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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那些摆在画廊里的精美画作,很多都是艺术家们自己掏钱存挂的。
砸钱办展的目的是为了能有曝光度,让人看见你的作品,认识你的名字。
有些确实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一次就能出名。有些呢,砸钱也砸不出水花,昙花一现后便销声匿迹。
才华要被人赏识,被大众认可,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有时也需要一些运气成分。
“那些能拍卖到几千万的作品……”
“幕后当然有推手。”
许彦柏说:“艺术家本身,只是产业链中的一环而已。”
林悠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訾岳庭在听。许彦柏所言并不脱离现实,而是行业现状。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找不到画画的源动力。
抛开功利目的去创作,无疑是快乐的,但一旦涉及到自我经营,把艺术当成事业来做,就会开始有很多的顾虑。市场流派,风格定位,效益回报,以及与同行的竞争……纷扰因素太多。
訾岳庭把车停在草堂北路上,对许彦柏说:“你在路口下,走过去。”
他开的是右车道,进老宅还要调头,有得堵了。男孩子本身没那么娇贵,晒太阳走两步不打紧。
下车前,许彦柏和林悠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你好好值班。”
林悠说再见时,满是心虚。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其实晚上我不值班。”
林悠在后座说:“我下周要去专案组,所以这周末所长让我好好休息两天。”
新的调派任务是昨天下来的,抽调林悠和沈一安两人去市局专案组,昨天在单位,老戴还拉着他俩腻歪了一阵子。
“案子破了我们就回来了,别哭啊,千万别哭。”
沈一安确实是他们所各方面能力最突出的,上面调他去专案组合情合理。林悠知道自己的能力、资历、办案经验都还不够火候,所以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去虚心学习。
訾岳庭没有改变路线,把车开远了一些后停下,“要不要坐前面?”
刚上车时,他就读懂了她的心思。她撒谎时的神态,每次都一样。
林悠拿着那只新买的帆布袋换到副驾。
值班的日子,林悠几乎每晚都在想着约会的事情。这两天的休假对她来说实在太宝贵了,就算今天他没有来陪他们看展,她也想好了要去找他。
林悠问他,“你一般约会都做什么?”
訾岳庭认真回想,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上一次约会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能想起上学时的事情。
訾岳庭无奈地笑了笑,答复她,“看展。”
“看完展呢?”
“吃饭,看电影……你饿吗?”
“不太饿。”
訾岳庭看了眼仪表盘,这个点吃饭,确实有些早。
右侧的指引路牌有寺庙标识,转弯时他留神看见了,于是想到一个好去处。
武侯祠附近有不少古色古香的茶馆,是文艺青年热衷的打卡地点。
訾岳庭把车停在景区的露天停车场,两人沿着古巷寻去茶馆。
周末游人如织,又逢四五点的客流高峰,为免她被挤到,訾岳庭下意识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到了人疏的地方才松开。
值班的缘故,他们其实有段时间没能见面,但又好像昨天才见过,每当靠近时,那种心动的火花并没有减退,反而越燃越盛。
两人很自然地在说话。
“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画画。”
“画完了吗?”
“快了。”
“是不是直到你画完,我都不能看?”
“嗯。”
他还没有找回那份大方向别人展示自己作品的自信。
訾岳庭沿路找了家铺面雅致,内里清闲的茶馆。
茶馆大堂零散坐了三五桌客,有来会友的,谈生意的,也有像他们一样,无事可做,专程来偷得浮生半日闲。
坐下后,看见茶单,林悠知道了这家店人少的原因了。
因为贵,随便一泡都要三四百,单独的榻榻米隔间还有最低消费。
开门做生意,自然知道看人下菜碟。如果是年轻客人来,老板通常会推荐他们坐在大堂,若他们有人看中了榻榻米茶间,老板就会友情提上一句最低消费的事情。
毕竟两人的年龄差距摆在这里,林悠不会花枝招展地打扮自己,出去说自己是二十五岁,别人都觉得像十八九岁。这样一对茶客走进来,常人看了第一眼,联想到的都是事业有成的已婚男人和被包养的女大学生。
出门下茶馆,隐蔽性很重要,当然不可能坐大zwnj;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