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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中,边景推开谢庭覆在他胸口的手,胸口两粒被摸硬像颗石子,着急起来收拾,开门。
“哟,岳哥这么快回来了?不在教室多学会儿?”为了掩饰某种慌乱,边景难得主动调侃道。
岳阳嗐了一声,说道:“别提了,教室那帮人不知道发什么疯,闹哄哄的,我回来宿舍学习效率高点,不过,景哥,你跟庭哥最近怎么老是待在宿舍里?回来的也快。”
边景脚步一顿,说道:“我跟你一样,嫌教室吵。”
“哦,就是,不止我一个人觉得教室吵了,而且,从这学期开始,我们班就莫名其妙多了两对情侣。”岳阳趴过来贼兮兮得说道:“你知道是哪两对吗?”
边景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不过为了掩饰,他只能聊下去:“谁呀?”
“体委跟娱委是一对儿,还要王老五跟姜妹妹是一对。”
边景回想了一下,只能勉强记起体委的样貌:“后面这对是谁?”
岳阳就知道他会问,说道:“就是新进来我们班的两三个中的两个啊!”
边景连同班两年多的体委都没记住,这个更没印象了:“一起考的A班啊?这么牛气?”
岳阳也觉得羡慕,特别是现在班里这对头靠头讲题,刺激他单身狗的视网膜:“谁说不是呢,夫妻双宿双.飞,这多举案齐眉的事情!”
边景夸道:“进步不少啊!”
岳阳还没明白:“什么?”
边景:“你刚刚那一句话用了两个成语,语文水平进步不少!”
岳阳最近被夸的机会繁多,闻言骄傲道:“这都是受景哥你的影响,都是您教得好。”
一直没说话的谢庭,默默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如果岳阳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校霸欲求不满的脸以及被咬红的脖子。
校霸不说话的时候,威压是极大的。
岳阳八卦的声音都低下去,偷偷问边景:“景哥,庭哥他生气了吗?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边景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有生气,他不说话是怕声音沙哑吓到你。
“不清楚,他回来一直这样了。”
“连你都不清楚,我听说他下午回家了,不会被家里训了吧?”
边景想,那哪能呢,他家宠他宠得跟什么一样。
“嗯嗯,估计是。”
旁人都不知道谢庭家里成员关系颇好,只是知道他妈是教育局的,爸爸是公安局的,这样家庭的父母对孩子的学习自然给了不少压力。
岳阳只能同情看着浴室门,叹道:“还好我没有一个教育局老妈,不然我回到家还得接受老妈的轰炸。”
边景问他:“你现在回家你妈不也骂你吗?”
岳阳竖起手指否定道:“不,我妈一般不骂人,她直接上手打!有时候我爸高兴了,就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边景:“......”
第十一章 还跑吗
谢庭生日过后,边景明显忙了起来。
通知广播站成员回来竞选站长,到兰姐哪儿当模特,自己接了点小单拍图修图,边景的日子忙得焦头烂额。
谢庭在教室基本面对一个因为睡眠不足而瞌睡的背影,回了宿舍,边景还没回来,坐小凳子上等他回来,岳阳跟曹伟也已经回了。
八月过去大半个月,再有一个星期高一高二就要开学了。
岳阳把书包往床上一丢,问道:“景哥,回来了吗?”
谢庭脸色不算晴朗:“没有。”
曹伟都回来了,看看时间:“这都十一点半了,很快宿舍关灯了,那破广播站能忙成这样?”
岳阳说道:“我昨天听景哥说到最后一轮选拔了,搞完这轮,景哥基本能卸了这任了。”
曹伟否定道:“那还有一个星期呢,新站长演讲过后,才算真的卸任。”
岳阳说道这里,就摩拳擦掌兴奋道:“说到这里,不知道这届高一新生有没有软萌甜美的小师妹可以撩拨?”
曹伟的笑容也逐渐猥琐,说道::“岳哥,等开学了到笃行楼瞧瞧?”笃行楼就是一中的新生楼,那基础设施比高三的都好。
岳阳:“那必须去啊。”
谢庭拿了手电筒就往宿舍门口走去,岳阳边脱衣服边问道:“庭哥,哪去啊?”
谢庭没回答他,自顾自走出去了。
岳阳又问曹伟:“曹哥,你有没有感觉庭哥的气势越来越强了?”
曹伟摸摸下胡子,说道:“有,以前他一般是靠眼神肃杀众生,现在我发现他就安静坐在后面,你们那一片都是安静入鸡的。”
“这大概是不动入山般的威压?”
岳阳也摸着胡子,点头赞同:“有道理。”
一中十一点半关灯之后整个校园都是安静的,除了球场的几盏夜明灯。
谢庭在路上,就关了灯,全校跟陷入坟墓一样沉静。
往艺术楼的阶梯教室走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谢庭是去接边景的。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这里结束,三天后还是这个地方,进行最后一轮PK,新一站广播站长将在你们三个之中诞生。”
边景做着最后的会议总结,目光扫了一遍面前的三位。
一位高二理科班的女生,一位高二文科班的男生,还有一位,高三的转校生,这人力资源是分配得很均匀。
令边景没有意外的是,郑雪披荆斩棘挤掉了有经验的二十几号人,进入了决赛。
“还有什么问题吗?”
三人齐声:“没有。”
“散会。”
等人都走光之后,边景揉了揉眉头,慢吞吞收起桌面来。
边景收到一半,听到脚步声,抬眸一看,郑雪去而复返。
边景皱眉看她:“还有事吗?”
郑雪上下打量了一遍他,递给他一杯姜茶,热的,说道:“虽然这种事情一般是男生对女生做,但是我追你,所以我做了。”
边景嗓子确实哑了,主要是组织了一晚上的竞选,还有最近没日没夜的忙活:“谢谢,不用了。”
郑雪手握着姜茶,缩回手,眼睛固执看着他。
边景又揉了一下额头:“放下吧。”
郑雪放下姜茶后,说了一句:“这不是贿赂。”才转身离开。
边景收拾完桌面才知道“贿赂”指什么意思,摇摇头,无奈。
心中暗暗把跟郑雪讲清楚自己不喜欢她这件事情提上日程。
再拖下去,又是姜茶又是卸妆巾,怕是真越欠越多。
姜茶拿在手里,他不打算喝。
在锁上阶梯教室的门后,学校一瞬间就断电。
边景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行。
艺术楼像个环形的坟墓,以前一中就有这样的传说,说晚上十一点半之后千万别去艺术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