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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
王太妃冷声道:“这药粉可是你的东西?”
“回……回太妃娘娘,奴婢……奴婢是冤枉的,这……这不是奴婢的东西啊!”采晴捂着红肿的嘴,哭得涕泗横流。
徐鸾凤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比畅快,她还记得前世司楚念害死月圆和云瘦的场景,趾高气扬,面容丑陋无比。
司楚念自然是不愿意折了采晴,毕竟她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她一把扑倒王太妃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祖母,采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孙女相信她的为人!”
“祖母,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楚姐姐,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时阳看着徐鸾凤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徐鸾凤的手笔。
“是啊祖母,孙媳妇也觉得时阳的话有道理,莫不是有人眼红楚姐姐得王爷的怜惜,所以……”徐鸾凤接过时阳的话头说道,她知道时阳的这番话是针对她说的,她陪着她演就行了。
时阳看着徐鸾凤,眼底露出寒意,她心里极为惊诧,她何时变得如此有心机了?
“祖母,单凭借死物压根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除非有人目睹了这一切,不然轻易定罪,容易误伤。”
“求您相信楚儿罢,楚儿绝不敢有伤害王爷和王妃的心思!”司楚念看时阳为自己说话,连忙趁热打铁,她不能让王太妃继续调查下去。
王太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司楚念,哭得楚楚可怜,她心里有些不忍,正要开口,就听得徐鸾凤道:“祖母,左右找到证人就行,一定要还楚姐姐一个清白才是,不然纵容仆人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啊。”
“陈嬷嬷,你去问问马棚那处的人,看能不能找到证人。”王太妃自然不能随意将这件事掩盖过去,毕竟这件事涉及到景王和徐鸾凤,都是正经主子。
她若是因为一个外人寒了自家人的心,这穿出去一定会骂她胳膊肘往外拐,以后谁还敢娶时阳?
徐鸾凤看着陈嬷嬷离开的背影,以及跪在面容失色的司楚念,忍不住勾起嘴角,这场戏实在精彩。
不过半刻,陈嬷嬷便回来了,司楚念闻声看去,发现嬷嬷身后无人,眼底显了些许喜意,她不信会有人看到,社会大半夜不睡觉出来闲逛?
“太妃娘娘,未发现证人,不过马棚的小厮发现了一枚耳环。”陈嬷嬷说罢,将裹着耳环的手帕递了上去。
王太妃接过手帕,细细打量着耳环,是一枚极为简易的素银耳环,像是丫鬟戴的首饰。
此时跪在下首的采晴看着耳环,脸色褪尽,她眼底皆是不可思议,为何这枚耳环会出现在马棚里?
“更巧的是,老奴在采晴姑娘首饰盒里发现了另一枚素银耳环,同这一枚刚好是一对。”陈嬷嬷说罢,便示意身后的人将整个首饰盒呈了上去。
徐鸾凤接过首饰盒,打开一看,发现里头有不少珍贵的首饰,看来司楚念倒是大方,极为笼络人心啊。
“祖母,您看是不是这枚?”她随意翻了翻,将另一枚耳环找了出来。
司楚念看着那对耳环,她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若她继续保采晴,一定会惹王太妃的厌弃。
“这……为何我的首饰会出现在你的首饰盒里?采晴,枉我如何相信你!你家里人若是知道你这样,我如何同他们交代?”司楚念满脸惊诧,指着采晴问道。
采晴闻言愣了一下,颤抖着唇,脑海里飞快闪过司楚念对她说过的话,以及将首饰赏赐给她的场景。
她以为,她跟对了人,所以奋不顾身,连同家里人也一并交托给司楚念,如今一看,可笑至极。
“哼,你这黑心肝的东西,跟着楚姐姐进了王府,如今养的心大,妄想攀附我兄长,还差点害了楚姐姐!”时阳不是那等不知后院之事的小女孩,她如今已经瞧出来其中关窍了。
徐鸾凤看着司楚念和时阳一唱一和,心里不由冷笑,眼底皆是嘲讽之意,若不是这些事,她还真差点被时阳的假天真蒙蔽了双眼。
采晴一脸死色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小姐,是采晴的错,是采晴眼红王妃享的恩宠,妄想攀附王爷,所以在草料中下药,想陷害王妃娘娘。”
她话音刚落,趁着众人不注意,便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陈嬷嬷等人阻拦不及,只抓到了采晴的一片裙摆。
众人只听得一声闷响,继而便看到采晴重重摔在地上,她微微张开口,冲着司楚念的方向说了句话,而后无力垂下脑袋,地毯被鲜血染红,瞧着极为惹眼。
徐鸾凤看着那滩血迹,以及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的司楚念,她心底百般滋味,前世司楚念也曾这样看过她,那时候司楚念心里又是作何感想呢?
这高宅大院中,人人都在勾心斗角,每一天都会有人死去,有的人是罪大恶极,有的人则是成了替罪羊,无辜死去。
然而真正该死却又装作坦坦荡荡活着的人,则会继续用沾满鲜血的双手,逼下一个人死去。
徐鸾凤看着门外的天空,天边高低飞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