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但这不是穆语的追求，她和章执一样追求完美、死抠细节。
    这确实是自作自受，但穆语这念头仅仅持续了几分钟。她并不后悔这个决定，不管再来多少次，她都会这么选。
    钱悦给她的是最后一批国内模特，不管是她还是章执，都必须在这群人里选出一个，哪怕不满意。章执没有拍摄任务，并不在公司，穆语直接给章执打了视频。
    “hello？”章执声音慵懒，明显刚睡醒。
    穆语一想到自己一大早就得选人，而对方却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就很生气，冷淡地说，“起床选人。”
    章执正要说什么，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后脑勺，穆语惊呆了，“你？”章执没空理她，另一只手搂住往自己身上凑的小孩儿，凑近人耳朵低语，“一大早蹭什么蹭？”
    小孩儿立马脸红了，往下挪了挪，伏在章执胸口，再无其他动作。
    章执手还揽着人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看到镜头里没有小孩儿了才开口，“我什么？”
    穆语第一次一大早见识到这局面，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生生和章执对视了几分钟。手下的小孩儿早被章执摸得满脸通红，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实在受不了了就咬章执一口，起先是胸口，再是锁骨，见章执没反对，鼓起勇气含着人喉结，玩够了才轻轻咬一口，章执终于忍不住，说话声音都些许不稳，“人你先选，我中午过去。”
    穆语好字还没说完，视频就被挂断了，穆语啧啧了两声，“当真是美色误国。”
    章执说中午来就准时中午过来了，风风火火地进门，门刚被推开就听见他喊，“穆穆，我有人选了。”
    穆语帮他把松垮的毛衣拉了上去，瞥了眼他手里的围巾，“围巾围上吧，你脖子上全是印子。”
    章执大胆惯了，自然不会围围巾，甚至还故意凑到穆语面前，“小孩儿年纪小，不知轻重。”
    穆语笑得瘆人，擦筷子的手劲都大了一倍，“谢谢，有被秀到。现在就举报你引诱未成年人。”
    章执笑得得意又欠揍，“不好意思，他成年了。而且早上那个场景，明显是他引诱我。”
    穆语完全没想到这人还敢提早上的事，她被章执的话噎住，非常想骂人，“好牛哦你。”
    章执顺势在穆语对面坐下，扬扬眉道，“那是。”
    “说正事，你的人选呢？”
    章执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哦哦对，差点把正事忘了。我刚刚从电梯出来遇到一个男生进电梯，绝对是为这次拍摄量身打造的。”
    “这一层就三家公司，去找找呗。”穆语喝了一口闻浅送来的鱼汤，“什么打扮？我让他们去问。”
    “内搭白色卫衣，外面是件灰黑色大衣，一条浅蓝色牛仔裤，白球鞋。”
    穆语越听越觉得眼熟，“等等，你这……”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章执看，内心复杂地问，“说得是他吗？”
    章执光顾着看人穿搭了，脸倒是没记住，但觉得这个气质，应该是同一个人没跑了。
    “你认识？”
    穆语一脸哀怨的表情，“别问我，不认识。”
    章执还在为没有要联系方式而后悔，穆语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起身绕到穆语那边，死命晃她肩膀，“认识你不早说，快点，联系一下，我亲自面试。”
    穆语给出了她第一个拒绝理由，“他不是专业模特，达不到你的要求。”
    章执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由，就没有他章执指导不成的人，“你是在小看我的专业能力吗？”
    合主题气质的模特才会锦上添花，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根据模特气质来更改主题。
    “我问过了，他对做模特没兴趣。”这话不假，但也不怎么保真，毕竟过去这么久了。
    章执摇头，“我不信，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来跟他说。”
    穆语给微信置顶发了个消息，对盯着她的章执说：“等十几分钟，他在开车。”
    章执点头表示无异议，拿起办公桌上的简历看，“有合适的吗？”
    “我觉得合适有用吗？”
    “当然有用，可以参考一下。”
    穆语翻了个白眼，“最前面的三个还可以，勉强能用。”
    章执满脑子都是刚刚遇见的那个人，这会儿看手里的这几个就像刚看完正品猛地看赝品，怎么都入不了眼，他立马否了。
    穆语对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安安心心地吃自己的饭。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穆语心说我并不想你说服他，闷闷不乐地说：“我谢谢你。”
    闻浅刚到地下车库就给穆语回了消息，穆语立马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了，姐姐？”
    说话的人并不是穆语，而是个男人，“你好，我是穆语公司的摄影师，请问你有意向当模特吗？”
    闻浅手里把玩着车钥匙，“姐姐还没找到模特吗？我不是专业模特，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