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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一天,孩子们约好一起去恶霸家里去告状。结果到了约定的那天,就訾岳庭一个人傻傻的去了,别的孩子都怕往后被报复,只敢躲在街角看着。
所有人都觉得他会落荒而逃,但他居然真的敲了恶霸家的门。
少年时期的訾岳庭就是这样,耿直,讲义气,正邪分明,明知可能会挨揍,却一点也不怕怂。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分得清清楚楚。
那时,许哲民帮他摆平过不少事情,反倒是长大后,他变得温和世故,逐渐妥协于社会规则,没了棱角。
许彦柏从阿坝回来后,就跟许哲民说了这事儿。谈不上意外,但许哲民没忍住奚落了许彦柏几句。好在相亲的事只他们自家人知道,否则媳妇稀里糊涂被小舅拐跑了,传出去人都当笑料听。
许彦柏辩驳,“我舅比我长得帅,这就没办法的事情……”
许哲民算是了解,自己儿子就是个马大哈,真要玩感情,怎么可能比得过情场老手。
吃完饭,郎舅两人照旧在院里坐了会儿,看着砖墙外簌簌抖落的黄叶。
许哲民给他递烟,訾岳庭没要。
“你这是第几次戒烟了?”
訾岳庭笑笑说:“备孕呢。”
许哲民自己吸了一支,说:“你是爱做梦的人,肖冉太现实,所以你们俩日子过不到一块儿去。你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你做梦的人。”
訾岳庭没否认,“是。”
人们常说艺术是一场骗局,其实爱情也同样是一场骗局。
哪个人不是因为贪心和欲念,在甘心受骗?生活是一出现实而又美丽的悲剧,最好谁也别去拆穿这个谎言。
千万人对爱情有千万种不同的认知与见解,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的自我最想做的是什么。
而他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
晚上,訾岳庭从市区回到荷塘月色,洗过澡后便给林悠打电话。
其实下午没课的时候,他也给她打过电话,只是林悠在出任务没有接。
电话接通,訾岳庭问:“你回家了吗?”
“嗯。”
訾岳庭看表,九点半。
“我过去看看你。”
林悠答得有些急,“你别过来,我准备睡了。”
訾岳庭听见她声音里带那么点鼻音,问:“是不是又感冒了?”
昨天下大雨,她在乐山肯定也淋雨了。
“没有。总之……我要睡了。”
她的话语间躲躲闪闪,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左想右想,怎么都不放心,訾岳庭换了衣服,开车出门。
十分钟开到813小区,又花了十分钟停车,到楼下他才给她打电话。
她还算有良心,没有把他拒之门外。
打开门,訾岳庭一眼便看出她哭过了,鼻尖是红的,眼睛是肿的。
林悠还是不肯讲实话,“我真的要睡了,没骗你。”
訾岳庭应,“嗯,我看你睡下就回去。”
林悠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
他靠近了,想抱她,林悠却往后退了一步。
有事情。
訾岳庭拉过她的手,不经意摸到虎口处贴着的创可贴,低头看一眼,“怎么搞的?”
林悠耷拉着嘴角,费了好大劲说:“下午办案的时候,被一个女嫌疑人咬的……我有点害怕,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所以……你先别亲我,我怕有什么事。”
搜身的时候,审讯室里只有她和嫌疑人两个人。她在嘴里藏了东西,被林悠发现了,要她张开嘴检查时,女嫌疑人扑过来就冲她拿扫描枪的手狠咬,还振振有词说自己是艾滋携带者。
虽然后来所里的同事审过了,女嫌疑人也承认了自己并不是艾滋携带者,只是唬人的,但林悠还是被吓着了。
她知道概率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訾岳庭听罢,悄然叹气。
从她的神情状态看,多半已经心理挣扎了一晚上。
“本来没想亲的,被你说完,反而有点想了。”
林悠认真道:“你忍一忍吧,嗯?明天结果就出来了。”
訾岳庭凑低脸,她往后躲,他便干脆用手掌抵住她的背。
“我比你年纪大,也活够了。你觉得我怕什么?”
林悠眼睛红了,“万一她真有艾滋怎么办?”
他已打定主意,含住她的唇说:“那我也陪你。”
他吻人确实有一套,吻得她晕乎乎的,理智说要停,身体却又难解难分。
她的脑海中有一个粉色房间,里面填满了白色的羽毛和梦幻的气泡,甚至还有长着彩虹螺旋角的独角兽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