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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机会都没有。
    啥隐疾也没有的林肃:“……”
    皇帝自己婚姻美满,闲的没事也会喜欢媒婆干的事么?
    能当上皇帝的都是人精,这套说辞能够骗过齐清逸,却未必骗得过这个日日与大臣斗智斗勇的年轻帝王。
    林肃俯身行礼道:“臣有罪,臣欺君罔上。”
    既然帝王想要捏得住他,那他索性递上一个把柄也无妨。
    昭阳帝哦了一声道:“爱卿何事骗朕?”
    林肃深吸了一口气坦言道:“臣性好龙阳,只喜男子,实在不想耽误清白女子一生,故而编出这个理由婉拒于人,臣虽好男子,却洁身自好,从无与男子有所苟合,还请陛下明察。”
    “你家中那个书童与齐翰林生的极像,你可是倾慕那齐文珏?”昭阳帝语气中倒不见生气,但他所说之话明显是将林肃查了个彻底。
    皇帝万人之上,齐清逸能够查到的东西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渠道门路。
    林肃直言道:“臣曾以祖宗和满门发誓,对齐大人无半分旖旎。”
    “那你便是真的喜欢那个书童了?”昭阳帝问道。
    “他年龄尚小,臣只愿他日后成家立业,并无其他想法。”林肃坦言道。
    昭阳帝啧了一声:“既然如此,不如朕赐你一个男子,你……日后若是尝了滋味,也来同朕说说这男子与女子有何区别。”
    林肃:“……”
    陛下,好奇心害死猫啊。
    不过若是帝王也有此好,天下有龙阳之好的人压力也就轻多了,至于帝王的万世名声?
    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昭阳帝手上有钱有军队,岂能容只是卖弄笔杆子的人随意操纵?
    林肃咳了一声道:“男子自与女子不同,女子柔弱为主,男子却是强硬为主,喜好为天生,有人天生喜欢女子,也有人天生喜欢男子,更有人两者皆可,尝试一番便知。”
    “那朕拿爱卿尝试如何?”昭阳帝问道。
    林肃不见恐慌,恭敬道:“启奏陛下,便是两个男子也有如男女一般的上下之分,臣是上面那个。”
    “你年纪轻轻,想法但是胆大。”昭阳帝看着他道,“堂堂文人清流,竟也会研究那些污秽的东西?”
    林肃自然不能说是陛下您让说的,而是转口道:“陛下所言臣以为不然,传承子嗣,开枝散叶,若无这些,无人传承子嗣,又怎么保陛下千秋万代,此乃神圣之事,不能言之污秽。”
    “你倒是巧言善辩。”昭阳帝笑了,“朕也是从母后腹中所生,就算你说的有理,可男子和男子又无子嗣可以生出,岂非与神圣之事背道而驰?”
    “非也,若正妻为女子,妾室为男子,男子一无所出,便不会有所依傍,不会发生宠妾灭妻之事,且男子不会沉迷于后宅内斗,更是豁达一些,也不会让内闱混乱,自然也有男子的好处。”林肃说道。
    自然也有坏处,好时能够互相扶持,若是不好,男子弄权可比女子来的更加名正言顺。
    “这倒是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了。”昭阳帝从帝位上走了下来,在林肃面前站定道,“若朕一定要你为下呢?”
    06:【哦豁。】
    “那臣只能宁死不从,撞柱身亡了。”林肃俯身行礼道。
    他不惧跪拜,因为心中若立得住,何惧身体跪拜,这种时代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若真想任性一回,没人拦得住。
    “朕同你说笑的。”昭阳帝虽然好奇男子,却还没有打算对大臣下手,尤其对文臣下手更是引人诟病。
    这样文采出众之人也不该沦落到内庭之中去服侍他人,勾心斗角。
    “你既然喜欢男子,朕也知道了,你与郡主的婚事朕也替你推拒。”昭阳帝道,“只是……”
    “陛下大恩,没齿难忘,臣定当尽心竭力。”林肃表着忠心道,“不负陛下所托。”
    静灵郡主喜欢林肃的事情还是传了一些出去,只是在那之后皇帝做主给郡主赐了别家,此事倒是不了了之了。
    有人觉得皇帝厌弃了这位状元郎,偏偏帝王行走坐卧的记录都喜欢找这位修撰,明显简在帝心。
    林府之中琴声流淌,虽还是有些绵软,却已经有竹林传音之惟妙了。
    一曲尽,卿唐按住了琴弦深深吐了一口气,一旁的西康鼓掌道:“哇,弹的真不错。”
    “比之少爷还差的远呢。”卿唐揉了揉手指道,“我再弹一遍,你再帮我听听好不好?”
    西康托着腮道:“唉,其实我真不太明白你,我们做小厮的,做好份内之事就好了,为何还要学这些?学了也不能与人瞧,也比不上那些什么豪门贵子。”
    “你想想,若有一天少爷做了极大的官,他的随从却连字都认不全,字也写不好,岂不是让人家嘲笑。”卿唐说道。
    “理是没错,可少爷到时候再找好的不就是了,我不识字,总有识字的。”西康说道。
    “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么。”卿唐与他意见不合,却也知道西康只想日后放籍出去娶个良家女子,志向不同,追求也就不相同。
    他明明也能走上同样的道路,可总是不想离开,便是做少爷一辈子的书童,一生不娶妻似乎也是情愿的。
    而想要站在少爷的身边,便不能被其他人瞧不起。
    林肃下朝后仍有工作,帝王看重他,自然也会委派的任务多一些,点灯深夜乃是常事,林肃并不厌恶工作,只是偶尔卿唐捧来茶水时林肃会看到他指尖上的划痕。
    乃是琴弦所划,若非日日苦练不会有此痕迹。
    “近日朝中之事繁重,我观你琴练的不错,可否弹奏一曲?”林肃合上书页的时候说道。
    卿唐本在一旁研墨奉茶,听他所说笑道:“自是可以的,还请少爷指点一二。”
    他搬来了琴,指尖抚动,清澈之音从其中流淌了出来,流水之音最是灵动,或是轰鸣而下波澜壮阔,或是细腻跳跃如同恋人耳边的低语,一曲尽极是解乏。
    古琴难学,而不过数月,卿唐琴声中的绵软已然尽去了。
    那双清澈的眼睛在昏暗的烛火中望过来,当真是比那烛光还要亮上几分,他起身行礼,请求指点,那模样笑容倒不像个书童,而像是哪家初出茅庐的小少爷一般。
    璞玉终是玉,能否引世人交口称赞,端看人如何雕琢,璞玉又是否经得住雕琢。
    如今的小卿唐已然有崭露头角的风采了。
    “不错。”林肃说了这两个字,卿唐的眼睛当真是一瞬间弯如月牙。
    “当真么?”卿唐喜不自胜。
    林肃拍了一下他的头道:“自然,我不会在此事上骗你。”
    卿唐笑道:“都是少爷教的好。”
    能得少爷一句不错,当真是让他今晚都要睡不着觉了。