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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他的手心,不管愿不愿意,二妈妈都是他的,永远、永远。
    他扔掉外套,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急不可耐地上了床,把二妈妈骑在身下,把他覆在脸上的手扯开,冷笑着道:“怎么,现在用不着我了,就连看都不想看我了?二妈妈,你可真是蛇蝎心肠啊。”
    他扯开二妈妈的衣裳,看见下边儿绯色的肚兜儿,上头还绣了合欢花。李北寒嘲讽地想,合欢花,二妈妈想和谁“合欢”?不论是谁,一定都不是他,二妈妈的心太野了。
    张玉衡阖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李北寒胡作非为,因为他知道,他拦不住李北寒,李北寒要做第二个李长川么?和他老子一样,把他囚禁在地狱当中?他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惧,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经历过去十几年的梦魇,那样的生活把他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消磨掉了,他还能再活多少年呢?再那么忍辱偷生下去,他的人生还有多少趣味。
    李北寒掐着他的下巴,狠声道:“睁开眼,看着我。”
    张玉衡真的把眼睛睁开了。
    他看着李北寒,仿佛在看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深深的疲倦。
    他太累了,李长川死掉的时候他有多高兴,如今就有多累,他感到失望,这失望无关李北寒,他只是对自己失望,早在他吃到李长川的苦头的那会儿,他就知道李北寒也不值得信任,他不该指望李北寒,李北寒面儿上再体贴、再可靠,终究也是李长川的孽种,和李长川生着无二的狮虎之心。
    李北寒阴声道:“你就那么缺男人操?”
    张玉衡冷笑着道:“李将军,我缺不缺人操,用不着你操心。不过,你新婚没多久,不好让夫人独守空闺吧,大晚上的不回府,来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哦,我想起来了,这对你来说无干紧要,你在外边儿和海台子、和舞女歌女厮混也没人管的了你啊,你是何等人物,做事哪儿用得着管别人怎么想。”
    李北寒听了他指桑骂槐的一番话,脸色更加难看,这就是二妈妈的真面目,他过去还把二妈妈当成命途多舛、为人欺凌的可怜人,到今日方明白,二妈妈一点儿都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让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自己。二妈妈用完了他,连再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就要和别的男人比翼齐飞了。
    张玉衡的话,比枪弹、比刀剑更伤人。
    李北寒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冷笑道:“是,你说的对,我用不着管别人怎么想,更不用管你怎么想。二妈妈,你真当我不会杀人了?石宣海,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他没在你这儿留过夜,我早毙了他。我不想伤你,可你总是逼我,我要是再任你放肆,那还是男人吗?”
    他粗暴地撕开二妈妈的绸裤,裂帛之声尖锐刺耳,让张玉衡的心空了一拍,冰冷的空气触碰到他赤裸的下体,让他那个软软的小玩意儿抖了抖,下边儿的阴穴更是沁出森森寒意——李北寒要发疯,要难为他,他连逃,都逃不了。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到头来,也要变成他的梦魇、他的仇敌。
    李北寒已扶着阳具抵住他的阴穴。
    张玉衡打了个寒颤,
    张玉衡打了个寒颤,绝望的阴翳在那瞬间蔓延开来,他仿佛又回到了若干年前和李长川成亲的那天,威权笼罩了他,让他无处可藏,让他受尽屈辱。时隔多年,李长川的儿子又要来逼迫他、伤害他了。他挣扎了这么多年,受尽了屈辱,受尽了苦头,得来的,难道就是永远都无法解决的苦难么?
    不,不!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把李北寒推开,他颤抖着翻过身,要从李北寒身下爬开,他决不允许过去的一切再发生,他不能再过那样的生活,他不要再做任何人的禁脔,他要为自己活,要随心所欲,过他自己的人生。
    他想逃。
    可李北寒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开。
    他攥住二妈妈清瘦许多的腰,二妈妈肚兜儿的细带儿还搭在上边儿,等着他来解开,二妈妈在发抖,在挣扎,可他已不在乎,二妈妈对他虚情假意了这么多年,他凭什么要在乎他疼不疼、怕不怕、愿不愿意?他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要打落牙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