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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不用了,这也没剪刀。”他道。
“皇上请稍等,奴才给您找找。”
我倒出箱子里所有的东西,翻了又翻却连一件能修指甲的东西也没见着。我将清空的药箱敲了敲,就试着找找看是否藏着夹层,看奈何我怎么弄也没见夹层的存在。
心急、焦躁。
半晌过去,我还是一无所得。
我压抑不住情绪坐到地上道:“奴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奴才什么都没有。。。”
泪水早已滑落无数。我怎么连想给他修个指甲也无能为力?!
“你怎么哭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问,语气有些紧张,兴许是我的错觉吧!我没有心思多想。
我赶紧跪到他面前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叫小简子。”
“小简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是。”
情绪有些激动,他的语气让我感觉他认出我来了。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
他皱着眉注视着我,神情渐渐的起了些许变化。
我又湿了眼眶。
他靠近我。
凝视。
我眼角的泪悄然滑落。
他的眼眶随之泛红。
“默儿?”
他声量有些底,语气是半信半疑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没看错。
“默儿!”
他的泪水落在我的肩上,此刻他确实认出我来了。
激动。
我们紧紧相拥,谁也放不开谁。
“你是默儿!默儿!你是默儿。。。”
他喊了我几声,逐渐的加重声量。我赶紧告诉他担心被屋外的人听见,他方安静下来,不再继续那般的叫唤着我了。
“我是!我是!”
我喃喃道。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亦是如此,仿佛下一秒便会被人分离般的不舍,兴许是当年被迫分开得过于急促,连说句告别的话也不成才会如此。
我压低着声量问:“你可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我又抱得更紧一些。
我接着道:“你看我竟犯了糊涂,你这个样子又怎会好呢?!”
他依旧没有回答我。
“你呢?这些年你可好?大家都说你投井死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抹掉些许泪水好让视线清楚一些,免得有人待在外面偷听我也看不清楚。
我道:“我是投井了,可是我没死。我习得水性落井前便不自主留了口气在,才能撑着起来。”
他松开我朝我问:“是醇亲王救你的吗?”
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刻意隐藏神情,道:“是,是王爷救起我的。他来得及时所以得救。”
“这个载沣!”
他笑了笑。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他救了我?”
他道:“当初知道八国联军进京之后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便暗地里差个人去给他传话,让他常去查看情形,可之后消息便传不进来了,当日仓促逃离北京我一路见不着你便心知出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个个都说你宁愿死也不肯离京。”
我道:“我不是不肯离京,而是太后一心要我死,我不过是从了她的意。我本也以为就此与你生死离别,却未料王爷将我救起后鹃儿便代我投了井。”
“那捞起来的人是鹃儿?”
我点点头,又忍不住泪道:“是。她早就铁了心代我去死了。我本想让醇亲王救她可当时闻着有人过来,他便将我带走了。”
他叹道:“幸好他果断的带你离开,听说崔玉贵在那之后找人投了颗大石头进去,兴许你们闻着有人过来便是他带着人去投石。”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还真的以为载沣赶不上时机没将你救起,回来以后我连这房门也出不去压根就没法去打听什么,外边那些奴才通通信不过,我就这般认定你确实已经死了,从井里打扰尸首后我就更心灰意冷了,本想去看看却又出不得。。。”
“不要说了!你这么说我更忍不住泪水了。”
我打断他的话。
他又将我抱紧道:“好,我不说,不说了。可你总得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哪呢?还有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道:“王爷救了我以后便将我留在王府养病。至于这脸是当年被幽禁时染了类似天花疾病落下的,王爷给我找来大夫却不见成效,倒是从香港带过来的什么膏药略有效果,可时间一长也没见什么进展了,这几年都不见什么起色,兴许就只能这样了。”
他问:“你当初还染了天花?”
我答:“我也不知,看上去像是天花,可我在王府的时候突然就好了,兴许是北三所的环境恶劣才会这样的吧!”
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这兴许是过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