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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时候两家人走动很频繁,席钦妈妈去世后,沈阿姨明里暗里对席钦照顾了不少。
“她知道我和你……”
“嗯,”席钦点点头,“彭思远早就跟她说过了,之前我给她打电话拜年也提到过你,所以她就让我带你去玩玩。”
“哦,”江重心想他和席钦还挺幸运的,碰上的长辈都没有说他们这样不对,“好吧。”
席钦熟门熟路地带着江重到彭思远家,来开门的正是彭思远。
“哟,”彭思远笑道,“来了。”
“嗯。”席钦点头。
“嗨。”江重跟着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嗨,”彭思远回了他一个手势,“我妈在楼上,我去叫她。”
席钦是常客了,彭思远就没刻意招待他们,转身直接上楼去叫沈阿姨。
席钦带着江重往里走,玄关过后有一个镂空的展示架,上面摆放了许多工艺品和奖杯。
“哇,”江重小声说,“感觉他们家好有艺术气息。”
“嗯,”席钦笑着说,“一家子都是搞艺术的。”
“这么厉害。”江重说。
“对,”席钦给他介绍道,“彭叔叔是搞文学创作的,沈阿姨是一个舞蹈家,彭思远学的是雕塑”
“哇——”江重又惊叹了一句,他倒是知道彭思远的专业。
“哇什么?”席钦失笑,“你也很厉害啊,你不是也学过跳舞?”
“我就是学了一点皮毛,”江重谦虚道,“只能当成一个爱好,和舞蹈家比不了的。”
“我觉得你跳得挺好的,”席钦说,“我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注意到你的。”
“是吗?”江重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听到席钦提起以前的事,还得感谢郑吟秋在他小时候想半途而废时让他坚持下来了。
等等。
江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记得彭思远以前和他说过,彭思远的妈妈和席钦的妈妈以前是“同事”,那就是说席钦的妈妈也是学舞蹈的?
江重转头看了席钦一眼,席钦说,他的妈妈在他初中的时候出了车祸,导致双腿截肢,还因此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么说来,席钦妈妈因为失去双腿而被毁掉的事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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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江重转头看着席钦,心脏抽疼了一下。
“嗯?”席钦不明所以,“怎么了?”
“席钦,”江重喃喃地开口,“你……”
“席钦,”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你们来了。”
江重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气质淡雅的女人正往他们这边走来,女人脸上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容,肩颈的幅度如同天鹅般高昂优美,身姿曼妙,脚步轻盈。
这就是彭思远的妈妈吗?江重心想,看上去好年轻啊。
“沈阿姨,”席钦笑着说,“好久不见。”
“阿姨好。”江重跟着打招呼。
“你好,”沈阿姨点头,脸上的笑容有着长辈的慈爱,“你就是江重吧?席钦的小男朋友。”
“啊,”小男朋友是什么鬼?江重笑着点点头,“是。”
沈阿姨走近了,江重这才从她眼角窥探出和她年纪相符的细纹。
江重不动声色的多看了沈阿姨两眼,通过她想象了一下席钦妈妈的样子,大概也是像她一般地优雅大方吧。
很快,江重移开了视线,生怕再看下去失了礼数。
沈阿姨同样没有过多地打量他,引着他和席钦去沙发上休息。
“不用拘谨,”沈阿姨的声音听上去很让人放松,“把这里当成席钦的家就行。”
“好。”
江重看得出来,席钦在彭思远家确实很自在,沈阿姨待他很好,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看就是非常熟稔且都让对方很轻松的。
在聊天过程中,江重得知沈阿姨春节期间在别处有演出活动,头一天晚上才结束回家,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叫席钦上家里来吃饭了。
每过几分钟,席钦都会转头看江重一眼,时不时地偷偷伸手捏一捏江重的手指,或者就是不经意间用膝盖碰碰江重的腿。
后来席钦把装在包里准备送给沈阿姨的礼物拿出来,沈阿姨去放礼物的时候,席钦侧对着江重轻轻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了?”席钦体贴地问,“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怎么啊。”江重笑笑。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席钦不信,“我是不是冷落到你了?”
“没有,”江重曲起手指在席钦的手心里挠了挠,“我以前也很喜欢看你啊。”
“啧,”另一边低头玩手游的彭思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啧啧啧。”
“好吧,”席钦没理会不停咂舌的彭思远,继续和江重说,“那你要想做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就跟我说。”
“好。”江重笑着点点头。
他其实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看着和沈阿姨说话的席钦,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席钦的妈妈。
要是没出那个意外,也许席钦今天带他来见的就是他妈妈了,而席钦的性格也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在他面前的席钦才是真正的席钦,旁人都觉得席钦孤僻、高冷、不好接近,可是谁知道他私底下是如此地心思细腻,温柔体贴。
上次席钦跟他提起去世的妈妈时,只是大致地描述了一下,但过后还是难过了许久。
现在想想,席钦妈妈受不了失去双腿带来的打击而选择自杀,席钦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痛苦自己却没有办法时,其实也很难受吧。
哎。
“你到底怎么了?”席钦停下脚步,拉住江重的手腕。
“嗯?”江重回头,“真没怎么。”
“明明就有,”席钦微微皱着眉头,“不然你叹什么气?”
他叹出声了?江重想得太入迷,都没意识到。
他和席钦刚从彭思远家出来,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散步。
“在彭思远家的时候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席钦紧了紧抓着江重的手,“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啊……”江重不知道该怎么跟席钦形容他的心情,他不是同情席钦,但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有点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发泄出来。
席钦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松开了手:“算了,你不愿意跟我说就……”
“我不是不愿意跟你说,”江重慌张地反过来抓住席钦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