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6

      。
    他这些时日里受到的眷顾和温暖都是来自他怀里这个人的,他可以因为身份的差距去自卑,但他绝不能用自己的问题去剜温瑾的心。
    “我那几天脑子太乱了,我以为那个卡和车是你给我分手费,我不敢联系你,我该早点给你打电话的,温哥,是我不对,我该早点找你的。”
    “。
    …..”
    温瑾知道袁灼没什么大出息,但他没想到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孩竟然能被一辆车和一张卡给打发了。
    最是心意相通的时刻,一种奇怪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他心里迅速蔓延,他既被袁灼暖得眼眶发酸,又被袁灼傻得咬牙切齿,权衡之下,他拽着袁灼右肩松散的纱布轻轻一扯,又张口衔住了袁灼肉呼呼的耳垂。
    “不是分手费,以后徐家和我都算你的,那些东西你留着用就好,少了再拿。”
    26
    狗窝可以换,饭盆不能换。
    袁灼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冲昏头脑,他清醒得不像话。
    他清楚温瑾对他的心意,可他更清楚自己的斤两,24K的纯金饭盆的太贵重了,现在的他并没有资格驾驭。
    他跟温瑾差得太远了,他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无视掉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若是现在坐享其成,仗着温瑾对自己的喜欢去做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肆意挥霍享受温瑾给他的资源,那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软饭精。
    他还是想在他的街头疯跑拼命,靠自己的能力去干出点事业,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足够的财力去给温瑾买一个像样的礼物,可至少他能赚出两个人的饭钱,至少他能拿自己挣得钱给温瑾买砂锅粥和大螃蟹。
    袁灼是自卑,但他从不自怨自艾,这是他身上最可爱的闪光点之一,他仍旧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少年,对着城市的高楼大厦瞪起圆溜溜的狗狗眼,渴望着能靠自己打下一片立足之地。
    但凡是袁灼想做的事情,温瑾绝对不会阻拦。
    他在本宅里歇了几天,请了医生到家里给袁灼换药,等到袁灼伤势见好,他就主动收拾了东西,打算带着袁灼回酒吧去住。
    袁灼住不惯这里,本宅的装修是刑岩盯着弄得,明面上简洁简单,实际上哪个地方都没少花钱,袁灼在这的每时每刻都是小心翼翼的,连上厕所都是两个手扶着,生怕弄脏了地上的瓷砖。
    爱干净懂规矩是好事,但温瑾并不需要袁灼谨慎成这样。
    他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除了几条睡袍之外什么都没带,刑岩给他送了衣服,他舍下一柜子高定名牌,换上袁灼的狗狗背心,又外头加了一件浅灰色的短款外套,还特意没系拉链。
    “温哥,你不用……你不用将就我。”
    袁灼套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他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穿运动衫的时候得温瑾帮他。
    他坐在床边,刚被温瑾擦干的头发还支棱着,温瑾站在他面前,背心上憨态可掬的小狗贴同他鼻尖对着鼻尖,惹得他心里发酸。
    水洗到褪色的牛仔裤,简单便宜的帆布鞋,还有盖过脚踝的狗狗袜子,细细软软的头发重新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揪,显得格外稚气。
    这是他最熟悉的温瑾,是让他魂牵梦萦的温哥,但这不是温瑾真正的样子。
    他见过那个惊鸿一样的徐云升,见过温瑾该有的生活,他心心念念的美好太廉价了,温瑾不该这么委曲求全。
    “你该穿什么就穿,该用什么就用,你别委屈自己,你别将就……唔!”
    亲昵缱绻的亲吻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们早饭吃了刑岩做得华夫饼,温瑾加了不少枫糖浆,到现在嘴里还是甜甜的。
    “我这么穿不好看吗?”
    款式相仿的运动衫是纯黑色的,没有显眼的标志,一记浅吻哄得袁灼晕头转向,温瑾给袁灼理好袖子,又特意凑回去舔了舔袁灼水润润的唇面。
    “好看的……当然好看,温哥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许是因为没了隐瞒身份的负担,温瑾这几日袒露了不少本性,他依旧温润冷清得令人神魂颠倒,但在某些恰当的时机里,他也会显出几分游刃有余的恶劣。
    徐云升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他是有文化有品位的流氓。
    他抚上袁灼的面颊,将他涉世不深的爱人揽入怀中,大出许多的背心依旧不能遮住他的锁骨,他眉目温和的俯首吻上袁灼清爽干净的发顶,仿佛完全不知道袁灼正对着自己昨天晚上啃出印子的地方红了耳尖。
    “不会委屈,我喜欢这么穿,这样显得年轻,和你般配。”
    ——所以说A城八卦头条从来都是不对的。
    城东翘屁狂犬一鸣惊人,成为徐三爷新宠走上人生巅峰。
    小鹿吧唧吧唧嚼着刚印出来的八卦小报,老鹿翻着白眼拿屁股一拱,从自家小崽嘴里抢过破报纸扔去一边,并用蹄子在地上划拉出了正确的标题。
    ——徐三爷老鹿吃嫩草,拐骗涉世未深的小奶狗。
    袁灼错过了道上最风雨飘摇的一段时间。
    城东一切如常,他最常去的包子铺换了门脸,新做的灯箱招牌有模有样,他一手牵着温瑾一手拖着行李箱打人家门口路过,老板乐呵呵的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屉热乎乎的鲜肉包子。
    所谓的内斗和清洗在短短几天之内终了,妄图继续茬架惹事的刺头被解禁的关越悉数料理,除了袁灼手底下的一亩三分地之外,其余的场子和地皮都被徐家正式接管。
    徐云升久不出山,一出面就是大刀阔斧的手笔,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觊觎孙家产业的各路堂口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他们当然知道孙老二死在徐云升手里,会所监控,弹道分析,甚至于凶器的持枪许可证上都赫然写着徐云升的大名,桩桩件件铁证如山,徐家的掌门人亲手坏了自己在道上立下的规矩。
    这绝对是一件可以用来大做文章的事情,可谁都没有牵头的胆子。
    倒是有一腔热血嫉恶如仇的把这些证据拍到了邵旸办公桌上,邵Sir捧着差一天过期的军用罐头眨了眨眼睛,很是坦然的表示自己早就已经被十恶不赦的徐云升贿赂腐化了。
    ——当年他们野外演习一周,回学校饿得面黄肌瘦,小徐同学怕他营养不良,硬是从学校后厨偷了满满一箱罐头,直把他感动的热泪盈眶,活活吃到一看见罐头就想吐。
    城里规矩不破不立,徐云升有破规矩的胆量就有立规矩的资本。
    秋末入冬,徐家在东码头设了擂,照道上留下来的规矩开堂扩新,可以投奔入门,可以砸场子抢行,此外,老赵明年就要跟自己搞学术的漂亮老婆去国外长住,他这一走,东码头必然需要一个新的掌事。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洋洋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