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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乐声响起,他睁开眼, 向来清明的眼睛里,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拨不开的浓雾, 空洞迷离,颓废中却又带着一点儿偏执的坚定。
——这是从来都不属于他的气质。
全场尖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宴神这眼神杀我!”
“不愧是宴神啊!到底, 有什么是宴神不能驾驭的啊?!”
舞台四侧燃起清白烟雾,储亦宸手执一朵盛放的黑色蔷薇,缓缓自台上走进舞台,向来温柔的声音今天多了几分低沉。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 都是寂寞的果实。”
伴随着他声音的响起,舞台上飘起清白色的雾气,台下的欢呼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无数‘辰星’当即高举银色灯牌, 嘶声呐喊起来。
“储队!!”
“储队好帅!!”
“那是活生生, 从心头里割下的我。”
储亦宸的声音很轻也很低,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万分的清晰,透过话筒, 传递给台下的每一位。
他指尖轻点,手中的蔷薇花便随着他的心意枯萎绽放。
“一块肉像一个赠品 从来都不假思索。”
承接储亦宸的,是站在林白宴右侧的闻予呈。
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嗓音里带上几分哑,无形之中又为这首歌添上几分光彩。
声音渐由低至微扬,他的目光冷冽地看下台下,字字沙哑如泣,可他的脸上却无悲无喜。
伴随着他声音的响起,舞台上燃起明亮火焰。
如他心意,由左向右,随风生长,又渐渐止息。
“你锐利我就腥风血雨洋洋洒洒当个写手。”
‘呈光’们也是第一次,欣赏到这样的呈哥。
他的身上本来就带着一种极其矛盾的气质,既疏离冷淡,又带着几分锐利果决,明朗时如刀,决绝时更如刃。
他们能回以给他的,是更猛烈的欢呼尖叫声。
林白宴站在舞台的最中央,承接上闻予呈的渐次高昂的情绪开口的同时,储亦宸的声线与他重合。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谁可疑谁可怜 谁无辜 谁苟活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轻声融合节拍的轻声鼓点,一点点地将情绪往上推。
最后,一直背对众人的男人转过身来。
“是司烨!”
所有人下意识的,脑海里都闪过了一个念头:“顾修呢?!”
可台上的男人带着无尽的魅力,完全无法让人去分神思考和猜测。
他的声音坚定,与闻予呈一起: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 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于此同时,是谁指尖轻兑,打出一个清脆响指。
舞台上骤然落下绵绵小雨,如银针,如细丝,缓缓而落,却在一时间也无法轻易濡湿少年们的衣服和头发。
曲调节奏稍快,而唱着歌词的人却用空灵嗓音将这段唱段拉长。
混着雨声,羞羞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自升降台上缓缓登台。
细雨如丝,落在她的短发上,以及遮着右半张脸的面罩上。
“不要还给我——”
空灵绝望的嗓音,渐次的将情绪推进。
她的左眼下粘着一枚银色的泪痣,在雨幕和舞台中闪闪的发着光。
台下,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尖叫出声:“是顾修!”
为什么她总是能在每一场舞台都带着给人惊喜啊?!
雨声带来切切嘈杂,可她的声音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不要还给我——”
伴随着最后那一个高音落下,她摘下那遮挡面容的半幅面具。
是绝望的,哀伤的,痛彻心扉的,夸张的重色眼影盖住了她原本的面容。
左脸明媚,右脸阴霾。
她陷在巨大的阴影里,对着众人勾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不比往日灿烂纯真,更多的,还是让台下的人紧紧地揪住了心脏。
渐渐的,右边的妆容被雨水冲刷,露出她本来的容貌。
她的双目蒙尘,像是陷进了一个巨大旋涡里。
双手用力扬起下落,那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