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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助教。你不是说票有富余,怕空场吗。我就喊了几个学生过来,总比卖给黄牛好。”
分完五人五张票,訾岳庭将林悠手中的余票统一交到了助教手里。
女孩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小挎包高跟鞋,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接过票时还挽了下长发,“我在这里等其他同学。”
訾岳庭“嗯”一声,两人便没再有什么交流。只剩林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孩身上挪不开。
“现在的年轻人,都往电影院跑,喜欢看美国大片,愿意来剧院的人少。”
林文彬捧着花也累,就说:“快开场了,我们先进去吧。”
他们的票座在剧院前排靠中的观看席,坐下后,林悠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地看戏。
哪怕他们并不是坐在隔壁,中间还隔着许彦柏,林悠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在乱速。
这几天,她的脑子里一直在重复上映那晚在家门外,她吐露心事时訾岳庭的表情,像是不懂,也像是什么都懂。
再见面,他对她的态度也并没有任何改变,淡淡的,保持礼貌的距离。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相识的晚辈,仅此而已。
是,她又指望自己能给他带去什么触动?
他年长她十四岁,历尽千帆,心境当然与她的不同,岂会因风吹幡动,而误以为是心动。
入座前,林旼玉小声问她:“姐,那个哥哥是不是喜欢你。”
林悠答:“没有。”
“那老爸为什么让你俩挨着坐?”
“你想和我换位置?”
林旼玉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你想得美。”
快开场时,来了七八个学生,青春活力,一眼就能看出是艺术生。他们坐在后排的位置,开场前不忘过来和訾岳庭打招呼。
林文彬说:“想不到你还挺有号召力。”
訾岳庭答:“都是要跟我写论文的,希望答辩的时候我能给他们说好话。”
“你开始带毕业生了?”
訾岳庭点头,“第一批。”
现代歌舞剧,虽是老剧新编,但还是那个旧版式,演一段唱一段,像是文艺汇演上的节目,比起样板戏好不到哪里去。林悠看不进去,想来在座的众人也是。幕布一黑,乐声一静,就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这也不能怪大众欣赏不来高雅艺术。现如今文工团处境尴尬,想要有所发展的都有纷纷出去接私活了,剩下来的,都是想在体制内把一碗饭吃到老的,拿出来的作品实在乏善可陈。
许彦柏问她:“你不喜欢歌舞剧?”
林悠点头承认。事实上,不仅是话剧,歌舞片她也不喜欢,只要一唱歌她就出戏,也可能她压根就欣赏不来这种表演模式。相较之下,还是去美术馆安安静静地逛一下午有意思。
另一边,林文彬也在开小差。
得知訾岳庭刚办完离婚手续,林文彬安慰他,“没事,你还有小檀。”
没想更戳到了訾岳庭的痛处,他颓然道:“孩子跟我姓,并不是看在我的份上,而是因为我爸还在。哪天他过世了,小檀也就跟我没关系了。”
林文彬不理解,“肖冉这么绝情?”
訾岳庭说:“是我对不起她。”
从分居到离婚,拖了有四五年,冷静期也足够长,可至今林文彬都没听訾岳庭说过一句肖冉的不好。他表面看着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挂心,实际仗义全在骨子里。跟过他的女人,无论是否好聚好散,都不说一句她们的是非。
纵使所有人都知道,是肖冉先抛弃了他。
五年前,肖冉在一个平行展上认识了一位加拿大版画家,那个男人比她小了整整十岁,仅仅认识三天,她就决定要跟他去加拿大生活。
女人往往比男人更绝情一点。
日子很苦,他们都在熬。不同的是,无论处于何种境遇,訾岳庭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
婚姻关系里,不能行错踏错半步。一旦暴露了问题,必须立马解决,否则只会积重难返,最终压垮骆驼。
他从不认为这一切都是肖冉的错。
林文彬又问:“准备什么时候和老爷子摊牌?”
訾岳庭答:“没想好,再说吧。”
中场休息。洗手间里,林悠撞见了开场前见过的那位助教。她站在镜子前补妆,补完口红,拿出粉饼,每一处细节都不错漏,力图做到最精致。林悠洗完手,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剧院。
助教没有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而是趁着休息的间隙,去到了訾岳庭身边。
“教授,我的论文你看了吗?”
“你的选题方向都没问题,就是内容写得太浅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