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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刀。
手指一抵,刀套掉在地上。
张羽珩吓得瞪大了眼,他平日里爱玩归爱玩,真刀真枪的却从没有碰过,突然遇到这一遭,人都傻了。
陆以瑾眼眸深深,握着刀柄擦过他的脸,继而猛地刺进树干。
压低声音:“嘴再不干不净,就别要了。”
第59章说了爱你,会一直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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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瑾回了帐篷。
两张床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林时予背对着陆以瑾在看手机。
心理医生给他发了一段语音,林时予转换成文字,还没看完,听见陆以瑾的脚步声,就把手机关了。
陆以瑾从口袋里拿出块巧克力,递给林时予。
林时予仰头看他,不接。
陆以瑾把包装拆了,蹲下身子和林时予平视,将巧克力送到林时予唇边,哄他:“你晚上都没吃什么,半夜会饿醒的,就吃一块好不好?”
林时予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小口就不想再吃了,见陆以瑾一直盯着自己,吃了大概一半,才说不要了。
陆以瑾不让他扔掉,接过来把剩下的吃完。
丛林里夜间温度较低,陆以瑾进了帐篷,不觉得冷,便脱了外套。他的动作太大,口袋里的刀掉到地上,弹了一下,滚到林时予脚边。
刀套往前走了一点,露出半截刀身。
林时予伸手去捡,被陆以瑾握住手腕:“别碰,刀锋很利。”
陆以瑾把刀捡起来,撇见林时予有点好奇的眼神,挨着他坐下,捏住刀尖,把刀柄递给他,说:“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充气床比较低,林时予坐在床沿边,腿一直曲着,不太舒服,便换了个姿势。
膝盖不小心碰到手肘,刀尖刺在充气床上,瞬间割破了一大块,疯狂漏气。
林时予捂住口子想补救,发现无济于事,不到一分钟,床就完全塌了。
陆以瑾问:“哥哥,这怎么办?”
林时予抿了抿唇,说:“我去问节目组要一张新的。”
陆以瑾跟着去了。
工作人员了解他们的来意之后,正要给林时予拿新的。
何欢拦住工作人员,对他们说:“没了,物资都是按人数准备的,床不小,挤两个人没问题,你们凑合几天。”
林时予有些为难。
何欢:“你要是实在嫌弃,就让陆以瑾睡地下。”
陆以瑾压下上扬的嘴角,劝林时予回去 ,别打扰何欢工作。
回到帐篷之后,陆以瑾没提一起睡的事,抱了床被子,主动睡地下。
林时予躺在陆以瑾床上,侧过身,望着陆以瑾的身影,很久都没有眨眼睛。
时间渐晚,帐篷外的人声逐渐消逝,能听到外面草丛里虫子的叫声,或缓或急,有规律地夹杂在一起。
林时予睡不着。
夜里比白天更冷,睡在地上,只盖了一床被子,第二天可能会感冒。
林时予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嘴唇张了又闭上,最后轻声喊了句陆以瑾的名字。
陆以瑾好像睡着了。
林时予加大了声音,还是没等到回应。
过了会儿,林时予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陆以瑾睡的位置旁边,伸手推了推他,试图把他叫醒。
下一刻,被陆以瑾攥住手,反身压在被子上。
陆以瑾蹭了下林时予的脸,问他:“哥哥是不是想让我和你一起睡?”
林时予仰躺着,被陆以瑾紧紧抱住,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想说是,又说不出口。
陆以瑾肘尖压在地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去拨林时予的睫毛。
林时予觉得痒,还觉得有些心慌。
“哥哥好狠心 ,竟然让我去喜欢别人,”陆以瑾佯装不高兴,“到现在也不理我,今天和我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
陆以瑾往林时予的喉结吹热气,拖长了尾音:“那就冻死我好了,反正也没人心疼。”
林时予哪里都敏感,被陆以瑾这么一撩拨,瞬间浑身发软。
陆以瑾发现了,将林时予抱得更紧。
深夜里的肌肤相触很容易引起暧昧的反应,林时予感觉到陆以瑾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有东西正抵着自己的大腿 ,用力推开陆以瑾,默不作声地返回床上躺着。
陆以瑾从地上坐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林时予。
过了几秒,林时予说:“陆以瑾,过来床上睡。”
顿了一下,又说:“别碰到我。”
第二天一早,全体成员在约定处集合。
昨天来的仓促,没仔细看,放眼一望,这是一个很大的半岛,有密林,还有山,山不高,但有些陡峭。
张羽珩昨晚睡前想了半天他爸的风流史,觉得不太安心,便摸到林时予旁边,想套他的话。
林时予不怎么搭理他,张羽珩习惯性地开始嘴贱。
陆以瑾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张羽珩讪讪闭嘴。
今天的任务是去丛林里找一种珍稀植物,限时三个半小时。
曾经这种植物遍布全岛,随着环境逐渐变得恶劣,现在濒临灭绝。
做好防护后,大家分头行动。
何欢带着摄影师,跟的是陆以瑾和林时予这个团队。
在密林里跋涉了将近半小时,越往里走,越有原始森林的味道。
阳光从遮天蔽日的树冠下倾洒下来,落到地上,像波光粼粼的水面。
蓊郁翠绿的灌木丛中,偶然间蹦出一只野兔或是小松鼠,被镜头抓拍到。
大自然纯正的美,在这体现得淋漓尽致。
又走了一段距离,林时予有些累了,扒开草丛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在软趴趴的淤泥里,靴子陷了进去,林时予下意识抬脚。
靴子吃的太紧,脚从靴子里拔出来,林时予低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
一条肥胖黝黑的水蛭,吸在他白皙的脚腕上,正在缓慢蠕动,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林时予最怕软体动物,顿时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习惯性喊陆以瑾。
陆以瑾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