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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真假【二更】
    回去途中, 路过之前张允所在的茅屋,只看见一片血,并没见张允人影。
    钟未凌看了于饶一眼, 于饶冲他笑了笑, 没说话。
    跟于饶等人到长央宗时, 已是次日早晨。
    樊芜心在长央宗入口接他, 时不时便咳嗽两声,脸色苍白, 清瘦无比, 身子貌似还是很虚弱。
    钟未凌同他寒暄了两句,樊芜心便主动认起了错。
    “左护法在我姑山遇险,是芜心失职,还请殿下责罚。”樊芜心跪在钟未凌面前, 语气弱的好像马上就要死掉。
    樊芜心人不高, 身形十分单薄,外加一身朴素青衣, 比起一宗之主, 他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他跪在钟未凌面前, 说着这种话,反倒显得钟未凌十分的不通人情。
    于饶也同樊芜心一起跪下, 沉声道:“虽然姑山是我长央宗的地盘, 但宗主体弱,一时心力不济没有看管到,也实属正常。左护法遭此大难,宗主这两日都没吃好饭,彻夜难眠,也一直在调查幕后黑手, 还望殿下能稍微体谅一下。”
    他刚说完,一旁的小魔兵也迅速跪下,齐声求钟未凌体谅。
    “殿下,我家宗主近日因为左护法之事,病情再次加重,实在受不了罚啊。”
    “没错没错,如果殿下非要责怪,就责怪我们吧。”
    “住嘴!”樊芜心强打精神,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左护法在我姑山出事,我身为姑山之首,理应承担所有罪责,这无可厚非,都别说了。”
    刚说完,樊芜心一副气血攻心的样子,猛地一咳,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活脱脱一个正直忠心,还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若不是看见樊芜心腰间那块紫青色的剑冢令,钟未凌真的就要相信这人方才所言都是发自肺腑了。
    原文中,邃明在拿到澄心剑前,经历了几次小的奇遇,这些小奇遇连在一起,让邃明拿到了一块紫青玉做的令牌。
    令牌上的铭文便是打开不悲山山体的钥匙,不悲山开启之后,才是原主用天魔真元为引,取出澄心剑的剧情。
    而如今,令牌在樊芜心身上,所以,幕后的觉醒之人是樊芜心?
    钟未凌旋即又觉得不对,从樊芜心和众人对黎阙受伤的反应来看,黎阙的伤应该确实出自他们之手,故而才会刚见自己,便直接开始认错,而且一个唱黑脸,一个□□脸,配合的非常默契。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黎阙身上,所以钟未凌推测,他们应该不知道,黎阙身上还有一张有关澄心剑的字条。
    而且,钟未凌觉得樊芜心应该不是觉醒者的原因还有一个。首先,钟未凌基本可以断定,这个幕后觉醒之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知道系统的存在,所以在利用完自己之前,绝对不会暴露真实身份,一定会小心翼翼的。但樊芜心却敢明目张胆的把剑冢令戴在身上,足见其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穿越的,兴许连这是书世界,邃明是主角都不知道。
    所以,黎阙受伤,和将黎阙扔进河里的人,应该是两拨。
    前者是樊芜心,后者是那觉醒之人,但两者应该有合作,而且,樊芜心貌似被过河拆桥,摆了一道。
    因为如果确实是樊芜心伤了黎阙,那么他的最佳选择是杀人灭口,然后迅速摆脱长央宗的嫌疑,而不是把黎阙以这种极具侮辱性的方式送到钟未凌面前,这不是故意把自己暴露在钟未凌面前么。
    钟未凌如今的地位确实不稳定,但也没到风雨飘摇的地步,长央宗就算想造反,目前要做的也应该是暗自准备,伺机待发,而不是直接挑起争端,惹祸上身。
    所以,不管怎么考虑,樊芜心都不会把黎阙送回来,还顺道给钟未凌递了张那样的字条。
    钟未凌半蹲下身,指尖捏着樊芜心的下巴,将其脸稍微抬起,微微用力,樊芜心的桃花眼便蒙了层薄雾。
    “不愧是一宗之主,果然有觉悟,所以,你想让本座怎么处理你?”钟未凌冷声蔑然道。
    “殿下!三思啊!”“殿下,这真的不关宗主的事,您要罚就罚我们吧!”
    一声声求情,让钟未凌心里莫名烦躁,合着您家一门子戏精吗?
    “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钟未凌瞪了于饶等人一眼,呵斥道。
    众人噤声,钟未凌从于饶眼中看到一丝恨意,寻思着他可能快绷不住了。而且……钟未凌看了眼于饶和樊芜心腰封上的同款缀玉,别有深意的看了樊芜心一眼,指尖从樊芜心下巴一直沿着脖颈,划到樊芜心锁骨处,十分暧昧的笑了笑:“不过,樊宗主这么美的人,本座也着实舍不得罚太过火。”
    于饶拳头攥紧,虽然在隐忍,但脖颈的青筋已经鼓了起来。
    钟未凌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了,继续道:“今夜沐浴之后,来本座房中一趟,本座想跟宗主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
    说完,钟未凌便起身,负手离开时,指尖轻轻一动,一条红丝从袖口飞出,落在于饶身上。
    那是之前从桑铃儿那里拿的魅丝,只要不超过一定距离,便可以通过这个窃听于饶的动向。
    这东西本身就难以察觉,外加于饶被钟未凌方才此举气的够呛,更没注意了。
    确认钟未凌走远之后,于饶啐了口:“狗魔君,真特娘的风流贱种。”
    樊芜心柔弱的眼神倏地一冷,虚弱站起,面无表情道:“十七年前,他还不是魔君,只是掩月山的一个宗主,当时也并非如此放浪,兴许是被权利冲昏了头吧。”说到此,樊芜心攥拳又咳了两声,再平复时,脸上露出一个十分阴诡又放肆的笑:“当年我亲自把自己送上他的床,他气我,说我不自重,还说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不还是想要我。”
    “宗主,你还是忘不了他吗?他已经跟谢之钦成亲了,也已经怀了谢之钦的孩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于饶皱眉,咬牙道,“我不否认,十七年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