似仙人般的人物。莫不是去欢场厮混,还将人带回来了罢?”
折思谟也不否认,只看着母亲答道:“确如母亲所言。”
将军夫人又再道:“我知你平日与京中子弟结交,时常做出放荡行为,多是因你父亲军功太高,朝中有人忌惮,才以此来教他们放心,以为我将军府无人可继。但你这次竟将此种人带回府里,实在太过草率,污了将军府清名。”话至最后,言语间已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急切。
折思谟连忙起身行到母亲身边,跪下道:“母亲莫要着急。谟儿此举确实有不得已的原因,绝非是贪图色相,被人迷惑。待事情完结,便立刻将人送走。”
心中却道,只要到时他还有命在。
见母亲仍不说话,折思谟又道:“而且他也并未真正入府。我叫管家将他安排在东边每年冬天安置流浪乞儿的院里,和将军府隔了一道院门呢。这段时间我让人看好他,无事绝不让他出院子一步。”
老夫人听到此处,稍霁神色,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心中叹息,最后只口中“嗯”了一声,以作知晓。
片刻后,又道:“你父亲快要回来了。记得多温几遍功课,你父亲定要考你。”
折思谟立刻道:“是,谟儿功课从不曾落下的,父亲吩咐要看的几部兵书早已滚瓜烂熟了。”
听着儿子略带得意的口吻,露着少年人才有的单纯,老夫人叹口气道:“得了,你自去玩罢。那个人,千万莫叫你父亲撞见。”
折思谟松了口气,忙道:“自是不可能让那人到父亲跟前污他的眼。母亲安好,谟儿先走了。”
老夫人看着折思谟离去的背影,一会儿想着以后西北军的重担都要落到这孩子一人身上,唯恐他因为年少心性,犯下大错,一会儿又心疼儿子尚未弱冠,自小聪颖,却要过着这种双面生活,磨得一身城府。自己何尝不希望他如寻常男孩儿一般,以一腔单纯心境待人处世,如今……只希望未来谟儿寻到一个心境单纯的心上人,让他可以敞开心扉放心信赖,莫叫谟儿永远生活得这般辛苦。
梳洗过后,折思谟如常外出,先去学堂夫子处露了个脸,然后就寻机会翻墙离开,绕回将军府去找碧瑛。
碧瑛虽奇怪折思谟未从自己来时那道院门进来,却只道自己住在将军府最边上的院子,折思谟定是走的府上小门,更快一些。
却不知道他根本未住在将军府内,他来时走过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