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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治疗费用都由太医院承担,所以请诸位放心,若有类似的症状出现,一定要尽快赶来医治。”
原来是太医院出钱,那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围观百姓顿时松了口气,互相看了看,不一会儿便有人站了出来,神色不安地捂着胸口,被杨掌柜一脸温和地领进了屋内。
见事情顺利推进,侍卫忍不住感叹,“还是公子英明,太医院那边本来就有殿下的人,借着他们的名头果然更方便行事。”
唐苏木看了眼人群:“先把人安顿好吧,不要出了乱子。”
“是。”侍卫连忙点头。
因为事情开头开的不错,整个早上丹药铺内都挤满了来看病的百姓,有的确实是中了噬心蛊,有的却只是因为疑心病重,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噬心蛊算是蛊虫中比较容易解决的一种,只服用解毒丹便能将蛊虫驱出体外,比较麻烦的反而是后期的调养。
唐苏木仔细帮几个中了蛊虫的人看过了,其中有一半都需要持续服用一个月补充气血的药剂,另一半则还需要每日使用安神香,尽量让情绪处在比较安定的状态。
要接待的百姓太多,店里人手严重不足,外面负责守卫的侍卫见实在忙不过来,便也开始一起跟着帮忙。
“怎么这么多人,到底谁下的蛊虫,也太阴损了吧。”来帮忙的年轻侍卫忍不住开口道。
唐苏木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能一次性种下这么多数量的蛊虫,对方在用蛊一事上想来道行极深。”
“道行极深,那估计就是西彝人干的了。”年轻侍卫猜测道。
“确实,”旁边一名侍卫跟着道,“即便是在西彝境内,真正会使蛊虫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且大部分都是有家族传承的。”
年轻侍卫看了眼再次吐出一枚绿色蛊虫的百姓,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与咱们交好的纳圣氏族并不善使蛊虫,不然可以叫他们派个会用蛊的人过来,估计一眼就能看出这噬心蛊究竟是谁的手笔了。”
“能吗?”唐苏木忽然开口道。
侍卫一愣:“应该是可以的吧,即便看不出具体是哪个人,也该能看出究竟是来自哪一个家族派系。”
唐苏木想了下,“帮我挑几个还活着的蛊虫,用盒子密封起来,我之后要带回府里去。”
虽然奇怪对方要活的蛊虫干什么,年轻侍卫还是点了点头:“是。”
忙碌了一个早上,店里几个人都累得人仰马翻,任务需要的人数总算从原本的四十六人减少到只剩下十二个人。
收好需要带回去的蛊虫,将剩余的事情暂时交给杨掌柜,唐苏木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躺在丹药铺小阁楼的休息间内,唐苏木困倦得打了个哈欠,捂着自己因过度使用技能而有些发昏的额头,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来着……
临阳侯府内。
已经是晌午,阳光正好,太子却带了满身的火气。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进到屋内,太子一脸阴沉地望向唐铎。
因为底下人的隐瞒,他也是直到刚刚才知道昨日夜闯丹药铺的人,除了躲在外面接应的暗卫,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回来。
唐铎抬头望了他一眼,“说什么?”
“你……”太子瞪着眼睛。
“老实说,”唐铎擦了擦手,神色平静道,“这段时间里,我确实已经受够你了,愚蠢,懦弱,明明没有半点本事,却偏偏刚愎自用。”
“你该庆幸,自己是皇后所出,不然以你的能力,估计等不到成年便会一命呜呼了。”
“你疯了?”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敢如此对孤说话!”
唐铎叹了口气,转身打开柜子,挑了个白色的瓷瓶拿了出来。
瓷瓶只有掌心大小,拿在手中微微有些颤动,唐铎小心将瓷瓶拧开,从里面倒出一枚金色的蛊虫。
太子皱了下眉,不明白对方此举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你要干什么?”太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却一下子撞到了不知何时已经死死闭紧的房门。
“不用这么大声,”唐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里是临阳侯府,又是在我的院子里,你以为你那些侍卫还能听到你的声音吗?”
“不行,你不能杀了孤,”太子一步步往后退道,“孤之前待你不薄,你若真杀了孤,父皇和母后都不会放过你的。哦对了,不单只是你自己,便是你的父母亲族,事后也难逃一死!”
“殿下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死殿下了,”唐铎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又是下官唯一的靠山,未来可得好好活着才行。”
太子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对,你不能胡来,你如今所有的尊荣都是孤给你的,若没了孤,哪怕没有人治你的罪,你也绝对不会好过!”
“正是,”唐铎走过去,拉起太子的右手,将刚才那枚金色的小虫放在了对方的掌心里,“所以啊,下官要好好保护太子殿下,以免太子殿下做了错误的决定,被自己的愚蠢所伤。”
剧痛袭来。
太子惊声大叫,却分毫也不能挪动,只能眼看着那枚蛊虫发出嘶嘶的声响,一点点没入自己的掌心。
太子眼前一黑,之后便再没有任何意识。
书房内。
管事许忠义领着两名小厮,小心翼翼将已经昏迷的太子殿下搬到里屋。
“公子,这人再怎么说也是东宫太子,即便除掉了他身边的那些侍卫,若是有旁人问起了……”许忠义满心惶恐。
关押当朝太子,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过,一旦不小心被人发现。
“他醒了。”唐铎淡淡开口。
“啊。”望见忽然从床上坐起的太子,许忠义险些惊叫出声,可惜对方也仅仅只是坐起来罢了,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看着对方黑沉一片,毫无神采的眼眸,许忠义莫名打了个寒颤。
“你叫什么名字?”唐铎走过去,温声问道。
太子神情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不知。”
唐铎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柄短刀:“拿着这个,把你自己的右手砍下来。”
太子迟疑地举着短刀,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可惜了,”唐铎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不够。”
傀儡蛊虽然好用,但想要养出更高一等的却十分困难。能让中蛊之人事事言听计从,甚至毫不犹豫地自残自伤,才算是最上等的傀儡蛊。
为了养出足够上等的傀儡蛊,唐铎已经试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连试验用的噬心蛊都拿来养过几回,可惜最后都不尽如人意。
“公子,既然已经失败了,不如先把人送回去吧。”许忠义小声提议。
唐铎点头,遗憾地看了太子一眼,伸手在他眉心处轻按了下。
细细碎碎的声响过后,金色的蛊虫顺着太子的眉心爬出,之后迅速褪色,转眼便再没有任何生息。
“孤……孤刚才怎么了?”太子一下子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