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6

      从此上课,边景不再是侧头就能看到喜欢的人,也没人在他偶尔走神时候给他提醒老师讲到哪道题。
    边景是个能隐忍的人,边疆欺负他,他能为堂叔不在义子跟亲子之间为难,一个字都不说。
    所以谢庭自己搬到后面去,边景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上课刷题,下了课就把试卷带去纹身店写。
    又踩着点在宿舍关灯之时回到宿舍,一番洗漱之后,宿舍灯一关,夜晚黑乎乎的,岳阳跟曹伟呼呼大睡,说梦话两个人都能吵起来。
    这样谢庭更加找不到机会跟边景沟通了。
    谁都憋着一股气,谁也不低头。
    年少时候在意的人,往往察觉不到那是在意,只以为是意气跟尊严在作祟。
    等到年长一些,才知道那是难能可贵的纯真。
    第三十七章 摄影
    天气回暖,雪都融化了。
    草长莺飞的春三月,校园里枯树开始抽芽,嫩枝从校墙伸出去,路过的行人折一枝嫩柳,赶了一波潮流踏青。
    到处都是嫩绿的小牙尖儿冒头,木棉更是开在早春,在一堆青涩嫩绿里冒尖,火红的颜色是春景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批。
    边景用手机拍了不少发微博,还艾特了湛宁一中的官博和一些摄影话题。
    点赞跟转发的不少,他的号养了挺久。
    边景很早就有商业头脑,他的生活费和学费都要自己挣,比一般的同学更加早熟,别人还在担心考试不及格回去被父母骂的年纪,他已经开始思考挣钱出路了。
    现实里打工即消磨时间又赚的少,所以他把目光放在网络这一块。
    在各大视频图影平台都养了号,以后方便他做自营自媒体方向。
    这条微博一发,又碰上“十大最美高校”竞选活动,官博把他的微博一转发,带了#十大最美高校#话题,被湛宁一中的大大小小学子,毕业的没毕业的,都点赞转发了一波。
    下面纷纷留言:
    “我去,大神太牛了,我在一中这么久都不知道咱一中这么美。”
    “这摄影技术牛批!”
    “啊啊啊啊啊是我母校。”
    “一中出息了,登上热搜预备榜前三了。”
    “唉,别说,热搜榜了。”
    边景下完课,去纹身店的路上,打开手机数据,手机卡顿了几秒,一时间,成千上万的消息进来。
    大多是都是微博涌进来的消息。
    “某某关注了你的微博,博主快回关吧。”
    以这一类信息居多,偶尔也有私信,他打开微博,小人头哪里显示最近“您最近涨粉3000+”,他看了一下,是他无意拍的那组照片登上了热搜,大家都是在热搜关注过来的。
    连顺带湛宁一中的官博都被关注了一大批粉丝。
    学校学生会还给他致电感谢,学生会一直兢兢业业经营,涨粉都没这次来得快,致谢之余让边景如果能趁机多发些校园照片就更好了。
    边景拒绝了学生会。
    蹭一时热度,太快输出是会造为一时热度。
    边景要的不是一时,他看得长远,更新速度不快,一周到半个月发一条微博,微博里的粉丝催更跟吃饭打卡一样频繁。
    跟谢庭吵架冷战之余,唯一成就就是网络上这些支持者了。
    想到谢庭,边景眸光暗了许多。
    手里书写的速度快了几多,距离会考没有几天了,可谢大爷还是优哉游哉,边景看着都着急。
    谢庭最近脾气见涨,在家里被父母统一战线挤兑,在学校边景不理他,他也找不到好的机会跟边景破冰。
    一时间,校霸的人际关系降落到了最低点。
    岳阳倒是敢偶尔上来问他一两句:“庭哥,打球吗?”
    谢庭冷冷撇了他一眼:“快考试了你还有心思天天打球?”
    岳阳委屈:“我这不是怕景哥不在,您老憋得慌吗?”
    谢庭见他自己贪玩还扯边景做幌子,心中更气了:“你看看你那点成绩,能拿到3B吗?到时候上不了本科我看你跟谁哭去!”
    “您不是也没拿到3B吗?”
    “你还顶嘴?”
    “没.......”
    岳阳子委委屈屈回到自己位置,他的好心都喂了狗,被训得莫名其妙。
    曹伟过来安慰他:“阳子,不是兄弟说你,你这几天不知道庭哥跟景哥之间关系微妙吗?你还凑上去找骂?”
    岳阳更委屈了:“我这不是怕庭哥憋出个好歹嘛!那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
    曹伟竖起食指,摇了摇,不赞同道:“能治庭哥的,只有景哥这一个人,你这么凑上去,铁定碰一脸灰。”
    岳阳是知道来龙去脉的,闻言一摔课本,狠道:“都怪肖校花那红颜祸水!”
    曹伟赞同,一致对外骂校花。
    肖蔷薇偷溜了自习课,跟男朋友在校外鬼混呢,若有所感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第三十八章 等着
    春天的天气也不都是春和景明,偶尔一场倒春寒,冷过寒冬。
    边景在纹身店跟学校之间奔波,衣服带多了热,穿少了冷,从去年冬天那场雪开始,边景的身体素质就没那么好了。
    加上底子薄弱,不爱运动,一场倒春寒让他发起了热。
    不过他能忍,发了烫就捂起来,自认发一场汗就会好了。
    谢庭在最后一排,全班50个学生,正正好的两人25桌,他搬到最后一排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占了一整排,还好在最后一组,不算惹人注目。
    位置宽了之后,人也更野了。
    凳子只坐一个脚,三个脚悬空起来转圈,手里的笔跟随着他的野姿势转圈,相比坐姿端正的同学,比如边景,这姿势就野得没边了。
    坐后排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放肆得打量边景的背影。
    头发长了,过了耳朵,柔顺得贴着头皮,边景用黄色皮筋随意扎起个揪子在脑后。
    坐的端正,肩膀跟腰线是一条直线,只有偶尔的咳嗽声能影响这条直线歪曲。
    边景病了。
    谢庭知道。
    边景奋书疾笔,写到凌晨三四点的笔记整理完了,谢庭不知道。
    边景打算让谢庭即使没有兴趣也要死记硬背下来这些知识点,谢庭也不知道。
    所以当边景拿着三本三公分厚,上面贴满便签,红黑蓝笔写满的本子丢到他的位置上,什么话都不说,就回了位置时,谢庭甚至还有些发懵。
    他赶紧翻开第一页,上面一张黄色的便利贴上写了一个大写加粗的字:背。
    又翻了几页,很快明白这三本东西是什么之后,谢庭喜笑颜开,用笔帽戳了戳边景的背,凑近说了一声:“谢谢。”
    边景脸上泛起红晕,不知是烧的,还是不好意思。
    挪动椅子往前坐,远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