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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林时予说了几句话,帮他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回了驾驶座。
林时予上了车,没坐后面,坐在副驾驶上。
他们靠得太近了,陆以瑾想。
七点二十五,林时予到了机场,这次是自己拿的行李箱,拿完行李箱看了眼后面紧跟着的车,然后走向机场大厅。
机场人群熙熙攘攘,挤得不像样,有个女的经过林时予身旁,突然崴了下脚,往林时予身上倒。
林时予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稳后,才和她拉开距离。
那个女的笑着和林时予说话,林时予没有笑,也没有说话,摇了下头,继续向前走。
人太多了,林时予排了三分钟的队才进了大厅,期间被人群推搡了好几次,有一次差点没站稳。
去领登机牌的时候,有人偷拍林时予,她躲在林时予身后,高高举起手机,以为不会被发现。
哥哥确实没发现,他太笨了,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觊觎他。
七点四十一,林时予托运完行李,准备进候机室,过了安检,混入人群里,很快消失不见。
陆以瑾站在拥挤的人潮里,心脏里的空气似乎一点一点被抽空,他觉得难受,却说不清为什么难受。
出了机场,陆以瑾抬头看天空,天气很好,白净的云朵浮在空中,未被白云遮住的天空露出好看的宝石蓝。
高处有两架飞机,不知道林时予在哪架,陆以瑾伸出手,曲起手指,做出抓握的动作。
要是能这样抓住就好了。
永远不要去见别人,就乖乖地待在家,看的想的只有他。
出了机场,陆以瑾没回学校,去了林时予家,先在花园走了走,看完和林时予一起种的花后,从一楼逛到三楼,几乎踏足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
最后爬到林时予床上,把冷气开到最低,裹着被子睡觉。
林时予把蛋黄也带走了,没住学校,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开学后,生活开始忙碌起来,忙课业,学习理财知识,但无论再忙,林时予每天都会和陆以瑾视频,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去回临城看他。
和陆以瑾一起去游乐园,打卡网红餐厅,吃腻人的甜点,去海边,去泡温泉,一起跨年放烟花。
林时予的生活,除了学习,就只有陆以瑾。
一年多的时间里,陆以瑾又长高了,性格也变了一点,虽然依旧爱撒娇,但变得阳光、有攻击性,满是青春气,看着林时予的时候,一直是那种灿若星辰的眼神。
林时予很多次沉溺在这样的眼神里,就会想,陆以瑾这么可爱,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应该摸摸他红肿的脸颊,对他说,跟哥哥走吧,我带你回家。
书上说,爱,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当林时予在深夜里无数次想起陆以瑾,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人们嘴里,俗之又俗的爱情。
其实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林时予也或多或少感觉到了陆以瑾对他的占有欲,强到有点病态了。在学校的时候还好,只是事无巨细地问他早中晚吃了什么,上了什么课,遇见了什么人。
等林时予回了临城,陆以瑾无时无刻不在抢占他的注意力,不喜欢他和何欢联系,连出门扔垃圾都要跟着,就连抱了下蛋黄,也要找借口赶走它。
但林时予对这种病态的占有欲,却有一种隐秘的享受,有人一直把目光倾注在他身上,且满含爱意,让他有被宠爱的感觉。
林时予一直没被宠爱过,即使把记忆翻遍,能找出的也只有小时候他爸的身影,可那道影子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林时予都快忘了他的样子。
浴室里升腾起潮湿的水汽,林时予试了下水温,温度刚好。
蛋黄想逃跑,没走两步,被陆以瑾一把抓住。
陆以瑾现在刚升高三,学习比较紧张,国庆只有四天假,从林时予回来那天,就寸步不离地和他待在一起。
陆以瑾依旧很讨厌蛋黄,揪着它的后颈,拎到水盆里。
蛋黄暴躁起来,疯狂甩毛,溅得林时予身上全湿了,林时予赶紧安抚它,说洗完带它去玩,还会奖励小鱼干。
蛋黄乖巧地喵一声,去舔林时予的手背。
“蛋黄好乖,”林时予把水慢慢地淋到猫咪的身体上,轻柔地给它揉搓洗澡,“我们蛋黄最听话了。”
林时予半蹲着,陆以瑾从后面把他整个抱住,在林时予颈窝里,轻轻咬了一口。
林时予觉得痒,笑着躲开,说:“我在给蛋黄洗澡,你别闹我。”
陆以瑾像是没听到,扯了扯林时予身上的t恤,t恤因为刚才被弄湿,紧贴着皮肤,显出隐约的轮廓。
“外婆又问我崽子的事,”陆以瑾皱着眉,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摸林时予的小腹,一脸疑惑地说,“就算我做了什么,哥哥也不会怀小孩的吧?”
又说:“好想试一试啊。”
“陆以瑾,你别摸了,”林时予满手都是泡沫,想走开,但蛋黄刚适应洗澡,自己没法走开,就偏头亲了亲陆以瑾,说,“去外面等我。”
陆以瑾不摸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脸委屈:“可是哥哥总是引诱我。”
“我没有。”林时予说。
陆以瑾慢吞吞地反驳:“你看我的时候在引诱我,没看我的时候也在引诱我。”
林时予就笑了,说:“你好不讲道理啊。”
陆以瑾哼了一声,就这样抱着林时予,看他给蛋黄洗澡。
洗完澡,林时予抱着蛋黄去了客厅,帮它吹干毛发,蛋黄又快乐起来,吃完奖励的小鱼干,兴致勃勃地在猫爬架上玩耍。
陆以瑾将林时予推到沙发上,撩起他的衣服,弯下腰,去吻他的小腹,连亲带咬,亲得林时予腿软。
亲的位置越来越下,林时予用力推陆以瑾,刚推了一下,手就被陆以瑾按住了。
陆以瑾抬头,不可置信地问:“哥哥,现在连亲一下都不让了吗?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变心了?”
说完又控诉他:“你对蛋黄都比对我好,去哪都带着它,还给它洗澡吹毛,我是你男朋友,却什么都没有。”
林时予抽出手,撑在沙发上半坐起来,捧着陆以瑾的脸颊,认真地问:“那我的男朋友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