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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愿。”太宰站起来,点点头。
福泽社长好像只是来传个话,然后就离开了, 双手揣在和服的袖子里,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背后的侦探社社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对准了答案君江户川乱步。
乱步猫猫:“……这种事情, 要保密的哦~”
“好麻烦好麻烦, 这种事情谈是谈不下来的!”太宰治在社长离开之后, 失去灵魂一般又躺在了沙发上,大长腿无处安放,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趴着,脸上满是颓废。
“笨蛋君的反应,大概能猜到呢。”乱步猫猫鼓鼓嘴巴,“一点挑战都没有。”
太宰没说话,他也大概猜到了芥川带反应,那个家伙虽然没有那么冲动了,但力量带给他的,还有源于自身实力的自信。
得到了世界的偏爱呢,芥川君。
得到世界偏爱的芥川君心情很好,不光是因为见到了炭治郎和锖兔,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有了再次回到狭雾山的可能。
兔兔开心,但是兔兔不说,兔兔偷偷开心,银酱看着哥哥周围都要冒出来的欢乐气氛,无奈的笑了笑,给大家一人拿了一杯冰激凌,很久没有见到这么轻松的哥哥了,她有几分欣慰,生活总是苦的,红豆沙再甜,也比不上和思念的人见面。
镜花拿到甜甜的冰激凌,乖乖道谢,呆在兔子堆里,支楞着呆毛的镜花看起来没有那么呆了,锖兔师兄看起来十分稳重,和可爱的杯装冰激凌一点都不搭配,长男炭治郎则不是很好意思,龙之介的妹妹好温柔啊!而且比他年龄还大一点,有种被照顾到的感觉!
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和他差不多大的龙之介,悄悄长大了很多,十六岁的长男炭炭眼神亮晶晶,和莫名开始高兴的祢豆子一模一样。
“还有其他口味的,你喜欢什么口味?”银摸了摸祢豆子的头,“祢豆子酱?”
“嗯嗯!”祢豆子口衔绿竹,樱粉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短腿迈开,绕着银转了一圈。
“啊……那个,祢豆子不吃人类的食物。”哥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银笑了笑,“请自便。”
“不不不,是我没有讲清楚,银……姐姐不用自责,”炭治郎站起来,大声道,“冰激凌很好吃!”但其实是他还没有吃一口。
“喜欢就好,”银微笑,和芥川一模一样的冷灰色眼瞳下,温柔似水。
芥川:“……”
那是我妹妹!
“唔……”剜了一大口冰激凌的炭治郎表情搞怪,“好冰好冰!”
祢豆子追着银跑了两圈之后,把粉色的眼睛对准了绀色眼睛的镜花,歪歪头,凑了过去,两个十四岁的少女开始了眼神交流。
镜花:盯。
祢豆子:回盯——
港口分配给干部的房间还算宽敞,除去镜花之后,这么多人住,也不挤。
电灯明亮柔和,和另一个世界昏黄的烛灯带给水呼师兄弟完全不一样的感触,但,天边的月亮是一样的,人的心也是一样的。
次日。
银酱上班去了,芥川也有事情,下午要陪着老板去开会。
锖兔和炭炭就自己出去了。
武装侦探社。
国木田和往常一样,踩着点来到了办公室,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指针一下一下跳动,最后在指在了整点,推开门,走了进去——
“太宰呢?”他目光看向小老虎,“还没有来吗?”今天还有工作要做,武装侦探社又不是什么养老胜地,这家伙不好好工作,整天迟到早退翘班逃班……
果然,又去哪里跳河了吗?
“太宰先生好想说今天有事情要办,所以……”
国木田这一瞬间,居然感觉自己有点习惯了。
被搭档疯狂diss的太宰治现在遇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
“锖兔师兄,那里,是不是有人跳河了啊……”炭治郎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伸出来的双腿,喊了一下师兄,然后把背着祢豆子的箱子拿下来,下河将人捞了上来。
“喂喂,你没事吧?”水柱拍拍对方的脸,然后按在了对方的胸口,“呛水了。”是谁家的孩子落水了?看上去不是很健康的样子,家长呢?
炭治郎眉头皱着,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奇怪的味道。
在某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一片漆黑,半点星火不存到漆黑。
被捞上来的人呛咳了几下,缓缓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目光在对方的腰间停留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坐起来。
“切!”
锖兔师兄:“?”
炭炭:“。”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啊?
“打扰我入水自杀的人,就是你们吗?”
“入水自杀?”淳朴的山村少年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人,火红的眼睛眨了眨,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是遇上不好的事情了吗?”
“没有哦。”黑泥精开始倾倒黑泥了,“这个世界太过于虚假,让人无限沉迷于死亡的幻象当中,唯有死亡,才是最真实的……”
炭治郎:“……”这、不对吧?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有人想去死呢?
“所以,要我们把你扔回去吗?”锖兔师兄拒绝了这位仁兄的黑泥,并且发动了反弹大法,“打扰到你真的抱歉。”
“诶?”师兄、师兄你冷静点,这是杀人啊!和杀鬼不一样的!
“我是太宰治,两位怎么称呼?”地上的青年抖抖衣服,站起来,衣服沾上了水,在风吹过的时候也微微扬起,“毕竟,给别人添麻烦不符合我的习惯,所以,这次就算了吧。”
“你说,你是太宰治?”锖兔师兄眼神凌厉,这个家伙就是那个太宰先生?!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此次出来,不就是为了去侦探社拜访这位老师吗?
“是啊,我是太宰治。”太宰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我是锖兔,这位是炭治郎。”锖兔介绍了一下自己和炭治郎,“你是龙之介的老师?”
“原来,两位就是给侦探社递拜帖的人,不过,很遗憾,不是哦。”太宰摆摆手,“我的弟子可只有敦君一个人。”出于某种不爽的理由,太宰没有承认芥川是他的弟子,或许他一直都没有承认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芥川龙之介,都只是他太宰治,曾经的下属。
他们不会有更深的关系。
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曾经承担不起那样深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热感情,故而逃避,故而无视,怕被灼伤,可当那种感情有一天收敛了起来,他又觉得失望,觉得难受,甚至想,为什么你不坚持下去……或许从一开始不曾期待,会更好,会更安全,不会让他感到痛苦。
炭治郎嗅了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