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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林时予面前,小声喊他。
    林时予清醒了一点,抬眼看陆以瑾的时候,恢复了往常的清冷,不复昨晚的脆弱模样。
    吓得陆以瑾以为林时予又要翻脸不认人,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和他说话。
    林时予说:“快点穿衣服去洗漱,今天还有任务。”
    语气正常,不亲昵但也没像之前那样过分疏离。
    陆以瑾放下心,朝林时予笑了笑。
    吃过早餐之后,大家聚在一起,等待梁云卓宣布今天的任务。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朗气清。
    梁云卓手里拿着片硕大的油棕叶,悠闲地扇着风,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了一遍,而后开口说:“ 今天我们要去丛林里找午餐要用的食材,如果耗时久的话就直接在丛林里吃了,所以每个人都要带工具 ,今天不分组,大家一起活动。”
    梁云卓说完以后,和大家商量了几分钟哪些东西应该带,又给了大家几分钟的时间准备,确认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之后,领着一行人朝密林方向走去。
    路很难走,有荆棘丛、厚厚的落叶层以及陡峭的小山坡,基本隔一小段距离就要停下来,由前面开路的人把后面的人一个一个拉上去。
    赵贺跟梁云卓在最前面,消耗的精力也最多,过了会儿,陆以瑾接过赵贺的位置,压在前面开路。
    不出何欢所料,肖辞娇生惯养的,很快就觉得累了,又不想拖慢大家的进度,便咬牙坚持着。
    林时予看出来了,走到肖辞旁边搀着他,慢慢往前走。
    张羽珩更是娇生惯养 ,抱怨了一路,但一直没人理他。
    张羽珩一气之下,直接坐到路边,死活不肯走了。
    队伍停在原地休息,陆以瑾从前面返回,看了眼紧挨着林时予的肖辞,没说什么,在他们身后坐下,背对着他们,拿着根枯树枝在地上胡乱扒拉。
    肖辞默默坐远了一点。
    林时予转过身,拉了下陆以瑾的袖子,陆以瑾便将手里的树枝扔了,挪到了林时予旁边。
    接下来的路依然难走,并且越往里走,密林越显得神秘恐怖。
    肖辞有点不知所措,想跟着梁云卓,可梁云卓忙着开路、找食物和训斥张羽珩,顾不上他。他和赵贺又不熟,和张羽珩就更不用说了,只能挨着林时予。
    和林时予走近了,陆以瑾又会不高兴。
    喜怒形于色的那种不高兴。
    第一次是在经过一段窄路的时候,林时予要伸手拉肖辞,被陆以瑾抢了先,一把拽过肖辞,差点把他拽到地上,肖辞敢怒不敢言。
    第二次,上一个陡峭的斜坡,肖辞踩到了松垮的石头,差点滑下去,被林时予眼疾手快地托住腰,拉了回去。陆以瑾沉下脸,凑到他耳边嘲讽他是个累赘。
    最后一次是梁云卓找到了野芒果树,喊大家去摘,陆以瑾去树上摘,往下扔芒果的时候,故意砸了下肖辞。
    肖辞觉得陆以瑾真的好过分,气得眼睛发红,走到林时予面前,指着额头上的红肿,眼泪汪汪地让林时予管管陆以瑾。
    他以前喜欢林时予,遭罪还说得过去,现在都死心了,还要被陆以瑾折磨,简直没天理。
    陆以瑾在树下捡了几个熟透了的野芒果,正要继续捡,看到林时予向他走过来,后面跟着气愤不已的肖辞。
    陆以瑾装作没看见肖辞,把芒果塞给林时予,一脸得意地邀功。
    肖辞冷不丁抢过一个芒果,本来打算砸陆以瑾的,又不敢,只好用力砸到地上。
    肖辞看了眼陆以瑾,努力做出气势汹汹的样子,警告他:“你不要针对我!”
    陆以瑾没理他,眼神落在林时予脸上。
    林时予拿了个黄橙橙的芒果给肖辞,开口道:“我会跟他好好说,你去吃芒果。”
    肖辞就找了个地吃芒果去了。
    林时予走到镜头拍不到的地方,陆以瑾跟了上去。
    周围的树很高,阳光被茂密的枝丫打碎,落到铺满落叶的地上,变成了影影绰绰的光斑。
    陆以瑾知道林时予要跟他说什么,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时予,摆出无辜的表情。
    林时予:“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还是会说你的。”
    陆以瑾看着他笑,软着声音:“那哥哥骂我吧。”
    林时予骂不出口。
    林时予说:“你不要总欺负肖辞。”
    陆以瑾摇头否认,声称自己没欺负他。
    林时予又说了他几句。
    陆以瑾一开始还笑着,后来听到林时予夸肖辞天真单纯,没什么坏心思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了。
    陆以瑾用嘲讽的语气说:“吃不了苦就不要来,总要人照顾算什么,天真单纯有时候,是会把自己作死的。”
    话越说越严重,林时予碰了碰陆以瑾的手,让他停下来。
    “你知道我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黏着你。”陆以瑾反扣住林时予的手,“你把他当朋友,我可以劝自己接受,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肢体接触,我忍不了。”
    林时予看了他一眼,叙述道:“我拍戏的时候,经常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所以我想把你藏起来。”陆以瑾凝视着林时予的眼睛,语气平淡无波,“藏起来,只能看到我。”
    林时予察觉到陆以瑾的情绪不太对劲,好像每次都这样,只要他对陆以瑾退一步,陆以瑾就会向他逼近一步。
    林时予挪动了一下腿,踩到落叶厚实的地方,叶片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以瑾再次将偏执的占有欲摊在林时予面前,仿佛在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只能爱我。
    他们站的位置很巧,林时予站在树与树的缝隙里,光照不进去,显得模糊而昏暗。陆以瑾恰好被树干挡住了,立在一片阴影中,他的眼神也是暗的。
    他们之间,有一道斜斜的阳光。
    林时予经过灿烂的阳光,踏进陆以瑾的领地,他抬手拂去陆以瑾肩膀上的落叶,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掺杂了点温柔。
    林时予说:“你怎么这么坏啊……”
    话没说完 ,瞥见大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张羽珩,把剩下的字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