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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番,而后对碧落道:“挺好。”
碧落仍是恭恭敬敬地垂着头:“四姑娘不嫌奴婢手笨便好。”
你瞧瞧,小丫鬟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原主得凶成什么样子。
闻樱又想起书中对原主的描述,无外乎都是“娇纵跋扈”、“动辄打骂下人”一类,头疼地叹了口气。
碧落掏心掏肺对她好,她自然是要将其一直留在身边,可碧落怕她都怕成条件反射了,这也不是个法子。
但是,若她忽然间就对碧落和颜悦色,似乎,会更吓人吧?
正想着,就听得院外有人通报,说大夫来了。
闻樱这才想起碧落昨儿夜里说的“风寒”,便乖乖坐下,由着那须发皆白的老者诊了脉。
老者隔着丝帕将手指搭在她手腕上,而后捋了捋山羊胡道:“小姐身子已无大碍,只许再用两帖温补的方子调理调理便可。”
闻樱最是怕苦,听得自己身子已无大碍,便知晓不用吃那些苦巴巴的汤药,顿时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她既然入了书中,不知入到了哪个节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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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忆
凛冬,风寒。
闻樱能得到的讯息只有这么多。
可书中的闻樱作为一个致力于在男女主磨磨叽叽的感情里横插一脚的女配,对她的描写断断不会详细到何年何月何时染了个小风寒。
闻樱想起恋爱脑被男主一刀结果了的凄惨结局,只觉得头疼无比。
待老大夫走后,闻樱把目光落到安安静静守在一旁的碧落身上,酝酿了一番,开始套话。
“你这几日在府中走动,可听过镇北将军回京的消息?”
碧落茫然摇头。
镇北将军便是何予洛,原书的故事也由他从边关回京而逐渐展开。
不过碧落只是一个身处内宅的侍女,不知京中动向也很正常,她未听过镇北将军的名号,并不代表镇北将军并未回京。
闻樱想了想,换了个思路:“我近日可做了什么荒唐事儿?”
说罢,又觉“荒唐”二字听着有些严重,便宽慰碧落道:“你直说便是,我不会怪你。”
碧落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四姑娘您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不是那莽撞之人。”
不是那莽撞之人?闻樱深深觉得碧落的小脑瓜里应当是弄反了“莽撞”二字的意思,不过按着这情况来看,在碧落这里应当是套不到什么了。
闻樱思索一番,再换个角度:“我的亲事定得怎么样了?”
闻樱记得,原主与顾清之自小定下娃娃亲,可不知为何偏偏瞎了眼要去何予洛与朱璃之间横插一脚,顶着顾清之未婚妻的名号作威作福,给顾府抹了不少黑。而碧落作为原主的贴身侍女,对这些事情应当是了如指掌。
这回闻樱猜对了,碧落见她主动提起亲事,显得有些开心:“昨儿夜里太尉府上还差人送了信过来,四姑娘您瞧都没瞧一眼便叫奴婢收起来了,现下可要拿出来看一看?”
顾清之年纪轻轻却平步青云,碧落口中的太尉,自然是顾清之无疑。
见闻樱点头,碧落忙去一旁把信匣捧来,闻樱抬手去接,却发现匣子里满满当当都是未拆开的书信,不禁有些奇怪道:“怎么这么多?”
碧落看了看她的脸色,想起她之前瞧见这些物件时的态度,小心翼翼道:“太尉每回送来书信,您都是看也未看便叫奴婢收起,久而久之便攒了这么多了。”
闻樱见这匣子已装得满满当当,心中不禁有些欣喜。
碧落身处内宅,对外边儿动向一问三不知,可顾清之作为太尉,自然是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只要他在某一封书信中提起了某一件事情,她便能推算出何予洛与朱璃的感情磨叽到了哪一步,从而在往后的剧情里绕着朱璃走,继而规避惨死何予洛剑下的风险。
闻樱怀着满满的期待拆开了第一封书信,待略略扫过一遍后,不禁有些失望。
书信内容如同记事本一般,几日几时去了何处,见了谁人,勿念。落款是清癯劲瘦的三个大字:顾清之。
字倒是写得很好看。
闻樱将这封信放在一旁,又从匣子中拿出一封拆开。可她一连拆了十来封,除了能拼凑出一本顾太尉日常起居注来,旁的一无所获。
再看看匣中仍有一大半未拆的书信,闻樱觉得自己能从其中推断出时间节点的愿望化为泡影,问碧落道:“他写这么多流水账给我做什么?”
碧落犹豫了一瞬,还是照实说了:“奴婢听闻,是顾老妇人让太尉与您多多培养感情,太尉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
闻樱再次抽了一封信出来,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实在不明白顾清之的心思。
若说他是奉顾老夫人之命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