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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叫他兄妹二人后怕不已,连带着对年幼的成平也生出几分厌恶来。
虽说自那以后成平便被送去别的宫中养着,与婕妤几乎再无瓜葛,可周景玥每每瞧见她那张与婕妤肖似的面容,便提不起好感来。
闻樱对宫闱旧事知之甚少,也不便多问,见周景玥情绪低沉下去,思索一番安慰道:“今日得见达木王子,见他气质斐然,未必不是成平公主的良人。”
的确,原书中明月公主被许给了大王子达旦,而此番迎娶成平公主的,是二王子达木。
虽说闻樱因得先前街上偶遇一事对达木印象不大好,可今日见他在宫宴之上的谈吐举止,想来日后非池中之物。
大王子达旦虽然是夷族现任首领属意的继承人,但夷族最终落入谁手中,还未可知。
周景初听得闻樱言语,细细思索,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原书中明月公主落得凄惨下场,说到底,最直接的原因还是达旦。
周景玥这般想着,觉得心中好受些许。
闻樱瞧着她并未好转多少的脸色,早已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无奈在心中叹了口气。
闻樱大约能猜到,周景玥之所以这般担忧,无外乎是觉得她躲过了这一劫,却又将其莫名加给了成平公主。若是日后成平公主落得原书中明月公主一般的下场,只怕周景玥要将一切都怪在她自己身上。
就好比面前的荆棘路通向深渊,须得有一个人要跳下去,周景玥不跳,成平便代替她跳。
这些话听着像是歪理,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由头将它捋明白,闻樱无奈叹口气,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只想让小姐妹莫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周景玥也知晓自己再多想也无益,勉强一笑,正要岔开话题,就见周景初与顾清之迎面走来。
周景初最是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见她如此神情,几乎一眼便猜到她心中所想。
左右身旁也无外人,周景初直截了当道:“成平和亲一事,你不必太过忧思,此事,是她主动与我要求的。”
此言一处,身旁三人都微微有些讶异。
周景玥讶异,是因为事情并非她所想,成平去和亲,不仅非形势所迫,反倒还是她自己主动求来和亲公主身份的。
而闻樱与顾清之之所以讶异,皆在于帝王说起天家秘事,竟不避着这人?
闻樱倒稍稍好些,抛开别的不说,顾清之乃当朝太尉,而和亲必然会牵扯到朝政,因此顾清之知晓些内幕,倒也说得过去。
顾清之却是十分诧异了。
他虽知晓闻樱与明月公主格外亲厚些,却不曾想皇帝也不拿她当外人避讳。
再想到从前皇帝便装出宫去他府上那回,直接便给了闻樱一枚能出入宫闱的腰牌,顾清之心中更是一阵烦闷。
虽说他知晓那枚腰牌十有八九是明月公主代为转交,可一想到那日二人相视而笑的画面,顾清之便觉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开始翻涌。
周景初权当未察觉到这二人的怪异眼神,陆续对周景玥道:“成平前日找到朕,愿主动替大周分忧。”
而后,便把当日的情形大致说了一说。
原来成平自知周景初兄妹二人因得当年婕妤所做之事,连带着对她也无甚好感,留在宫中小心谨慎一生,倒不如去那西北草原之上,虽前路茫茫,却也许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闻樱大概听明白了始末,对这位成平公主莫名生出许多好感来。
依周景初的性子,虽会介意当年之事,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明白婕妤所作所为并不能让成平公主来替她还债,大周公主应有的,成平都会有,周景初不会亏待于她。
若她留在宫中,大约是默默无闻地继续住在某个宫室中,待皇帝哪天突然想起来她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便为她寻个合适的驸马。
只是当年婕妤一事动静儿不小,周景初兄妹二人虽从未难为过成平,可看在婕妤的所作所为上,大约也是无人真心想取成平公主的。
毕竟帝王之心最是难测,谁也说不准这笔旧账往后还会不会被拿出来翻,无人敢将自己的家族与仕途押在其上。
成平公主虽被贵妃刻意养成了天真的性子,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傻的。更何况贵妃一朝倒台,连个能明面儿上护着她的人都没有了,成平在这深宫之中,仿若一夜间长大。
与其在大周兢兢业业地过一生,倒不如远去异乡,若得良人,也算一生之幸。
并且,也能让皇兄皇姐知晓她的好。
最后这一句,成平虽未亲口说出,可周景初能从她亮晶晶的眸子里看出这般纯澈的心思。
周景玥听完,心中不知该做何滋味,良久,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私库中有不少稀奇物件,正好能为成平多添些嫁妆。”
待说完这些事,周景初仿佛才看见闻樱似的,问了一句道:“闻姑娘也在?”
闻樱规规矩矩再行了一回礼,还未说什么,便听得周景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