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年级表，就看到洛夕宁的名字，还是年级第一。
    自己的名字就没那么好找了，费点时间才找到。
    不是自己的目标排名，数学和英语跟自己目标分数也差得远。
    夏恬有点沮丧，恨不得就把数学卷和英语卷重新做一遍。
    之后几天，夏恬像惩罚自己，动漫和偶像剧都不看了，也不跟宿舍里的人讨论，就默默地在家里自己补数学和英语。
    有一晚又遇到不认识的数学题，心里烦躁得很，手机打开又灭掉几次，终于拿起电话打给洛夕宁。
    通话的瞬间就听到清脆的一阵键盘声。
    “你在打游戏？”夏恬躺在床上卷起试题册一下一下地轻敲着自己的脑袋。
    “嗯，等我五分钟。”洛夕宁短促应了声，又问：“你在做什么？敲自己脑袋吗？”
    夏恬停下动作，语气惊讶：“你听力这么好？”片刻又接：“那你英语听力肯定很好。”
    ……
    这联想……
    洛夕宁一听，这失落的语气，按键盘的声音更快了。
    不用五分钟他就结束了游戏，才笑着问夏恬：“怎么了？期末英语考得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夏恬才说：“……是不太好。”
    “那数学呢？”这是夏恬的弱科，洛夕宁比较担心。
    “……更不好，我这不打给你就是要问你数学题吗。”
    洛夕宁又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真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多可怜。
    “好，你问问。”
    耳边便听到夏恬疑似在床上翻身的声音，洛夕宁听得喉咙一紧，拿出桌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直到夏恬讲完那道题一会儿，洛夕宁都还没回复。
    嗯？这道题的水平对他来说应该不至于这么慢吧。
    半晌洛夕宁才用无奈的语气说：“这道题，跟期末考其中的一道大题差不多一样的。”
    “嗯？是吗？”夏恬没印象。
    “而且，在期末考前你还问过我一道类似的题，虽然出题方式不太一样……”
    洛夕宁没再说下去，但夏恬知道他想说明什么。
    他肯定是想说明，她真笨。
    别说洛夕宁觉得她笨，她自己都觉得笨！
    心里窜起一股气，夏恬直接把习题册“啪”地一声合上。
    洛夕宁听到这声音，语气稍微放柔了说：“怎么？还生气了？”
    夏恬把电话开着免提，就放在旁边，自己整个人趴在床上，这几天的郁闷情绪达到最高点。
    “不回答我？”洛夕宁大概知道她是在气她自己，不想说话，可他还是故意问：“生我气了？”
    夏恬心想怎么能够生你气，你简直就是我的恩师。
    于是她被迫开口：“哪里敢生老师的气。”可是因为把脸半埋在被子里，发出的句子模糊不清。
    “说什么？没听清？”其实听清了。
    夏恬这才把头抬起来凑过去麦克风附近：“不是生气。”
    “你语气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这一听就是小孩子被欺负又憋屈但又忍着不哭的语气。
    “……我没有生气。”夏恬收拾心情，变回正常说话时的语调。
    “失落呢？”
    “没有失落。”
    “伤心？”
    “没有伤心。”
    “那开不开心？”有点逗上瘾。
    夏恬顺口接道：“……开心。”
    “好，那给你讲题吧。”
    ？？？
    夏恬这才觉得，洛夕宁是把自己当狗吗？
    “你把我当狗逗？”夏恬这才拿起手机，双眼眯了眯说。
    洛夕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我开始讲题了，你拿笔记下。”
    ……
    听到洛夕宁稍显正经的语气，夏恬也正经起来，开始听讲。
    等到讲了大半过后，真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到了结尾，就知道这道题真的以前就问过。
    夏恬看着题，心里暗暗挫折。
    “都写好了？”讲得口干，洛夕宁去冰箱打开一瓶可乐喝。
    “嗯。”
    “那把这题和答案抄十遍，明天再把你所有数学习题册都拿出来给我。”
    “啊？”夏恬抬头啊了一声后，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傻不愣登的表情。
    洛夕宁想象夏恬张大嘴巴傻了的样子，这才低低地笑起来：“我说把这题和答案抄十遍，听清楚了？”
    “我刚才听到了。”
    “那你还啊？”洛夕宁还模仿夏恬的语气。
    “……你不是还有一句？”
    “嗯。”
    “怎么拿出来给你？”
    “安西只有一家咖啡厅，知道吧？明天下午去那等我。”
    “嗯？”夏恬又懵了。
    洛夕宁真的忍不住笑，那自喉咙里发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