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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相思……
每个人都在自己小小的四方格里回顾过去,畅想未来。
以为自己再努力一点,就能紧紧拥抱生活。
其实,每一年的新年都一样吧。
历史循环往复,消陨的只是,那一张张新鲜的充满朝气的脸孔罢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夏恬打了个电话给张叔。
其实夏恬跟张叔是在奶奶病倒的那一段日子里才熟悉起来。
而张叔是怎么到他们家来,还有一段故事。
据说当年新中国成立不久,正是百废待兴时,爷爷拿着祖宗积蓄下来的钱财立志要闯出一番名堂,可是创业的开始哪能都那么如意。
即使是想要搭上时代的便车,也要先努力地挤上这一辆车。
有一回据说是爷爷遇到挫折,深夜在街上游荡时,碰到了快要饿死的张叔,不知道那天爷爷是出于什么侧隐之心,或者是看着那个躺在街道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小孩,就像是自己一直照顾着的那盘生意。
于是一念之下便救起了张叔,神奇的是自从救了张叔过后,爷爷的生意过不久就好了起来,甚至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爷爷和张叔的感情便越来越好,张叔自不必说是把爷爷当成恩人,而爷爷却觉得张叔是自己的贵人。
后来张叔便一直跟着爷爷做事,在爷爷退休过后,张叔仍说自己还年轻,要主动帮刚接盘不久,处事还稚嫩的夏嵘生。
利益当前,利益各方总是会容易互相猜忌,当时很多爷爷很多亲戚朋友都说要小心张叔,说不定趁着夏嵘生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把夏家全盘生意悄悄地用手段接了过去。
爷爷虽然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也并非完全良善,那个年代的人想要自己闯出一番名堂,没点手段那怎么行。
可那时爷爷大手一挥打断了所有人,他说他自己一生中连自己父母都未必完全信任,却对张叔毫不怀疑,而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事实证明,张叔值得爷爷的这一腔信任,在辅助夏嵘生完全接手生意后,他便退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偶尔还客串司机,只不过能让他送的人不多,等真正需要帮忙的时候才提出点建议。
早年间夏恬住在奶奶家,张叔也算是从小看她长大,可是直到奶奶病倒的那一段日子,夏恬经常往返学校和医院间,张叔也送了她不少次,两人才渐渐地熟悉。
张叔对夏恬的态度是既尊敬又谦和,兼具长辈的威严却也有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之心,行为举止有度。
而不经意间,在奶奶过世后,夏恬在夏家最亲近的长辈,既不是爷爷,也不是夏嵘生,居然是张叔。
其实遇到这么一件事,夏恬第一脑海浮现的是杨帆,可是杨帆年轻,夏恬怕他冲动,更怕他追根究底。
而她一向不怎么主动向夏嵘生求救。
思来想去就只有张叔,当天打电话夏恬只简单地说了最近总有人在小区楼下等自己,骚扰自己,并没有说出那晚发生的事情,希望张叔可以在自己回去奶奶家之后,帮忙留意情况,如果可以,也不要让那人再出现在小区里。
如想象一样,张叔并未过问太多,便答应了夏恬。
而夏恬本来决定仅是年初一回去吃顿饭的计划被打乱,她从年初一留到年初四。
那几天夏恬的情绪并不高涨,池诗诗和沈舒雯跟夏恬做了朋友都一年多,夏恬和家里人关系不和谐是知道大概的。
但夏恬已经习惯了和家里人的关系,都十多年了,现在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她低落的原因大多数还是来自于那晚书樊所做的事情给夏恬留下的阴影。
虽然池诗诗她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不妨碍她们的热情。
于是池诗诗极力地邀请夏恬到自己的家里住,说如果怕打扰太久,就先住自己家,再住小雯雯家,然后再回来自己家住,那就不算打扰太久了。
惹得夏恬忍不住笑出来,挣扎之下,夏恬第一次觉得或许这样去别人家里打扰一下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几番考虑之下,便决定先去池诗诗家里住几天,再去沈舒雯的家里住几天。
于是年初五午饭过后,夏恬便动身随杨帆回去江源市。
杨帆在路上不免问起接下来的寒假安排,知悉夏恬要到同学家小住几天后,便要带夏恬去买些新年礼物,他说:“你从小就不喜欢交朋友,难得现在有了一两个知心好友,要用真心对待,学生时期的友情是最淳朴,也是时间维系最长的。我高中一起逃课打游戏的朋友,到现在也是跟我关系最铁的。”
夏恬应道:“嗯,毕竟共过患难。”
那揶揄的语气,让杨帆不禁睨了夏恬一眼:“小妹妹,重点不在逃课两个字。”
“我知道,我本来也想待会儿去买礼物的。”
杨帆却叹了口气:“你啊,有表哥在身边就要懂得指使你表哥,你看你真表姐,哪一次回国不是把我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车夫用?”
夏恬听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