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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还沉浸在游戏里的池诗诗,眼睛都不带转一下,但捂着麦,语气也很轻地回:“嘿嘿,简直鞍前马后服侍得妥妥贴贴,妹子撒娇什么的,果然最有效。”
那时夏恬感叹网络真神奇,而网恋是里面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一部分。
怎么能有人就根据文字和声音就恋上屏幕另一端的人呢?多么虚无缥缈。
而现在想起这场景,夏恬想到的却是原来撒娇不分男女,都同样有效。
洛夕宁做完题,放松之余正在看一本课外的诗词解析。
可余光看到夏恬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他抬头看着夏恬纠结,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今天表情怎么那么丰富。
于是他主动问:“怎么了?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恬紧握着手中的笔:“洛夕宁。”
表情严肃正经得像新闻联播的主持人。
“嗯。”洛夕宁把书本合上,专注地盯着夏恬,等着为她排忧解难。
夏恬张嘴好几次都没说出话,洛夕宁想果然是遇到什么严重的事,两个人对望估计有十分钟,至少也有五分钟吧,才听到一把淡而稚嫩的嗓音:“哥哥……人家罚抄……只抄五次可以吗?”
……
“嗯?”洛夕宁挑着眉愣了一秒才下意识地反问。
他刚才有听错什么声音吗?从隔壁的女生传来的吗?可是声音也太近了点,才会让他出现这样的错觉。
心里还在坚定认为刚才那句话不是夏恬说出的洛夕宁,接着说:“你刚说话了吗?没听清?”
于是洛夕宁眼见着夏恬的脸“唰”地一下染上了红色,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厕所那边跑去。
……
这次洛夕宁才真真正正地当机。
他用了好几分钟回神,才意识到夏恬刚才是在撒娇。
夏恬在撒娇?
他有没有想错,夏恬居然向自己撒娇了?
是什么让她产生错觉,她需要像李思远一样采用撒娇的方式,自己才会让她少抄一点?
是不是把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放太低了?
而且今天的夏恬怎么回事,是不是灵魂被置换了?哪哪都不像她。
胡思乱想完一遍,才意识到刚才夏恬叫自己什么。
哥哥?
一回想她刚才的嗓音喊着这个名词,洛夕宁全身的力瞬间忍不住汇聚在一点。
他差点当场就……
随即扶着额无奈地苦笑,感觉自己的耳朵越来越烫,洛夕宁不由笑着用手抚上双耳,企图降温。
居然为了少抄五次可以撒娇?
难怪刚来的时候她要发脾气。
这不禁让洛夕宁原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过严厉,毕竟她除了数学和英语,自己在其余几科也有在逼她进步。
其实,她的确是不用抄十次这么多。
毕竟,罚抄也不是万能的。
可能真的有点急了吧,
想让她快点进步,想她的成绩越快靠近自己,这样以后填志愿的时候才更容易考虑。
他已经浪费了半年没有在她身边,剩下的日子他是怎么都不想再浪费。
等了半天,夏恬都没出来,洛夕宁仍旧摸着耳朵,觉得这样的状态,也不可能看得进去书。
他把夏恬和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等结账的时候,麻烦前台去一趟卫生间告诉夏恬,自己就在门外等她出来。
洛夕宁看着黄昏的晚霞等了可能10分钟吧,夏恬才拉开门走出来。
平时白嫩的皮肤,现在连腿都是红的。
她这种平常根本不会害羞,害羞起来却全身通红的体质,实在可爱得太让人动心。
夏恬一出来便自顾自地往前走,脸上是生人勿近的表情,洛夕宁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提步跟在她的身后。
远方的天空,黑暗快要把浓烈的暖黄完全包围,太阳尚未完全落下,清冷的月亮却已经跃上。
天色将暗未暗。
高悬在半空的路灯和街旁店铺的灯光遥相辉映。
一路经过五彩斑斓的水果店,摆满各式零食的小卖部,老板正在拉下卷闸的自行车维修店。
烧烤档,牛杂档,烤地瓜档一一登场,找着人流量大的根据点安营扎寨,老板的手忙活个不停,精明的目光却眼观四路,随时准备和执法人员斗智斗勇。
旁边偶尔会有小狗跑过,撒欢似地跑向正躲在某家店里摇着蒲扇吃着西瓜话着家常的主人。
夏日的风潮湿闷热,裹挟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味吹过形色匆匆的路人。
明明是落日黄昏,却想起木心先生的一首诗: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