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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又沉默了起来。
洛夕宁听得这句话,心脏都提到了嗓子里,这次倒是结结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声也出不了,只能静静地听下去。
对班长什么感受,我相信你细心的想,你自己是最清楚不过。
沈舒雯的那句话又响在了夏恬的脑海里。
她仰头看着他,洛夕宁比她高一个头,少年郎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盛满了心疼,那被灯光照亮的清俊的半边脸,因着气质的加持,显得更加的内敛与温润。
说洛夕宁是上帝开了VIP通道的人也不为过吧。
不止一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洛夕宁这么一个长得好,气质好,家境好,又聪明又有才华,几乎可以说是完美,还无比喜欢自己的男生,她怎么狠得下心不去接受他。
“坦白说,我也不清楚。”这是夏恬思索了一天,得出的结论:“但是,我可以肯定,被你喜欢,我是开心的。”
夏恬想,如果一个人从小就被各种各样的爱包围,那个人或许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分辨那到底是不是喜欢吧。
只有被爱充盈的人,才能最快地懂得和分辨爱吧。
洛夕宁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的心啊,真被弄得七上八下的。
夏恬的话语就像那提线,让他这个木偶只能被动着感知喜怒哀乐。
“尤其是……你说你放弃不了决定坚持的时候,那是我近几年最愉悦的时刻了。我终于……也尝到了点不被人放弃的滋味啊。”
说到这里,夏恬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地勾起,把上扬的眼角带得风情无限。
洛夕宁忽然就想伸手碰碰她的眼角,这愉悦……是他为她带来的啊。
夏恬于她最无知和无辜的时候,遭到了本应是一生至亲的父母的放弃,于是她渴望和乐于接受任何一个善意的拥抱,她感恩于奶奶的宠爱和池诗诗沈舒雯的靠近。
唯有洛夕宁她一直拒之门外,他也有过想放弃的时刻,却每次都执着地重新举起手来叩门。
“别人说,童年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我的童年比起很多人来说,也说不上是多大的不幸吧。最多也就是……对于爱的反应总是愚钝了一点,渴望被爱,又怕被伤害,所以总不敢放开自己的情绪,可能这就是俗称的作吧。”
洛夕宁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不认可:“这才不是作。”
微凉的风带着水汽把夏恬的发梢卷了起来,挠在她的脸上,痒得夏恬又打了个喷嚏。
洛夕宁真是爱极了夏恬打喷嚏的时候,那克制的,小小的声音,虚弱得就像一只小奶猫。
夏恬举起右手把头发重新摄到了耳后,吸了吸鼻子:“你说你不想再听到拒绝的话,我也不确定我即将要说的到底算不算得是拒绝你。”
“我说过,我在高中时期是不会谈恋爱的,这个想法仍然没有改变,理由也是一样,我对这时期的爱恋并不抱有希望。”夏恬抬头看了看洛夕宁,他的面容平静,未起一丝波澜。
于是她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何时才敢放开情绪,这意味着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喜欢上你,又是什么时候会喜欢上你,即使喜欢上你又是否有能力回报给你同等的爱。所以在可预见的将来,继续现在这样,你该会是很难受的,你很优秀,未必要把自己摆在这么卑微的位置上。”
她只是没接到电话而已,就要跑到楼下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等着她经过,就是为给她一个解释,他明明不需要做到这样子。
“洛夕宁,你回去想想吧。如果你愿意继续,那我们就维持现状,如果你觉得这样下去太不靠谱,那我们就回归到最普通的同学关系吧。”
明明夏恬说得无风无浪,为什么洛夕宁就是觉得夏恬她在不开心。
是因为她轻颤的睫毛,微抿的嘴唇吗。
或者就在于她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吧,一个人在诉说自己的事情,怎么可能全程毫无波澜,是由于这样,才会感觉到深藏在内的暗涌吧。
无情的人,往往都是最深情的啊。
洛夕宁此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感到沮丧和失落的时候,母亲都是怎么对待他的。
一时难以自抑,于是他做出了自己认识夏恬以来认为是最大胆的事情。
他把一直放在裤袋里的左手拿了出来垂在身旁,而后向着夏恬迈进了一步。
举起左手碰上夏恬的右脸,滑嫩的肌肤触感不禁让他的拇指微微地抚摸了下她的脸。
他把夏恬的脸稍稍地抬了起来,低下头亲了亲夏恬的额头,把自己的额头轻轻地碰上夏恬的,双目专注地看着她:“我不用回去想想,我现在就能回答。别人也说过,童年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我有温柔开明的父母,健康的家庭,快乐的童年。”
如果你童年不够幸福,那我用我的童年治愈你。
如果你很缺爱,我有源源不断的爱可以供给你。
如果你害怕被放弃,那我就用时间来证明我可以坚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