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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有些不耐烦方放他离开,可心里不禁在叹这孩子究竟是有多爱他的阿嬷,搞得我和福晋像个外人一样,从未见他挂在嘴边过。望着他步伐还不太稳健的离开又觉得甚是好笑,便没了抱怨他的心情。
“格格!方才府外有个孩子拿了封信来,说是给格格的。”
塞崮从远处匆匆走来道。
碧玉接过手过递到我面前来道:“怎么是孩子来送信?”
我看了一眼信封,上面仅写了格格亲启却未指名道姓,我边打开信封边问:“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
塞崮道:“那孩子说是给王爷尚未过门的庶福晋,还说定要奴才亲自交给格格。”他声音有些虚,兴许是担心我会为此介意。
我又问:“那孩子穿得如何?可有人在远处看着?”
塞崮想了会道:“就一般市集孩子的装扮,倒是没剃头。衣服和鞋都是破的,奴才见他可怜便塞了点银子给他。至于远处倒是没见有人在。”
我『噢』声没有多做回答,主要还是我心有个想法,就感觉这是神算子特意差个孩子给我来送信,何况那孩子没剃头兴许就是个小道士,我记得神算子说过他们是代代相传的搞不好那孩子便是他的弟子。
我边抽出信纸边问:“那孩子还在吗?”
他摇头道:“他送了信便匆匆离去,还是奴才唤他硬是将银子塞到他手上的。”
我叹了口气道:“这会定是走远了。”
“奴才应该能将他追回来。”
我道:“罢了!不过一个孩子,别吓坏了他。”我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该如何回信呢?”
“主子还未看信怎么就知道要回信呢?”碧玉问。
我笑了笑,碧玉说得也有理呀!若是神算子约我见面那还回什么信,直接了当的去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说得很对。”
我朝她笑了笑,进了屋。
翻开信纸里面写着【重阳双】两字,随后又在信纸下留了个极小的【春】字,若不细看还真是容易误以为是无意间涂抹到的,翻了背面却空白一片未写有半字,我顿时陷入疑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重阳,双与春之间究竟有什么共通或是相连之处?神算子这种高人会不会高估了我的智慧,以为就这么点字我便能猜到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又或是这压根不是见面的提示?可两年前他给我的留的话确实是待他寻我之时见面的,可会是变卦了?
我在屋里跎步了大半晌久久无法猜透其中的涵义。
郁闷。
如今离重阳也不过剩几日罢了,我若依旧参不透可会就此误了事,若这回见不了神算子我又是否就此不得再有机会?这一回便拖了两年,之后再约又不知何年何日了。
着急。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神算子你何必呢这是!”
我独自喃喃道。
我叹了口气,忽然灵光一闪。双的意思可是他要告诉我大清共有两个神算子就如双生儿一样,难以分辨长幼,如他便是难以分辨真假。春是否是见面时的暗号呢?我在那个时代是在春季见他的,我初道大清之时不也刚好是春季吗?那这重阳跟这又是哪层关系?
“重阳。。。重阳。。。”我又不自主的喃喃自语:“会是重阳节吗?重阳拜祭先人。。。先人。。。这先人难不成指的是翁三叔?”
我摇摇头,这又怎么联系上了呢?!究竟猜没猜对?我正想喝口茶冷静冷静屋外便传来小午格的哭声,我赶紧丢下信件直奔门外,原来是这孩子追着余生玩,一不小心便摔了个跟斗,我赶紧将他抱起哄着他不让他再哭,他嘴里哭喊着阿嬷怎么哄也不理会人,最后还是嬷嬷赶了过来拿着个小玩具哄他方让他重拾笑容。
见这孩子的样子将来怕是与他的阿玛额娘都不甚亲近了。
待小午格离开我又再度陷入沉思,可始终无法理解神算子的心思,只能依照方才所想的在重阳那日试上一试。
不敢让载沣知道我的去向更不能让其他丫头跟着只要学着当年溜出王府时的方式,打扮成小厮的模样趁他入宫上朝后悄悄从府邸后门离开,一路随意往个方向走,待走远了又雇了辆破旧的马车往当日载沣带我拜祭三叔时的那片空地,就看神算子在不在那。
我让马夫在不远处停下又让他候着,独自往那片空地走,远远的便见一个道骨仙风的背影正立在树荫下,身边还蹲了个孩子,两人皆穿着像是别人不要的旧衣,一点也没有道士该有的打扮。那孩子见我过来指着我又拉了神算子衣服的一角,他随即转身向我作了揖,那孩子见了也跟着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我加快步伐行至他们面前。
我想着那信上的字问:“如今可是春季?”
他笑了笑,样子很是满意答:“正是春季。”
“如今不是重阳吗?怎会是春季?”那孩子问。
神算子没有回答他。
我又问:“重阳、双、春究竟有何关联?”
他又笑道:“娘娘不是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