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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林时予觉得陆以瑾有些不对劲。
    他预想过陆以瑾的反应,比如哭着撒娇,控诉自己被误会了,比如又像以前一样对他发疯,又比如生气了,就不再理他。
    唯独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很平静地叙述,说自己不生气,因为不想让他心里不舒服。
    良久,林时予开口道:“你为什么突然……”
    “突然这么心胸豁达吗?”陆以瑾接过他的话,想了几秒继续说,“何欢把我给打醒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
    “我说没有怪你是真的,那什么‘心肝宝贝’更是气话,我答应过以后会对你好的。”陆以瑾定定地望着林时予,“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只要哥哥不喜欢别人就好。”
    林时予有点不信,因为这样的陆以瑾好反常。
    他去看陆以瑾的眼睛,又觉得好像是真的。
    陆以瑾头发没擦干,发尾缀了几滴水珠,落到他肩膀上,变成几点水渍。
    林时予望着那几点水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以瑾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哥哥,我这么乖,会不会有奖赏啊?“
    其实陆以瑾一开始只想要一个吻,到后面逐渐失控。
    浴袍一拉就开,他里面光着,又是深夜。
    林时予甚至都没怎么靠近他,陆以瑾浑身就热起来了,热度从唇瓣开始漫延,引起燎原之火。
    压不住。
    索性就不压了。
    林时予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他反应过来,正躺在沙发上,手抓着陆以瑾肩膀,眼里装满了从天花板落下来的暖光。
    衣服落了一地,袜子将脱未脱,悬在脚背上晃荡。
    陆以瑾摸索着帮他脱了一只袜子,没管剩下那只,沉下身去。
    ……
    林时予不爱哭,但每次这种时候,眼里都会沁出水雾,偏偏又因为痛和欢愉睁大了眼,像极了懵懂无知的纯真小鹿,这样的眼神,没有人能够抗拒。
    林时予出了汗,满身黏腻,肌肤像上了釉的白瓷,握上去,又凉又滑。
    陆以瑾身上还有伤,青紫的淤痕,随着动作上下起伏。
    ……
    壁灯的光猛地倾泻而出,一切归于寂静。
    陆以瑾把林时予抱在怀里,去蹭他的脸,林时予伸手推陆以瑾,让他起来。
    陆以瑾退开了一点,看到林时予脸上表情,反应慢了半拍。
    情欲还未散尽,面上仍有潮红,林时予努力冷下脸,捞过一旁的衣服,准备穿衣走人。
    陆以瑾有点不知所措,拉住林时予的手,问他怎么了?
    林时予不看他,也不回答。
    刚才被鬼迷心窍了,事情竟然失控到这种地步。
    林时予后悔了。
    林时予起身要走,刚站起来,腿软了一下,坐回了沙发。
    陆以瑾抱住林时予,一遍又一遍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见林时予一直不理他,陆以瑾心里有点慌,又问林时予是不是让他疼了,所以不高兴的。
    林时予还是没什么反应。
    陆以瑾就去亲他,小声说:“你刚才没有不乐意。“
    林时予偏头避开,声音也是哑的:“只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已,你非要胡思乱想的话,下次我找别人。”
    话音刚落,陆以瑾拦腰抱起林时予,大步往床边走,将他摔到松软的被子上。
    林时予被摔懵了,曲着膝盖向后退,陆以瑾攥住他的脚腕往床尾拖,然后欺身而上,带着点怒气:“哥哥,是我不够满足你吗?”
    陆以瑾力气出人意料的大,完全压制住林时予,单手抓住林时予的两只手腕,压到头顶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
    林时予提脚踹陆以瑾:“你放开我。”
    陆以瑾不放,林时予加大了声音:“我让你放开我!”
    陆以瑾看到他抵触的表情,立刻松开他,不敢再继续了。
    陆以瑾躺到林时予旁边,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哥哥对不起,你打死我吧。”
    林时予翻过身,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陆以瑾从背后凑过去,以完全占有的姿态将他拢进怀里,问他:“哥哥,你说的别人是谁?”
    不等林时予回答,陆以瑾接下去说:“别被我知道了,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弄死他。”
    “你能不能正常点?”林时予问。
    “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陆以瑾亲了亲他的头发,很认真地说,“我是个怪物。”
    陆以瑾补充道:“不止是怪物,还有人骂我是一条疯狗。”
    他将下巴放在林时予头顶上,手摩挲着林时予的手腕:“哥哥,你愿意当我的拴狗绳吗?”
    林时予没回答愿意不愿意。
    他太困了,拍了一天戏,收工后四处奔波,帮着找肖辞,回了酒店,又和陆以瑾纠缠到了现在。
    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觉得陆以瑾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林时予没有失眠,也没有半夜惊醒,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陆以瑾正在给他剪手指甲。
    深色窗帘拉得很紧,日光透进来,就变成了很淡的光线。陆以瑾开了盏床头灯,盘腿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心,低垂着眉眼,仔细帮他修剪指甲。
    已经剪到了尾指。
    林时予看着陆以瑾认真的模样,忽地有些恍惚。
    陆以瑾没发现林时予醒了,往床尾挪了一下,把他的脚架在自己腿上,半抓着脚心,准备给他剪脚趾甲。
    林时予动了动,陆以瑾抬头,轻声说:“哥哥你先别动,脚指甲好长了,我帮你剪掉。”
    脚指甲有一部分吃进了肉里,碰的时候有些疼。
    要把那部分剪掉,就要伸进肉里。
    疼痛感更强烈了,一股脑地往上涌,让林时予攥紧了手指。
    有时候疼痛会带来一种更加刺激的愉悦感。
    比如此刻,又比如昨晚。
    陆以瑾说:“哥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以瑾剪完按了一下指甲边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