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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上肿起来一个淤青的大包,足足有7、8公分,护士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悄悄拿了个小帽子给他戴上。
    “产瘤不影响健康的,只是头皮水肿,大概一周的时间就会自然吸收掉。”
    剪掉脐带后,护士带着訾岳庭去隔壁屋检查孩子,看看四肢到处是否正常,连手指也一根根检查过去,然后列下一个清单。
    孕期营养太好,孩子七斤六两,在超重的边缘。
    訾岳庭看着清单上整齐的勾列记录,松了一口气。
    生命的喜悦,从这一刻开始。
    生完孩子,林悠在医院住了一天一夜,就出院回家了。
    林文彬把姜玉芬接到了锦城,訾岳庭原本订好了月子中心,但姜玉芬说不行,没这个必要,非要林悠在家坐月子,自己亲自照顾。
    訾岳庭迟迟没有决定给儿子取什么名字,但林悠已经给儿子取好了小名,叫闹闹。
    因为他实在太闹了。
    从前二人世界的时候,家里总是很安静,他们都是喜静不喜闹的人,谁想正正得负,儿子像是有多动症。晚上不睡觉,一个劲地哭闹,好像有心要跟他们作对。
    林悠身体恢复后,他们一家三口回了趟老宅,和林文彬一家人一起吃了顿满月饭,也算是了了老爷子生前的念想。
    一个月大,闹闹要上户口了,但訾岳庭还是没决定下来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吃过饭,孩子交由汪虹看管着,訾岳庭带着林悠去杜甫草堂转了圈,美其名曰找灵感。
    浣花溪畔,春寒料峭,林梢浮动。
    竹林下,溪水潭,仅一茅屋作伴。
    两人牵着手,享受久违的安静。
    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茶室约会,仿若还是昨天。
    草堂便是这样一处地方。怀古,观今。
    这一趟草堂没白逛,回去后,訾岳庭就有了主意。
    ——訾宁郁。
    用这个“郁”字,全因他在草堂看到了一句诗。
    悠悠边月破,郁郁流年度。
    林悠想到他从前画上的落款,是否也有特别的由来。
    她曾在网上搜索过“渊渟”这个词的字面含义,是喻人品德如渊水深沉,如高山耸立。
    而訾岳庭告诉她:“其实还有一个意思。”
    “渊渟岳峙,这四个字,倒过来念。”
    林悠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是他的名字。
    两人偶尔也会坐下来,聊聊关于闹闹的未来。
    父母对孩子未知的这种情感,会伴随孩子的一生。
    人生中,未知的变数太多。你永远不知道未来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走一条怎样的路。
    而落到更实际的问题是——“你想不想让他画画?”
    这个问题,訾岳庭思考过。
    站在父母的立场,当然希望孩子能过得轻松快活些。画画这条路,太苦了,他走过,所以更知其中艰辛。
    可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走同样的路。
    “我七岁开始学画,并不是因为想要追随我爸的脚步。只是恰好,我也喜欢画画而已。我热爱艺术,并愿意为此付出一生。”
    訾岳庭看着摇篮里天真无辜在吃手的闹闹,说:“如果他找到了他热爱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他。”
    新画廊选址在一座静谧幽深的老宅院,背靠文殊院,闹中取静。
    临街挂了块极不起眼的灰石牌匾——Spring Gallery。
    而此Spring并非彼Spring。
    穿过栽满齐腰高的矮竹庭院,正中天井摆着一座用小便池做的喷水池,上面签有R.Mutt 1917的字样。一目了然,画廊的主人要将对杜尚的个人崇拜进行到底。
    “我希望我的收藏能够选择顾客,而不是让顾客来选择我的收藏。”
    这便是他办画廊的初衷。
    不同于二十世纪初的艺术家们抱团取暖,当今的艺术家也好,收藏家也罢,都只能单打独斗。
    相较于炒卖艺术品,訾岳庭更愿意将这间画廊变成他人生的展厅,一个能够抛开生活的焦虑,回归自我的地方。
    有没有人欣赏,又是否有观众,都已不再重要。
    一天下午,一位留法的收藏家怀着窥探之心,不经意走进了这间画廊。
    奇怪的是,他发现这里所有的画,只有陈列,而没有价码。
    他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竹林的剪影,画廊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来阻止他。
    他很好奇,在这样的地段,开一间这样默默无声的画廊,究竟靠什么盈利。
    “我能冒昧问一下这幅画的价格吗?”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