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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了,往后,您就住在这,不用再回帅府,我不会让他再伤害您的。”
    张玉衡垂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总算“嗯”了声。
    李北寒搂着二妈妈,手在他背上来回抚摸,仿佛安慰。
    张玉衡还没打小月子里出来,就听说李长川和京城发电报,请授勋李北寒为少将,这不过走个过场,如今在野的对李长川依仗得很,哪儿会不答应?很快复电同意。
    盛大的授勋仪式在军政署举行,所有人都欢欣雀跃,东三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此为李北寒庆贺,报上登的照片张玉衡也看了,只见北寒身着笔挺威武的军礼服,肩膀上扛着将星,胸前也挂了不少闪着光的军功章,帽檐仍然压得很低,可还是能看出他目光比从前沉稳不少。
    张玉衡哼笑一声,放下报纸。
    李北珩道:“二妈妈,我听说,过几天大哥就要和朱小姐成婚了。”
    张玉衡道:“嗯。”
    “您要是能去,大哥一定会很高兴。”
    张玉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李北珩脸皮厚得可比城墙拐弯儿,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他明明比谁都清楚,现在还敢说这样的话来奚落他!要不是李北珩,这一切,何至于此。
    李北珩没能得意几天,奉天城的报纸上就登了一则新闻,说帅府二少爷李北珩曾阴谋刺杀少将李北寒,不顾二妈妈张玉衡在侧,就让杀手埋伏于白水县的坷山,杀手朝李北寒开了一枪,李北寒受伤,天佑不死,杀手丧命。
    当时新闻报道,只说是流窜的土匪不满李长川李大帅铁腕剿匪,伺机报复,谁成想,原来是一出兄弟阋墙的大戏,弟杀兄,有意思。报纸上还详细地把帅府三夫人和娘家兄长勾连之事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初白水县的杀手究竟是谁花重金收买,又是谁在背后谋划指使,真相终于大白天下。
    李长川闻讯震怒,喝令手下兵丁将所有报纸收回焚烧,让副官张松鹤去报社将“胡说八道”、“污蔑造谣”的“逆党”抓来拷问,问问他们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印这样的报道来羞辱他李长川。
    没成想,张松鹤带人赶到时,报社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一地撒落的报纸。
    帅府闹得鸡飞狗跳。
    三夫人留了遗书,说这一切都是她干的,和北珩无干,就在佛堂里上了吊,所幸让追着小白狗儿到处跑的小小姐李北荟瞧见,丫鬟们及时把她救下来,可也不知是不是吊得时间太久,三夫人变得痴痴傻傻,木木呆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话。
    小小姐李北荟年纪还小,瞧见三妈妈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小脚,吓得发起高热,昏睡不醒,请多少大夫、做多少检查都无济于事,气得五夫人连心爱的小白狗儿都不要了,命卫兵拎到三夫人的佛堂前打死,还一定要见血,又没舍得,把小白狗儿留下来,命丫头到外边儿抱了只小黑狗做替,弄得佛堂前的地都染红了,血腥味直冲鼻子。
    李长川在外头忙得焦头烂额,哪儿有心思去管府里的事儿,把三夫人的兄长,和报纸上说的专做拉线生意的黑道中间人都下了大狱,让曹德曹探长日夜拷打,务必撬开他们的嘴,问出真相。
    这厢波涛起,那厢安如昨。
    张玉衡吃过汤药,看连翘一眼,说:“拿蜜饯来。”
    连翘有点儿吃惊,自打主子掉了孩子,吃过这么多副汤药,可一回蜜饯都没用过,他私下觉得主子这是在为没了的孩子惩罚他自己,和这一个月只穿黑白二色的衣裳的缘由同出一辙,这会儿,主子终于愿意吃一点儿甜了。
    他看着主子慢慢咀嚼蜜饯,脸上露出一抹很难分辨出的笑。
    这时,李北寒从外头进来,也不管还有连翘在旁边儿,把张玉衡抱起来就放在自己腿上,还颠了颠腿,说:“可算长了点儿肉了。”
    张玉衡亲上他的嘴,把嘴里还余下一点儿的甜味儿渡给他。
    李北寒惊诧道:“今儿心情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