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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从试卷里抬头,凉凉得瞥了岳阳一眼。
岳阳在这一眼寒凉里马上收到讯号,对比与校霸的淫威,他更折服于给他作业抄的学神,于是又换了个说法:“不过景哥说了,凡事先动脑,做题要自己来才有诚意,庭哥,我这份是自己做的,正确率不高哈,您别抄。”
谢庭就这样抱着胸看岳阳自己打自己的脸,又转头去看边景。
这位哥儿除了给岳阳那一眼,一个字儿都不给自己。
唉~
谢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猪朋狗友不少,像边景这样好的很少,几乎没有。
在他家庭这个位置的人,交友多少带了权利交易,像边景这种赤诚的更没有。
等放了学,边景正要起来吃饭,谢庭跟着他到食堂,给他打饭给他倒水,他谢公子什么时候干过这些。
就这,边景硬是一个眼神不给他。
谢庭也暗恼,自己这次怕是真得罪狠了边景。
千不该万不该,开玩笑那样说,那不是变相得说他景哥是同性恋了吗?
这是事谢庭理亏再先,所以边景怎么生他的气都是应该的。
边景不理谢庭,自己到窗口打了饭,倒了水,端到角落里吃,就是不跟谢庭一个桌。
谢庭一个人面前摆着两份饭,挑了挑眉,也不跟过去,自己一个人吃起来。
正打算一个人吃两份的时候,他对面坐了人。
校花今天特意打扮过,寒冬腊月里穿的短裙,头发也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化了淡妆。
坐下,笑得得体:“谢庭,一个人吃不了两份,给我吃一份吧?”
谢庭想了想,不能浪费粮食,点点头。
于是饭堂视觉中心全聚焦在这对养眼的男女身上,男俊女靓,不少低年级的同学都拿着手机偷偷拍起来。
要不是碍着谢庭的气势,周围的人估计都明目张胆得拍了。
边景在角落里吃得不是滋味。
心里把谢庭问候了八百遍,骂他水性杨花,骂他不知天高地厚拿谈恋爱开玩笑,谁知道他有一瞬间的喜悦不受控制涌上心头,就要在脑袋里做出反应时,就听到谢庭说:“我开玩笑的。”
他的心又沉入寒潭,这人可恶至极。
这一冷一热的刺激,把边景折磨得翻来覆去,跟个烤鱼一样,烤完这边烤那边。
校花含笑奕奕得跟着谢庭说话。谢庭听着,偶尔应两声,都是单音节的词语。
边景又想起校花大清早跟个社会青年从酒店出来,不见得是多清白的人物,一面想,谢庭真可怜,被个女人绿了又绿,一面又觉得自己这吃的咸鸭蛋淡操心,关他什么事。
这顿饭吃的膈应,扒拉两口就拿了水杯走。
谢庭吃得快,还是很有礼貌得等校花一小口一小口吃完。
等回到教室时,就看到边景蒙头在桌子上睡起来了。
下午英语课,抽了谢庭起来回答问题,一问三不知,英语老师都习惯了,这位学生身份特殊,也只是敲打几句:“有不会的来问老师,卷子最好都做,不要留空。”
谢庭是故意留空的,以往这种时候,边景都会偷偷把试卷右移,他看一眼就可以回答出正确答案。
这次的景哥,不再给他提示答案了啊!
“好的老师。”
“有什么不懂也可以问问边景,人家英语卷子每次都写,错不到哪去,边景,这次150道题,错了几道。”
边景站起来,答道:“2道。”
教室里顿时生出一众佩服声音,岳阳直接回头佩服道:“我去,我错了二十几道,景哥,你果然牛逼。”
英语老师满意得点头,还是叮嘱道:“做题不要粗心大意,我看你这次题型应该全对才是。”
边景站着不说话,谢庭也站着。
英语老师让边景把错的那两道题挑出来,给他讲解了为什么错,选正确答案之前要先练一下自己语感。
做英语习题,排除语法词汇量,语感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好了,你坐下吧。”英语老师说道,又看了一眼谢庭,让谢庭也坐下:“谢庭你多跟边景学一下,学习态度起码要端正起来。”
这次谢庭回答得很轻快:“好的老师。”
回答完看向边景,边景翻了半个白眼。
不容易啊,有白眼了都。
稍有起色。
第二十章 兄弟情
下午放学之后,谢庭不想回家吃饭,跟着边景,让他教英语。
边景依旧不理他。
不过多时,校花拿着物理卷子来跟谢庭请教,谢庭不好推托,物理确实是他强项,给校花讲了一遍,没明白,又耐着性子讲了第二遍。
边景眼角余光总是偷瞄这边,在人家讲完题又快速收回目光,心情烦躁,最爱刷的数学题都没写得下去。
烦躁得收拾了书包,校花见他起来,问道:“景哥,你要走了?”
边景声音有些低,胡乱应了一声:“嗯。”
谁知,谢庭拉住他的手腕,那处红绳衬着边景手腕跟手指都修长十分,皮肤嫩白滑腻。
谢庭头也不抬,拦住边景,说道:“景哥,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边景挣脱了他的手,没理他,自顾自得往外走。
校花看了一眼边景,皱起眉头,跟谢庭抱怨道:“他这什么态度?”
“牛人的态度。”
谢庭也开始收拾书包,边收拾边跟校花说道:“我觉得你这情况基本没救,你还是让家里给请家教吧。”
说完就走了,留下气结的校花在教室里顿足。
“景哥。”
边景听见了,脚步没停,很快,身后一人跑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问道:“这都第三天了,还生气啊?”
边景不理他。
谢庭笑了,调侃道:“不是,景哥,你这样特别像我妈生我爸气的时候,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边景闻言心中一梗,一抖肩膀,把谢庭的手抖落下去,皱眉:“起开。”
谢庭又跟上,重新揽上他的肩膀,正经道:“景哥,我错了,我认错。”
边景住足,瞪着眼睛问他:“你错哪儿了?”
谢庭摸摸鼻子,虚道:“我不应该开那样的玩笑。”
边景又问:“就这?”
谢庭承认:“我更不应该起了逗弄你的心思。”
边景“哼”了一声,继续往前。
“你去哪啊?”
“去死。”
“不是,景哥,你别想不开啊,我真的错了。”
追在尾巴上缠了几回问去哪儿,边景被他又是搭肩勾背的搞地烦。
谢庭自己倒好,胡言乱语勾得别人心烦意乱。
边景没忍住,骂了一句:“去图书馆,你不许跟着。”
谢庭怎么会那么听话,当然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