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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日本国内便出现了“天皇”退位。
    王位开始更替之后,便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日本王位上坐着的不知换了几个人,然后,终于换到了足利将军之子的身上,下一步便是由他们家这一系逐渐蚕食皇室的过程了,讲道理,这波操作,换到中原,只能说是掩耳盗铃。
    不过真的要是中原这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情况,也不至于兜了这么一大圈。
    而日本国王位的“万世一系”这时候又起了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像汉末的时候,仍有无数忠臣孝子妄图挽救汉室一般,日本国内现在只能说很乱,表面微乱、实则暗潮汹涌。
    原本日本国游离于中原之外、被前朝攻伐的一点,便是他们不愿意再加入朝贡中原的行列之中,无论足利将军是为了日本国王之位的上国册封,还是朝贡之后被大周允许贸易而产生的巨大的交易利润,都让他无法再游离于大周之外。
    日本国内的光幕,甚至还显示过其人未曾真正取代日本王室、在后世因开放贸易、主动朝贡而被呼为“卖国贼”的信息。
    凡此种种,都让日本国的幕府一方,愈发的向大周靠近。
    因此,在景熙元年,新帝正旦庆贺时,日本使团携带的礼物之重,远胜朝鲜国。
    而要知道,朝鲜国可是大周的忠实舔狗,平时逢年过年便要殷勤献礼,更何况是新帝登基后的首年元旦,新帝登基恰逢上皇禅让,怎么送礼是门学问,太过超格,恐怕会惹得太上皇不快,可是,若是在改元后的正旦送,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纵然朝鲜国常常哭穷卖惨,也不会放弃送礼表忠心的。
    若不是担忧惹怒皇后及皇太子,听说他们连贡女都准备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据说他们就等着这回使团探听完了口风再上表呢。
    朝鲜国殷勤至此,平日里一直和大周不咸不淡的日本国,此番竟送如此大礼,怎么看怎么有几分不对劲。
    但是只要他们不一开始就找不痛快,那具体有何求,祁元询都可以心平气和地考虑。
    也算日本使团能挨,一直到一个月后,新年的气息都开始淡化了,他们才开始——告状!
    是的,这一回他们带这么多朝贡贺礼,一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忠心,二嘛,就是好歹让新帝手下留情,不要因为他们此番出使还给新帝找晦气而引来新帝不满。
    出首告状的照例是使团里的和尚。
    日本国使团里时不时掺杂几个和尚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又因为他们的口才都颇为出众,在大周崇佛尊道的背景下吃得开,所以有时候两国交涉,都要经由这些和尚们。
    当然,他们不是直接在祁元询面前告的状,而是经过了礼部。
    礼部的官员见兹事体大,不便处理,又上疏请示了祁元询这个皇帝。
    看到奏疏的时候,祁元询想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是的,对此他早有预料。
    日本国告状,牵涉到的人就是代府的那一系列庶人以及唯一的一个郡伯。
    这些人再怎么落魄,也还是大周太祖高皇帝的子孙,是大周宗室,打他们不划算,在一隅之地还不一定打得过,是以日本国只能求助大周,让新帝管管这一群宗室败类。
    *
    “庶人桂本无懿德,好乱乐祸,我人为之所奴,辖地益发岌岌。其人习为豺狼,凶声播越远近,我百姓谈者受诛、议者蒙戮。……惟望陛下圣裁。”
    祁元询将皇太子叫来武英殿——是的,他儿子这位皇太孙也已经跟着父母升级成皇太子了,在乾圣年的最后一年里,祁元询还顺带让礼部办了场皇后、皇太子的册封仪式——询问他对政事的看法。
    他登基当皇帝了,这当然是一个新的开始,但是将所有的权力都抓在自己的手里,这是不可能的,他还不想将自己给累死,所以,就算未来能活很久,他也要按程序开始培养自己的皇太子。
    四夷来朝,朝的当然是天子,所以除了在监国时期以及乾圣末期有过经验外,祁元询这位经验老道的处理政事的能手,此前也主要是照着从前的范例行事。
    他都是这样了,更不用说他家儿子了。
    乾圣帝这个爷爷养孙子的时候,用的事例当然也是国内的,和朝贡之事有关的,尤其是日本国这种离陆地较远的岛国,用的事例也很少,所以祁允昭就算想要抄以前的答案都没地方抄。
    祁允昭看到奏疏以后就皱紧了眉头,一目十行地浏览完之后,便恨恨地道:“父皇,代庶人等得宝船而不敢远航,占他国而毁大周声名,实在是令人蒙羞!”
    “哦?太子,那你是要从其所请,训斥甚至助其驱离代庶人等代废藩之人了?”
    “父皇?难道您不是这么想的吗?代庶人穷凶极恶,此番盯上日本国,以至于其国使团来相求,难道不是他悖逆之心仍未消解,有宝船而不愿远航,意图窥视中原神器么?”
    祁元询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你这都是哪里来的想法?代庶人若有这个实力窥视中原神器,那你我父子二人,现在就不是待在这武英殿里安然无恙地说着话,而是焦头烂额地准备应对之法了。”
    皇太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复又抬起:“那父皇,儿子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放他们在外,丢的还是大周的脸面,丢的是朝廷的威严。与其这样,倒不如……”
    “你知道前段时间,朕给你看的制钱,朝廷发行了多少吗?”
    祁元询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皇太子一开始的时候一脸懵,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父皇,您的意思是,废藩庶人们搜刮了一部分的金银,送来京师……”
    “对,他们就是用这些钱来封朕的口的。”
    皇太子一脸纠结。
    不用怀疑,代府的庶人们在他那里的仇恨值很高,但是,从国家层面考虑的时候,不能一味地拘泥于所谓的善恶正邪。
    朝廷发行的金银制钱,是祁元询这位景熙帝在钱财方面的改制,初期投入需要的支持是很多的。
    若是代藩的庶人们一直这么识趣,那帮日本国出头在短时间内有没有必要还是个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代府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除非日本国的人也能像他们一样不计成本在先期给出大量的收益,否则的话,从短时间内来看,偏帮日本国、训斥甚至将之驱离日本国,都不甚划算。
    “父皇,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皇太子还是不甘心。
    祁元询乜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做,不是更丢大周的脸?记住了,既然臣下已经有明确的所请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那都要有做法,一直置之不理,只能是偶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