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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要不还是给太医看看好。”林父说道,“看一下多一份安心。”
    “爹,此事你不必再劝,还是将回西南之事提上日程吧,婷儿的身体左右那些人也诊不出什么,早解决早好。”林肃说道。
    林婷儿不愿意进那吃人的地方,林父也当真不愿意她嫁进去,如今又逢林肃水土不服之症,可见这京城确实是是非污秽之地,还是不要久待的好。
    “病了?”明承帝听闻护国公府的消息就头疼,“什么病?”
    “听说护国公世子对京中水土不服。”太监说道,“护国公那边好像有递折子回西南的意思。”
    “来京城已有二十多日,水土不服,这是打量着诓朕呢。”明承帝深吸了一口气道,“既是有病就治病,那么多的名医,治不了一个林婷儿的不育之症,莫非还治不了一个林肃的水土不服?若真是如此,朕这太医院中倒是一群庸医了。”
    皇帝口谕让太医院中人给林肃治病,先是林婷儿,又是林肃,怎么看都能显示皇家的厚爱。
    “他病了?”萧唐自也是收到了消息,“是何病症?”
    “说是不服水土,护国公好像因为林小姐的婚期拖延有退婚之意,如今又出了世子这事,据说返回西南的折子都已经写好了。”存志说道,“世子既能治您的病,水土之症自然也是无碍的,不至于惊动圣上,如今这般,很有可能只是想要返回西南,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他有如此猜测,萧唐自然也知道林肃医术精湛,可既要骗过太医,自然表象上不能够看出端倪,唯有真病才不会露馅,难免受些难过。
    “如今婚事未退,父皇又格外看重此桩婚事,本宫去探探病你觉得如何?”萧唐说道。
    那盏狐狸灯就挂在床头,他二人自那日分别也有数日未见,如今他病了,他自是该去探望的。
    “太子殿下……”存志看着他的神色笑了一下,“您既是想去就去吧。”
    “你笑什么?”萧唐问道。
    “从前太子殿下眉宇之中难免有愁苦之意,如今却是气象大改。”存志说道。
    从前似乎只为了复仇而生,只有那一口气吊着,只要做完了事,他便了无牵挂,如今却是心中有了别的挂碍。
    眼中心中有了情意,再加上那救命的药,竟让人有了枯木逢春之感,不动情时便已皎如皓月,动情之时当真是风华足以乱京城,而能够牵动他心绪之人,当真是厉害至极。
    “大事未成,我本不该在此事上浪费时间。”萧唐手抵着唇说道,“可此事……”
    确实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越是不想去想他,却愈发的想见他,便是将那灯藏起来不去看,偶尔回首还以为东西丢了,心中竟有空落落的感觉。
    说是去探病,实则未尝不是借此事想要去见他。
    “太子殿下不必忧虑。”存志看着他道,“属下伴太子殿下多年,看着您长大,您如今身体大好,大事不曾弃,也可为自己活上一活,只是感情之事切勿陷的太深,还是要有所保留,若对方辜负,也不至于太伤心。”
    他这话出自肺腑,萧唐看着他道:“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林肃那边拒绝了数位太医诊脉,让整个太医院都十分的为难,萧唐到时,便见十几位太医守在门前,而林肃门口精兵把守,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太子殿下驾到。”太监一生吆喝,太医们纷纷行礼。
    萧唐拢了一下斗篷,轻咳道:“诸位不必多礼,这是出了何事了,诸位太医为何都站在此处?”
    “回太子殿下,陛下派我等前来给世子殿下诊病,可世子殿下却将我等拒之门外,如此讳疾忌医,我等实在无法向陛下交代。”一太医院掌院说道,“还请殿下能够劝说一二。”
    萧唐长年卧病,与太医院中人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而且他向来以仁厚示人:“本宫本就是前来探望,可以一试,若是世子不允,诸位别见怪。”
    “太子殿下愿意帮忙便是极好的了。”太医们纷纷行礼。
    萧唐来时便有人通禀,到了门口精兵直接让位,有人从中将门直接打开,他被太监扶着上了台阶,进门时太监却被精兵拦了下来:“世子吩咐,只有太子殿下可以入内,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这……”太监看着那拦路的人道,“我等跟随太子,怎能让太子殿下落单,若是……”
    “无妨。”萧唐抬手制止道,“想来世子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就在外等候便是。”
    他抬步进屋,屋门在身后关闭,屋内屏风阻隔,又有床帐垂落,闷的这么严实,他也不觉得难受?
    萧唐绕过屏风,又撩起那捂的严实的床帐之时本以为会看到人,却未曾想到视线一转,自己却是结结实实的躺在了那床上,林肃在撑在他的上方,勾了一下他的鼻尖道:“我便知道你会来。”
    “你无事?”萧唐抬眸打量他的脸色,这人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分明好的很。
    “自然无事。”林肃笑着打量他两眼,“倒是你穿的单薄了些。”
    “穿的太厚总是臃肿,病中之人自然不能让人觉得太健康。”萧唐撑着他的胸膛道,“快起来,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不起,我病了有两三日,你今日才来,想你想的紧,抱一会儿。”林肃低头,手臂收紧,萧唐下意识侧头,那呼吸却是打在了耳侧。
    萧唐告知自己不可总是被他牵着走,可听他如此说,却总觉得心中甘甜回味:“我如今不可与你太亲厚,父皇疑心重,多行一些事都可能让他多思,可能会乱了你的计划。”
    “所以你第一日就想来是不是?”林肃在他耳边问道。
    “还是起来吧。”萧唐推拒道。
    那床帐落下,又是呼吸可闻,这样的场景总让他觉得有几分的心慌,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
    “你先说是不是?”林肃问道。
    萧唐侧过了头道:“嗯。”
    他自是想来的。
    林肃低笑了一声,起身的时候将他也带了起来,床帐拉开,视线顿时明亮,萧唐心生救赎之感,微松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方才安心。
    林肃将床帐整好,坐在了榻上小桌的另外一方道:“你这神情倒像我是那等豺狼虎豹似的。”
    “你我名分未定,也未行婚事,凡事还是有些距离为好。”萧唐袖中的手指收紧,其中有着微微的汗意。
    他让心腹放心,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分寸,可到了近前,看着他烛火之下俊美的容颜,方才又那般亲近,什么做好的心理建设垮塌的当真是半分不剩。
    “方才行事确实孟浪了。”林肃拉过了他的手道,“你莫生气。”
    一个时代自与一个时代不同,即便是思想先进的年代,未有任何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